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漫漫这么一问。
徐光当下也怔在了原地:“还真没有。”
锦欢跟顾漫漫来不及再跟他说些什么,就是急匆匆地出了地下黑市。如兰一向最神出鬼没,不过自从锦欢把血族召集到地下黑市之后,如兰每天都会过来一趟,也是帮着锦欢巡查。
哪怕是被甩那天她也来了。
可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何没来。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顾漫漫跟着锦欢一起坐上出租车,她望着女生精致的侧颜,就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虽然顾漫漫跟如兰并不怎么熟悉,可是她到底也是见过如兰几面的,此时如兰人不知道去哪里了,顾漫漫心里面也是挺急的。
锦欢凝神片刻后她才开口道:“可能。”
昨天从柳边江店里面扒出那张牛皮纸,锦欢就是想要把纸张交给如兰的,可是等从店里面出来的时候,她人却没有了影儿。
因为并不着急,再加上她心里面也因为那件事情而堵得慌儿,不然以最注重形象的如兰,也不可能破天荒儿的在这里借酒消愁。
正是因为这些,锦欢也没打算去找如兰。
可是自从昨天她离开了之后,如兰也是一直没出现在地下黑市,真要是有什么事情来不了了,那么肯定会跟地下黑市的负责人打声招呼的。
或者是派血族里面的其他人来巡查。
锦欢眼皮跳了跳,心里面也是暗叫了一声不好。
她从口袋里面掏出牛皮纸,就是一把塞到了顾漫漫的怀里:“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宋书寒,我去找如兰。”
锦欢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急,语气中更是不自觉得带上了命令的口气,不容置否。
顾漫漫忙不迭的把牛皮纸塞到自己随身的小包里,她对着前面的司机摆了摆手,又是让司机停在路边,女生来不及再跟锦欢打什么招呼,就是急匆匆的下了出租车。
顾漫漫下车了之后,锦欢又快速的报了一个地址,车子就是向着西边扬长而去。
最后便是在一片树林前停下。
锦欢付了车钱,忽视掉司机疑惑不解的目光。她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进入郁郁葱葱的森林,随着深入,森林最深处也有一座古堡隐隐约约的浮现在锦欢眼前。
古堡周围种满了鲜红色的蔷薇花。
红得耀眼,也是一阵阵淡淡的蔷薇花香在锦欢鼻尖萦绕着,让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古堡很大,外墙爬满了蔷薇与绿苔。
锦欢踩着有些湿滑的台阶向古堡大门处走去,昨日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除了淡淡的蔷薇花香,还弥漫着一股青草的香味。
风景宜人,空气新鲜。
可……那古堡里却是危机重重。
大门虚掩着,锦欢抬起琥珀色的眸子,她望着里面的一片漆黑,脚下前进的步伐也忍不住地顿了顿。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锦欢微微侧过头,就是见宋书寒捏着那张黄色的牛皮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
他突然伸出手,再是挽起锦欢的胳膊。
少年动作很是轻柔,可是也只有宋书寒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有多么的紧张。他放在侧处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微微蜷缩着拇指,在碰到女生冰凉的肌肤时,侧面的手就是缓慢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你来了。”
锦欢任由着他挽着自己的胳膊,一张精致的小脸紧绷着,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神情。
“我来了。”宋书寒目光落到她脸色。
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最后这才缓缓的推开一直虚掩着的古堡大门。
古堡是血族贵族居住的地方。
只不过在几百年前血族跟人族战败了之后,再是签订了和平条约,女王消失不见,亲王也是被狩猎者所监视着,血族的子民们更是被人族打压,不得不选择找个地方久久地沉睡下去。
古堡与此同时也荒废了下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前来打扫,古堡原本就建在森林的最深处,更是久久没有人来过,自然也没有人发现过森林最深处有这么一栋豪华的古堡。
锦欢之所以能找到这里。
也全部都是因为05发布给她的主线任务提示。
推开门进去,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锦欢手中多了一根蜡烛,她跟着宋书寒一边往最里面走去,一边把蜡烛往前面推了推。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大厅。
古堡装饰豪华,大厅却很是空荡。
随着两人的走动,堆积在地毯上的灰尘,也被两人带起呛入鼻腔。
锦欢捂着鼻子,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这才把目光落到身边人身上:“我让漫漫把牛皮纸交给你,你看了里面的内容没?”
宋书寒把牛皮纸又重新还给锦欢,他就是低吟道:“我已经通知狩猎者那边,不需多时,他们应该就过来了。也是时候,该给几百年前的那件事情彻底做个了断。”
锦欢接过了牛皮纸。
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蜡烛移到眼前。
女生睁着一双琥珀似的眸子,就是这么重新浏览了一遍牛皮纸上面的内容。
牛皮纸柳边江是留下的。
之前柳边江也明里暗里的暗示过锦欢,如果某一天他不在了的话,就让锦欢去打开他的收银柜,找出压在最底下的那张纸。
锦欢一直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血族是不死之族,没那么容易能死的。
本来一开始,锦欢也以为柳边江的那句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真的死了……
还是发生得那么意外,那么突然。
后面锦欢也调查清楚,柳边江的死跟计划圣音是同一群人,而领导人物也就是那天过来的老头,宁德。
狩猎团里面出了叛徒,自然要狩猎团自己解决。
顾父也已经把那群人给处理掉了,宁德更是亲口服下了那天他毒死柳边江的同款毒药。
锦欢说不清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但总归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情来,是有些不好受的。
不过柳边江这么一死,他自己却是解脱了的。
欠宋书寒他的一条命,也总归可以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