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个毛线啊!
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觉得被人调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老大这是被下降头了吧?!
心中吐槽着,面上却没表露太多,卫天则跟着刘宝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那新郎官竟然已经把门关上了。
老式的门栓,一旦门被反锁,拿着钥匙也是没有用的。
刘宝和卫天则站在那紧闭的大门前,脸色都有些难看。
卫天则战战兢兢地看向刘宝:“老大,怎么办?”
刘宝冷笑:“什么怎么办?既然门被锁上了,自然里边就是有人的,敲门就是了。”
停顿了一下,不等卫天则摸清楚他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又冰冰凉凉地响起,带着让人彻骨的寒意。
“反正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就算是吵到了旁边的什么人,好好解释就是了。”
“你你你你们太过分了!”
刘宝的话音刚落,门就猛然从里边开了,那新郎官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刘宝。
刘宝看着他笑道:“哦,原来你一直在门背后偷听我们说话啊,怎么样,听出什么东西来了没有?”
那新郎官气急败坏:“你过分!我什么时候偷听你们说话了?你们不是客人吗?就不能让他们给你们换一个地方吗?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像个什么样子!”
刘宝笑道:“客随主便嘛,我们可不想当被主人嫌弃的客人。”
那新郎官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刘宝的声音却紧接着响起,打断了他。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继续牵扯下去?我可提醒你,我们几个站在这门口,可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那新郎官脸色一白,立即又手忙脚乱地要去关门,口中也焦急地道:“你你你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刘宝脸色一沉,声音里的压力也多了几分。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似乎已经十分愤怒,所以很艰难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那穿着累赘红衣的新郎官听到刘宝这话,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发寒。
“你们何必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他似乎是有些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眼中也带上了某些因为焦躁而出现的血丝。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我们都身陷囹圄,何必还自相残杀呢?不是应该相互帮助吗?!”
放你妈的狗屁!
你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卫天则一听那新郎官这话,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差点就骂了出来,然而看刘宝如今还在好声好气地说这话,他也实在不好发作,只怒目而视,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那新郎官显然不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也或许是根本没有把卫天则放在心上,所以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直到他发现这一次的沉默有些过于长了,他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尴尬,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刘宝耐心地等待他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才开口。
“既然你也说我们要相互帮助,那你现在把我们拦在外边是什么道理?”
新郎官卡壳了:“这个,这个”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真的害怕刘宝和卫天则与这村子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又不好直接把自己的恶意表现得太明显,绞尽脑汁地在思考如何能把这话圆过去。
刘宝却啧啧了两声道:“行了,你什么都不必说,我也不是真的想听你说什么答案,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要说什么,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既然你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如今就轮到我了。”
新郎官莫名有些气愤。
什么叫他的答案不重要?
那他在这里说了半天为的是什么?
他下意识在心中反驳刘宝,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最近的日子里他一直向后退,却把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今刚刚从生死门处爬了回来,莫名变得有些坚定。
若是继续这么随波逐流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再没有任何的可能站起来了。
这样一股不服输的气息在他心中支撑着,让他更加敏感地察觉到了刘宝声音里的嘲讽。
一咬牙,新郎官忍气吞声地打开了门,声音细若蚊足。
“你们进来吧。”
他眼中带着一点精光,看向刘宝和卫天则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阴森的意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们自己不想好好活着,那我就成全你们就是了。
另一边,卫天则也和刘宝交换了一个眼神,发现刘宝眼睛里没有什么火气之后,卫天则几乎是有些惊喜地把心中的担忧放下了。
三人进行了好一波毫无意义的商业互吹与自我贬损
新郎官:“两位大哥,抱歉抱歉,我也是突然遇上这样的事情,脑子不清醒了,满心想着让你们帮忙,都忘了让你们进来说话了。”
他似乎忘记了之前自己是如何铿锵有力地说了让刘宝和卫天则滚出去找其他地方,满脸堆着的笑虽然不怎么真诚,却也堆叠出了谦虚的样子。
刘宝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难道那门不是你关的?”
新郎官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依然保持着微笑:“是是我关的,可我不是说了吗,是我脑子不清醒了,我都道歉过了,两位大哥不会这么小气吧?”
刘宝:“自然不会,不过你脑子既然如此不清醒,还能自己待着吗?是不是太危险了,该去精神病院看看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并没有嘲讽的意味,新郎官心中的火气却是“砰”地一下燃起来了。
新郎官一拍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
“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刘宝看着他笑:“是啊,不然呢?”
新郎官怒不可遏:“你竟敢”
刘宝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竟敢如何?竟敢戏弄你吗?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新郎官身上划过,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难言的倨傲意味,声音温吞而轻柔,仿佛是在和挚爱的情人说话。
可那声音传到新郎官的耳朵里的时候,就显得格外让人不舒服了。
“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逞什么威风!既然能沦落到这种地方来,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好日子?我告诉你,你”
刘宝啧啧了两声,也不理会他的声音,只转头对卫天则道:“看到没有?我还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呢,竟然还要当我的人生导师,你说可笑不可笑?”
卫天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他实在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刘宝在这里戏弄这人有什么意义。
不是,既然一开始就不准备忍气吞声,何必
他眼中的迷茫太过明显,引得刘宝已然笑了起来,他抬手拍了拍卫天则的肩,声音温和得像是在耐心地教徒弟。
“听我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目光温吞地落在了卫天则身上,把新郎官忽视得彻底。
那被忽视的新郎官十分愤怒,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们干什么呢?我在和你们说话呢,你们怎么能这个样子!你们给我好好听”
“啧,烦死了,你是属鸭子的吗?”
忽然加大的声音让刘宝无法忽略,他终于还是不轻不重地这么说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声音里的嘲讽意味十足,足够让本已怒不可遏的新郎官再次燃烧起熊熊怒火。
这叫什么事!
他愤怒地呸了一口,而后撸了撸袖子,气急败坏地走到了刘宝面前,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刘宝面色不变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向着外侧轻轻一掰
“啊啊啊”
“你松手,松手啊!你这个疯子,疯子!”
新郎官的惨叫声在一瞬间响起,疼得龇牙咧嘴。
刘宝冷漠地松开了他的手腕,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许再乱说话,而后再不愿意给新郎官半点多余的注意力。
“我们就这么去了,这家伙是个麻烦。”
刘宝面无表情地对卫天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卫天则其实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刘宝不耐烦地又解释了一遍,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大脑构造确实是太简单了。
“不过,老大你担心这人出现什么变数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他关在这里啊。”
刘宝继续面无表情:“不行,他太弱了,就在这里待着,我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要是几天没回来,他就这么饿死了,我们不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地上瘫坐着的新郎官一听刘宝又开始嘲讽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就想要开口反驳,而后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就是把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弱鸡的事情论证成功了,得到的也不过就是被关在这里,实在不怎么妥当。
权衡利弊之下,他最终只是缩了缩脖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哦,可是我们之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