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军营过得好,后勤保障少不了。
刘阿毛可是得到了武义的真传,脸皮厚这一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其实没想教侯鹏,只不过想混点好东西。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巧,侯鹏从这一刻开始,有了一个远大的目标,他想当将军,并且还实现了。
“我就是一个小兵,哪有好东西呀?”
“别瞒我,你有那么多的叔父,肯定有私货,回去要,我不急,我先回营帐,大总管估计要找我了。”
目标达成,刘阿毛哼着小调,回了营帐。留下一脸茫然的猴子。
他在利用猴子,准确的说是利用猴子的关系,因为他的亲戚多,而猴子的叔父们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也是在利用他的关系,给猴子铺路,至于谁占了便宜,这个还真不好说。
猴子回了后营,就被叔父们围在中间,询问事情的经过。
侯鹏是代父从军,而这些叔父都是他的同乡。
“我这还有一点腊肉,找机会给他送去。”
侯鹏赶紧摇头,“那是你们改善伙食的,怎么能送人?”
赵老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懂个屁,你知道刚刚那几个人是谁不?他们再聚一起的时候,你就送去,这关系可要抓住。”
“什么关系?我知道他们名字,薛礼、尉迟宝琳。”
“名字不重要,你知道他们老子是谁吗?这才是关键,这些人里面,你只要抓到一个,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赵叔,他们老子都是谁呀?”
赵老汉抬起那满是皱纹的脸,背着手说到:“那个尉迟宝琳就是尉迟恭的儿子,程怀默的老子是程咬金,怎么样?叔厉害不?打听这些花了不少钱呢。”
这些叔伯开始互相吹捧,猴子却沉默了,他的老子就是小兵,怎么和人家比,自己还想当将军,怎么可能。
“赵叔,那个薛礼是谁呀?”
“这个不知道,但你想啊,能和他们称兄道弟,指定不是普通人啊,你小子嘴甜点,好好拉拉关系,对你将来有大好处。”
“哦”
侯鹏看着营外混乱的雪沫,他的心也很混乱。
长安国子监
这里的学生都是比较关心国家大事的,和他们也息息相关,没事就喜欢讨论这些,发表一下自己独到的见解。
一般这个时候,武义都躲得远远的,他实在是不想听他们高谈阔论,没有一点实用的东西。
“武兄也不喜欢这些?”
想清静一会都难,武义抬头看向长孙冲。
“你想干什么?”
“谁便聊聊,不如我们赋诗如何?”
得,又是一个小团体,整天吟诗作对,同样无聊的一群人。
“你们来吧,最近没有兴致。”说完微笑着离开。
他此时的表现就是不合群,谁都不参与,自己一个坐在长廊里,看着庭院雪景。
“初一,你说怎么活着才算有意义呢?”
“封王拜相。”
“那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风花雪月呢。”
“不矛盾啊。”
武义一阵大笑,确实不矛盾,站在权利的顶峰,要什么没有呢?
“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
“你喜欢习武吗?”
“喜欢”
“你喜欢美女吗?”
“喜欢”
“你怎么什么都喜欢?”
“侯爷喜欢的,我都喜欢。”
哎呦喂,可以呀,武义对他刮目相看,这马屁拍的精彩。
“最近进步不小啊,这么会说话?”
初一笑了笑,低声说到:“跟着侯爷让我受益匪浅。”
这话听着很怪,好像侯爷就会怕马屁似的。
“你小子学坏了,都敢讽刺本侯爷,找打是吧?我的本事多着呢。”
“这个我信,可侯爷为什么拒绝长孙冲呢?写几首震震他们也好,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侯爷写诗呢。”
就他们?武义还真看不上他们的诗,自己已经有点水平了,可放在唐诗宋词里面,垫底都没资格。
“想看写诗?简单,准备笔墨去。”
初一研墨,武义赋诗。
国子监抒情
寒风北啸聚山林,鹅毛飞雪喜迎宾。
一骑白马君王令,百万雄狮赴死心。
还不错,看向青衣布衫的初一,继续落笔。
国子监赏雪
一身青衣一片白,万片青衣雪花开。
白手研墨笔中字,字字珠玑宣纸来。
国子监书生
折扇轻摇姿态,事事关心不戴,为何来?
寒窗苦读数载,家国情怀未开,心还在。
还行,比较满意,收笔。
“不错,给我吧。”
谁呀?这么嚣张,武义还在自我崇拜,诗被别人拿走了。
“你谁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孔颖达捋着胡须,频频点头,“不错,通俗易懂,又不失深意。”
说完拿着诗词走了,很是潇洒。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代的老师真的牛。
看看天色,是时候回家了,家里还有个半残疾等着自己练武呢。
南方某处
一家庄园之内,几百人正在忙碌,一个身穿锦缎的大汉正在研究手里的配方。
“郡王,做出来的东西和泾阳的不一样啊,差好多。”
说话之人是个文弱书生,说他文弱是因为身材消瘦,说话间,一边的嘴角会微微翘起,别人翘嘴角是笑,他的感觉更像讽刺,看着很不舒服。
而被称之郡王的大汉,更像一个武夫,脸圆而宽,但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好像能看穿一切虚假的伪装,让人无处遁形。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不好说,东西既然能做出来,就说明配方是真的,只不过在质量上差好多,价钱也会大打折扣。”
郡王看了看书生身后的白衣女子,冷面毒心赛玉珍。
“配方是你取回来的,可有其他人接触过?”
“没有”
声音很冷,人更冷,好像没有一点情感,就像她的绰号一样,冷面。至于毒心,只有郡王见到过,其他人都死了,这个毒不是毒药,而是狠毒,从不留活口。
“在实验一下,如果还不行,就再派人通知她,如果她敢耍花招,就揭开她的身份。”
“是”
文弱书生起身离开,在路过赛玉珍的时候,心里一紧,好像被毒舌盯上一样,紧走进步,加速离开。
“玉珍,不要谁来你都站在人家身后,看把他吓得,都要哭了。”
好笑吗?赛玉珍好像听不懂,或者她根本不会笑。
郡王略显尴尬,咳嗽几声,转身离去,这个赛玉珍是他无意中救的,当时的情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遍地死尸,只有她站着,浑身是血,既无寸缕,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如今三年过去了,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