17世纪火器军队伤亡率阈值在15%左右,有些封建军队的精英反而能达到20%-40%。新港火力跨时代碾压下,战斗迅速解决,硝烟过后,死伤不少,地上还躺着不少受伤嚎叫的荷兰人,光是十几发迫击炮弹就够他们受的,更别说自制一代步枪和二代步枪的射程与金属子弹头的威力,站在荷兰人队形中间的指挥官更是由63式重点照顾。
群龙无首外加伤亡阈值已达到50%以上,荷兰人阵型彻底崩溃,随之而来的是战斗意志的消亡,剩下的小军官早已控制不住局势,阵型边缘的部分荷兰人海盗早已脚底抹油。
“哈特,士官长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最高指挥官了,我们怎么办?
“士官长死了,剩下的所有人听我指挥,退入镇子防守,坚持到援军赶来。”
“哈特,他们不是那些只有刀剑的土著,他们的火器比我们的射程远,还有那么小却威力强大的火炮,咱们坚持不住多久的。”
“退入小镇内,找机会谈判,对面要是强攻守不住就往南边逃。”
荷兰人退到镇内时又倒地不少,成功安全退入镇内的最多二三十个。
“新港武装部各分队,往前推进,消灭对方一切反抗力量,金属防弹盾牌队往前顶,后边的跟上,咱们的‘边区造’要发挥大作用了。”
荷兰人大多依靠厚重木门板或石头矮墙作为掩体,新港武装盾牌在前,黑火药手榴弹清场之下,荷兰人完全抵挡不住,只能奔逃,王朗下令追击下少数人得以逃出生天,目的已经达到!
“打扫战场,让俘虏去收集没爆的‘边区造’,咱们统一销毁,别留给敌人仿造,那玩意工业部武器组还得改进,稳定性有些差,受伤的俘虏全部绑好集中到镇中心,镇上的传教士也一起绑了拷问荷兰人的情报,再去一队人封锁城镇,准进不准出,马氏兄弟,你们俩指路帮我们引见镇上各商馆负责人以及本地有些威望的汉人。”
一小时后镇中心广场,这儿本来是各小型商人交易的摊贩点和本地渔民的鱼市,王朗带人过来没有动任何东西,只是将广场中间清空,召集魍港各方汇聚于此。当然是在枪支的关怀下来到广场,不然大多数人都将明哲保身,王朗也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王朗站在几个箱子搭建的小木台子上道:“安静,安静,各位魍港的居民和海商们,我叫王朗,是新港汉人,也是这伙士兵们的头领,自郑芝龙放弃了这块地方以来,本地各族饱受这些红发夷人的欺压,今日我们出头,打跑了这些夷人,并且我们带来了大量货物与你们通商,欲换得硝石、硫磺、铁、粮食、金银。魍港之人饱受欺压日久,今日这些俘虏都绑在这儿了,有想报仇的且各随心意。”
下面听完的众人轰的一下又开始嘈杂起来,汉人们是被针对的最多的,但汉人的聪明和自私也展现的淋漓尽致,皆无人上前,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血气方刚的早已被荷兰人筛选清理掉了,剩余的再气氛也只能装鸵鸟隐藏自己,尽力表现的人畜无害。倒是海商们表情微妙。”
王志东叹道:“这些人里没几个有血性的人啊,逆来顺受的心态最要不得,咱们要改变这一切。”
王朗低声对王志东道:“有血性的早就被杀光了,教育能让人明礼,能让人守法,但有些教育只会让人变得愚昧,渐渐的变成羊,领头有血性的羊如果被吃了,剩下的也将慢慢失去血性,直到下一只觉醒的羊站出来,咱们教育的目的首先得是让人成为人。在这特殊的时代,这群羊数量再多也只能被各种豺狼虎豹吞吃。至于海商们则是见多识广,有些知道风险与机遇并存,有些则是为追逐利润不择手段,只要给足了钱,他们能高价卖出给自己上吊用的绳子...”
“安静,各位,我再补充一点,手刃这些夷人的,将平分他们的财产,除了我们需要的几种物资外,我们分文不取,另外,我们走之前,这些人荷兰人的火铳和刀剑我们都会分发给你们用以自保,且以后也愿意公平的和你们贸易,荷兰人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能守好陆地,没每三个月我们至少来一次魍港。”
听到这儿海商们眼睛一亮,有的已经在拔刀了,而本地汉人们的情绪也慢慢被调动起来。
“受伤的俘虏总共有三十余人,刀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愿意加入瓜分财产的的汉子们站出来,愿意出一口恶气的人站出来。不想再受欺负的汉子们站出来。”
广场气氛越来越热烈,猛兽出笼。
令王朗没想到的是,第一个上前拿刀的是个其貌不扬汉人,年纪不大,还没被磨平棱角,这很好。有一便有二,跟着带头的冲上台前行刑的人越来越多。
三十几个荷兰人和他们的黑人佣军皆被乱刀砍死。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人流直奔镇中心荷兰人的房子以及仓库,那儿存着大量钱财以及物资,其中对于新港急缺的几种物资早已搬到了港口。冲击完镇中心,学校也没放过,里面的人早跑了,但其中只要是略有价值的东西悉数被一扫而空。
“控制态势,不要扩大,只针对这些荷兰势力,别让别有用心的人恶意引导。”
“明白,我传令让一分队过去维持秩序,二分队和炮兵早已持枪将镇子封锁的严严实实。”
狂欢持续了约两个小时,中间等待时王朗等人已和商人们谈好货物售卖的价格以及其余物资的采购交换。
马氏兄弟的引见下,王朗见到了目前在魍港有些威望的汉人和各地海商。
“诸位,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定将是荷兰人的眼中钉,我也就不说废话了,望各位自省,团结起来抵抗荷兰人。”
魍港汉人领头的叫陆连昌,年约而立,站出来道:“我们没有战船火炮,终究难以敌过荷兰人,请大王作主庇护我等。”
这时旁边倭国商人用标准的官话道:“首领阁下,我叫平田治一郎,来自萨摩藩的商人,我们愿出金银请您放管制,让我们归国。”其余明国沿海大小海商皆附和平良治一郎放开管制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