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空旷的廊道上,九个身影是厮打在一起。
包达蜕本就身受重伤,现在被几人合力殴打,仅有的星魄,只能用来匆忙防御。
无极比他好点,还有余力还击,可气势也越来越弱。
两人只能边打边退。
有三个古世家的弟子,跳跃到后方,堵死两人的退路。
再次被包围。
“速速把手环交出来,免收皮肉之苦。”有少年冷声道。
“不可能!”
包达蜕面容扭曲,张口就吐出血剑,像射那人一脸。
有了前车之鉴后,那人早就有所防备,微微侧身,轻松躲过去。
他神色顿时阴沉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上前一步,手掌凝聚着星魄之力,红光跳动,眼看就要拍出去。
都放在半空中了,可突然一愣,发现手臂被人抓住,淡淡的金色光华有些刺痛眼球。
他发觉,动不了了,被人以大力拉住身体。
“谁?”
那人顿时转头。
迎接他的,是犀利的一巴掌。
路凡站在身后,将那人捏住,眼神冷漠,反手便拍过去。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那人只觉得眼角晃过流光。
下一刻,强烈的痛楚传进脑门,忍不住大喊出声。
他被路凡扇出去,整个身体横空,可有一只手臂被拉扯住了,导致他无法飞出。
路凡使出大力,将其拉回来,松开手掌,然后猛地踢脚。
嗖—
一道黑影飞向远处,重重砸在墙面上,整个身体都嵌入墙壁中。
“你是谁?”
有人惊疑不定地问道。·
要知道,被打飞的那人,来自杭城某个强大的古世家,其实力也不弱。
但是,却被这位白衣少年,像捏蚂蚁似的,接连两个大耳刮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有点邪门......
剩下的古世家弟子没有妄动,悄然凑在一起。
“我是……”
路凡看着自己的双手,露出茫然的目光,星魄之力在喉咙间滚动,发出重音。
他看向四周,伸手抓了一把空气中的黄沙,捧在手心。
“吾在青铜棺木中苏醒,从深处走来,有人打扰了我的轻眠。”
路凡双眼越发的迷茫了,好似在回忆,望向大殿的最深处,那里漆黑而又深邃,仿佛透露着无尽的诡异。
“什么!?”
有少年大惊失色,不禁毛发炸起,头皮发麻。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而且还是在这座太虚殿里面苏醒的……
那岂不是活化石了吗?
是大恐怖啊!
不过,有人还是不信,装着胆子大笑出声。
“搞鬼啊你,你才多大点?看上去比我等还小,会是活了无数个岁月的怪物?”
他狠狠瞪过来,瞥见路凡左手手腕上的手环。
顿时嗤笑道:“你有手环,是这两人的同伴!”
“我草!你吓唬我们!”
几人纷纷怒骂,心底都放松了许多。
瞧着这厮刚才那茫然的神色,还有沧桑的语气,差点就被忽悠到了。
包达蜕两人抿抿嘴,很自觉的待在原地,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熟悉的神棍样子,两人司空见惯。
“这是?”
路凡抬起手臂,茫然间流露出回忆。
歪着头,他自言自语:“这是吾在醒来的路上,随手拧断某个生物的手臂而得来的。”
好奇的摩挲着手环,渐渐伸出手:“尔等立刻告知吾,此乃何物,今夕何年,圣人还在?”
重音发出,路凡突然加强语气,星魄涌动出来,周身沐浴着金色光华。
他大吼,声音犹如雷霆,撼动心神,眼眸间霞光百丈,宛如金色的太阳,神秘而又不可及。
今夕何年?
圣人还在?
他似乎在问几人,也似乎在问苍天,强大的威压霎时弥撒出来。
几个古世家的子弟骇然,连连倒吸黄沙,被彻底震慑住了。
有人身体颤抖,脸色苍白,思绪很混乱。
他有点搞不明白了。
路凡,到底是人是鬼。
为何看起来,如此沧桑,且神秘至极。
此刻,包达蜕很想笑,但又不能笑。
脸部微微抽搐,牵引了受伤的部位,腾得差点叫出声。
无极就平淡许多了,他干脆封闭听觉,当个聋子看戏。
“不,不可能,你在搞鬼......你分明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在这里装神弄鬼,糊弄我等!”
有少年指着路凡鼻子吼道。
“上,大家合伙,镇压此人!”
“……好!”
剩余几人强行镇住心神,深吸一口黄沙,全力冲出。
路凡双手合十,露出慈悲状。
“尔等今日扰吾轻眠,虽罪不该死,但不可轻易绕之。”
身形略微晃动,在原地留下淡金色残影后,路凡便来到一人身后。
他抓住那人的衣衫,散开星魄之力,将其身体禁锢,猛地向前方砸出。
轰!
顿时,有三个人被前牵连,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都飞了出去。
前房墙面坍塌,溅起大片的尘埃黄沙。
路凡单脚点地,调整重心,弹射过去。
烟雾中,霎时就传来惨叫声。
仅仅两个照面,便解决掉四个古世家弟子。
剩下的两人,像见鬼似的,再无战意,准备撒腿就跑。
这厮也太邪门了。
他们感觉到,对方展露出来的实力,也就一星星师而是。
可为什么打起架来,像个人形收割机。
“跑!”
两人不再犹豫,当即转身远逃。
“哪里逃!”
路凡追过来,一手捏着一个少年,开始原地旋转,形成黄沙风暴,快得只能看见那两人的残影。
嘶哑的吼声出来,同时飞溅出来的,还有诸多胆汁残液。
他们被转吐了,眼花缭乱,重心失衡,全身都失去力气,被路凡捏住脚,最后扔出去。
“弱不禁风。”
做完这一切后,路凡双手合十,收起了磅礴气势,重新返璞归真。
“没事吧?”
他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包达蜕摆了摆手:“还死不了。”
“你们怎么碰上这些人的,他们是古世家的弟子?”
无极点头,心中颇有怨气,将此事娓娓道来。
他提醒路凡,在后方的偏殿中,有杭城汾家的子弟,两人找到的蓝色小草被汾笛夺取。
“你们还记得路吗?”路凡问道。
没想到他走了这么久,毛都没见到过,包达蜕两人随便找找,就发现了奇花异草。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植物,可以生长在墙壁中,没有水分就可以存活。
“我带路。”
无极沉吟,路凡的战力母庸质疑,队伍里有他在的话,两人有信心,将那株小草从汾笛手里夺回来。
只要,汾笛还没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