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大理寺卿这么高的位置,说明戴冉是有些本事的,至少才能不缺。
“死囚名单已经呈上,陛下明日见?”
“明日吧,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平阳公主对其中一人感兴趣。”
“哦,怎么说?”李世民找出名单。
“这个人叫刘仁轨,只是汴州一小吏,以下犯上杀了县丞,据臣所知,这个县丞人品有问题,今日刘仁轨的妻子来大理寺喊冤,据她说此县丞贪图其美色,准备用强之时被刘仁轨发现,一怒之下杀了县丞。”
李世民:“是我大唐男儿,明日先见他,平阳怎么会对此人感兴趣?”
“此女子被泾阳县侯武义带走了,之后公主去了大牢,臣觉得公主可能想保他。”
“这事我知道了。现在粮食运回来多少?”
房玄龄:“大概二十万石,还在持续增加,北方余粮收的差不多了,南方路途遥远,只能依靠水运,据统计地方收上来的粮食有七十万石左右,想要全部运到北方,可能需要两年时间。”
“船厂情况如何?”
“一直在造,渝州造了两艘大船,说是要在海上航行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那个蝗虫收的怎么样了?”
这下松快了,长孙无忌笑到:“泾阳都快装不下了,正在磨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还专门盖的房子装这些。”
魏征:“很好笑吗?泾阳为了什么?公主为了什么?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气氛一下凝固了,长孙无忌怒目而视,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就连房玄龄都得客客气气的。
李世民:“应该是有用处,到时问问,道路的准备情况怎么样了。”
杜如晦:“路线差不多规划完了,这几天就会呈上来,只不过地方上挣的比较厉害,理由说的也充分。”
李世民:“先不用管地方,第一条就是正北方,这条最关键,一切以战争为目的。”
“臣明白。”
“告诉地方不用急,等我们拿下突厥,修路的人就有了。”
房玄龄:“陛下,这路应该有一个长远计划。”
“房相的意思是?”
“这种路的好处相信大家都知道,臣觉得应该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多修。”
李世民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可是没钱啊,如今要不是姐姐帮忙,国库都掏空了,明年都不用过了。
“房相对国库应该有了解,有心无力。”
“这个臣知道,可是臣最近统计了一下,发现商税比想象的要多,能达到两百万贯左右,如果商业进一步发展,商税下调到正常水平,还能翻倍。”
李世民一下来了兴致。
“今年的税收能有多少?明年?后年?”
“还没有全部收上来,粗算超过五百万贯,明年如果出现蝗灾,可能有六百万贯,后年如果一切平稳,应该能过千万。”
魏征看不下去了,这吹的太狠。
“受灾还增加?说不过去吧。”
这不是他魏征一个人的疑惑,就连李世民也不明白。
“玄成莫急,听我慢慢说,商税增加明显,尤其是这两年,今年的商税达到了两百万贯,我估算过明年会翻倍,其他税也在增加,商税四百万贯,加上南方赋税,六百万贯是保底,最高可达到八百万贯。”
魏征:“商税已经这么多了?”
房玄龄笑眯眯的点头。
“商税是所有人都交的。”
这才是关键,世家大族虽然经商的不多,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而且都是最赚钱的,泾阳李秀宁一个人就是二十万贯,房玄龄想想就开心。
魏征:“如果继续鼓励下去......。”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大唐盛世已经开始显露。
这里最开心的莫过于李世民,他自己都没想到鼓励商业会增加这么多商税。
按说世家大族为什么不反对,他们在大唐是有很重的话语权的,这就要说商户的地位,所有人都看不起商户,作为耕读传家的贵族来说,即使经商也是暗地里做,拿到明面上来,还不够丢脸的。
对于泾阳来说,李秀宁不在乎交多少商税,武义也不在乎,反正都是为了大唐,现在的泾阳能赚这么多钱,是因为琉璃的红利期,等琉璃不值钱后就会渐渐回归正常水平,当然,武义有信心,他还会做出别的,比如糖,自从吃过麦芽饧后,制糖就提上了日程,制糖现在只能在南方,因为甘蔗是制糖的原材料,至于甜菜,此时还在欧洲,武义找胡人商队问过,都不知道,没有不要紧,谁找到赏万贯,同时还收种子,都是高价。
第二日,李秀宁早早就进了宫,先去后宫见了长孙,然后就赖在太极殿,李世民看着姐姐笑了笑,可房玄龄笑不出来,他也知道李秀宁的意思,而且比陛下知道的更详细。
李世民敲着死刑名单。
“带刘仁轨吧”。
这一日五十三个死刑犯有二十九人维持原判,二十三人改徒三千里,一人无罪释放,这个人就是刘仁轨,李世民欣赏他的才学,封武功县丞,这个官职很有意思,他杀了县丞,现在又做县丞,这里面房玄龄和李秀宁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刘仁轨能够无罪其实很幸运,这得益于李世民的私心,死刑不过三十,那就是大治之年,可以写进史书的,这就是爱面子的李世民。
公主府
武义在等,他想见见这个未来宰相,可能很多人对他不熟悉,他是唐高宗李治的宰相,就是房玄龄现在的位置,文治武功都很出色,平辽东第一功臣。
“侯爷,会没事的,对吧。”玉珠还是很担心。
“放心,公主亲自出马,即使是陛下也要给这个面子。”
“那就好,泾阳是公主封地?”
“怎么了?”武义奇怪的看向她。
“好奇,听说琉璃产自泾阳。”
“对,你懂这个?”这个很奇怪,这都是工匠的事。
“一点点。”
有意思了,这东西懂得人非常少,要不是靠着李秀宁的关系,武义也很难找到工匠。
“家学渊源?”
玉珠看了武义一眼,她在犹豫。
“学过一点。”
“好啊,找时间带你去看看。”
人才武义从来不嫌多,男女不重要。
“侯爷懂?”
“一点点。”谦虚是一种美德。
“你知道这些琉璃是谁做出来的?”
“工匠,怎么了?”武义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关系琉璃。
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可武义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这个玉珠有问题,她一直犹犹豫豫的。
此时的玉珠心里在挣扎,不时偷看武义。
“玉珠,你怎么来的长安?”
“当然是走着来的,又没有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