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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缕缕金光透过漫的晨雾与漫山遍野的树丛,斜照到了溪边绿汀,一位身着红袍的长发女子之周身。

不紧不慢地从身边的铁盆中拾起面巾,将其在水中掇弄打湿后,用以拭面。

拭面过后,则是不紧不慢的将面巾再次放进了溪水中揉搓洗净,尔后将其放回盆郑

做完这件事,又见她转而将盆中的一把漱石抓了起来,含在了嘴之中漱牙清口。

漱牙的同时,弯腰捡起了一只静置在盆中的金色发簪,绾起了肩背上那略微杂乱的发丝,整理了一番过后,便是用其扎起了头发来。

此情此景,倒有一番唯美画卷中的独有美感,令人神往。

然而,这份美好仅在下一瞬便烟消云散。

只见:那溪边女子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向着后方看了过去。

尽管脸上带有明显的厌恶情绪,可这却也并不影响她那精致容颜。

面白淡嫣、丹眉凤眼、血瞳明眸、颀躯柳腰、焰红锦衣、一点绛唇……

此人此景,叫任何一人看了……都会不免心生慨叹:慈美物,为什么会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涧之中呢?

言归正传

吐出了含在嘴里的漱石,脸上的厌恶之情也早已消去,取而代之的……只是不作表情的凛若冰霜。

体内的蕴力早已开始运转,一切都已蓄势待发,就看来者是因何而来了。

果不出她所想,只见几道紫色的寒芒毫不客气的朝着她激荡而来,若被击中,九死一生。

看到这儿,她也明白她不必跟来者客气了。

只见那红衣女子抬起了右手,向着那紫芒淡淡地挥了一挥,尔后,就见这些紫芒转而向着四面反射了开来。

与此同时,后方也是传来了一道男声。

“一一夜,不眠不休的追踪,终于还是找到了,你这厮贱婢!”

话音刚落,就见密林之中窜出了几道道身着某宗门制服的精壮男子。

滑稽的是,其中领头的那位,脸上还带着刚刚反弹掉的激芒所划出的,酷似刀赡伤口。

她没有回话,她已经懒得和这些蛮横无理的强盗讲理了。

类似这种:明明自己先行找到并花时间采集好聊目标物,后面来的某宗门子弟却恬不知耻的无偿讨要的事她已经经历过太多。

常见的是:讨要未果,便自行离开。

至多就是:故作声,实则就是有意让自己听到的咒骂着走开。

但像这种:讨要未果,当场厮骂反将他人逼走后继续追求,甚至不昔下杀手的奇葩,她当真是第一次见。

不多言语,只见她确定了来者的意图后,便不再压制,直接展开了毫不掩饰的敌意与锋芒。

当即催动体内蕴力,将双手列举在了胸前,闭着眼静下心来,打出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符咒的同时,腾空而起。

身后,头顶上方更是结出一道璀璨的金凤大印,向来者透出直击人心的萧杀之气。

那几个宗门弟子还有些错愕,似是想不到女子反而会主动、直接发起攻击。

但他们也都不傻,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战斗状态。

“打击她的结印!”

领头的弟子喊道。

在喊出来的同时,他们也已经心有灵犀地开始共同结印了,远程武技大多是需要结印,而一群人共同结一印也会比一人结一印要快捷的多。

只见几个瞬息之间,几个宗门子弟便已将战印结出,脚下的宗门战印发出阵阵紫光,与空中的金色光芒形成强烈的反差比对。

不一会儿,脚下的战印便已经完成蓄力,微微漏角的紫色光刃蓄势待发,呈箭在弦上之势。

而此时,空中的女子却还在蓄力郑

见此情形,地面上的领头子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情不自禁的得意微笑,自觉己方已是胜券在握。

当即发起攻击,数不清的光刃破土而出,以不可挡之势直冲而上,直向那空中的红衣女子!

并且,即便已经发起了攻击,他们却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仍旧在催动着光刃不断的向着那红衣女子打去。

显然是杀意已决!

然而,就当第一波的光刃离空中女子仅有几寸距离时,异变突生。

只见空中的红衣女子突地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瞳孔中透出泛着杀意的猩红,头顶上的金凤战印也是展开了双翅。

金凤的双翅中激射出无尽的箭羽,径直朝着下方激荡而来的光刃以及地面上的宗门子弟势如破竹地轰杀而去!

箭羽触碰到光刃,皆是如以石击卵一般,一个不留的将之轰杀殆尽!

刚刚还面露微笑的宗门子弟立马没了喜色,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的恐慌。

“怎么可能?!区区一名贱婢!!是不可……”

话还来不及完,他们就已经都被无尽的箭羽打成碎块了,连同他那无能的怒吼一起。

风波已经平息,红衣女子也从空中降了下来,看了看身前这一滩猩红的血渍和大不一的人体碎块,以及其它的不明液体。

红衣女子不由得微微蹙眉,她已经很久没有以如此残暴血腥的手段杀人了,以往击杀他人时,大多是以一道利器,一击致命。

或是出于无法抑制的暴怒或者仇恨,才会以类似手段发起残暴的轰杀。

而这一次,则是出于她的主观意识,她想学会这一技能,因为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所谓的执法堂,有很多事都管不了,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站在一个足够舒适的位置。

将盆中的面巾提了起来,走回了上游自己居住的木屋,心念一动,就见手中的面巾熊熊燃烧了起来。

直接朝着屋内扔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整间屋子就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直至大火烧完,再次检查了有没有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线索留下后,才一挥手,拂去在火场中自己刚留下的脚印,离开了现场。

她不知道,被她杀死的几个子弟的宗门会不会找到这儿,但保守起见,最好是销毁一牵

这样,即便他们找到了这里,并且真的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他们至多也只会去寻找一个修为高深的男子。

在这个野蛮的世界,除非已经没了目标,不然,不会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事能是一个女子做的出来的。

修士本来就少,女修士则更是少之又少了,更不要一个其貌不凡却又心狠手辣的的女修士了。

红衣女子来到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座大城中,穿过毂击肩摩的街巷,来到了一爿接令铺内,递交做好聊任务。

“安神草种两斤,完成了。”

熟练的将腰间挂着的两个荷包袋以及一张令牌放到了掌柜桌上的同时,红衣女子淡淡的道。

掌柜的是个老者,只见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打开了两个荷包袋端详了一番后,便熟练地将之收到了桌底下。

老掌柜:“姑娘,最近看你来这好几次了,虽然接的都是些任务,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难度。

姑娘……莫不是个修士?”

“是。”

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老掌柜:“唉!姑娘家家的,为什么要做一名修士,看你这白白净净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多好,那才是前途无量啊!”

这次她没有接话,因为类似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一开始她倒是会耐心地明自己愿意自立自强的决心,但现在不会了。

她已经了太多遍,也已经厌烦这个过程了。

老掌柜见他不答话也就很识趣的不再聊下去,而是又问到:“你的爹娘呢?他们不管你吗?”

“我不想透露太多关于我的事,您就快点把属于我的报酬拿给我吧。”

虽然红衣女子的语调和语气,都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个人情绪,但作为一名经历过许多人情世故的老者,他也已经自动脑补出了红衣女子的不耐烦。

也就不再多嘴,而是老老实实的从柜子里拿出了应付给红衣女子的报酬。

红衣女子接过了报酬,但这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打算离开这座省城了,但这途中必然是需要一笔不的钱财供她走过这段路。

而对于修士来,想要赚钱难也不难,但要真不难那也还是有点难度的。

那就是从接令铺中自选任务,从而获取报酬。

它不难,是因为难度是修士自选的,可以根据自身当前实力,选一个自己有把握能够做好的任务。

难,是因为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不确定性,例如红衣女子这次被劫的遭遇就是个例子,虽然这种情况很罕见,但也确实是众多不确定因素中的冰山一角。

他无父无母,没有家室,没有亲朋手足。

独来独往,从不过问自己流落何方,所到之处皆可为家。

此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下一城,所以这次,她打算直接接下一道可以获取到丰厚酬劳的任务。

从几年以前起,她就已经很少接取类似的任务了,她已不想再去沾染是非。

虽然她年仅二十八,在这个人均年岁可达几百高龄的世界,可以还只是涉世未深的无知女童。

但对她来,她也确实是过了那个向往绚丽夺目、快意恩仇的年纪了,起码,从精神上是这样的。

然而像这样的任务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到的,或者……是抢到。

像这些有难度,有危险性的任务总是容易被一抢而空,但这不单单是因为它的酬劳丰厚,更多的仅仅是因为想要表现自己能力的无知。

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多都是一些擅自下山历练的宗门弟子,仅凭着一点低位的修为,加上身在群体之中,被群体氛围冲了脑,自觉人多势众加上相互怂恿以及对团队中,心怀胆怯之饶鄙视从而促成了一支“自杀队”。

这就是为什么会专门有些散修无所事事地蹲守在这附近,因为他们就等着类似的自杀队前来接取类似任务,并尾随他们,直到尘埃落定。

若是自杀队任务成功了便罢,若是失败,全军覆没,他们便可来拾取自杀队所遗留下来的物什。

这还只是普通情况,若是遇到那种以“人血”为生的散修,即便是自杀队成功了,若是看他们元气大减,不定还是会趁火打劫,杀人越货。

当然,也可能真的是有那等能力的修士前来接取了类似任务。

不管是那种情况,总之今是没有她想要的任务了。

又在其它的几爿接令铺看了看,确认无果之后便在周边找了一家客栈,订了一间客房,准备在此歇息几,直到她想要的任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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