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喜欢我那么多。”
“就每天一个早安吻,晚上一个晚安吻的那种喜欢就好了。”
某人把不要脸进行到极致……
“出去。”
纯子木着脸把满嘴骚话的聂祁推走,坐在沙发上发呆。
阿尔法闪着蓝眼睛躲在沙发后面,露出小半个脑袋。
哈哈,好害羞。
机械小短手捂住看不怎么出来只一道蓝光的嘴巴,咯咯咯得笑。
门口的聂祁舔了舔嘴角,坏笑着喊了句:“走了啊,明天再来一遍。”
直到你同意为止。
纯子撇着嘴躺在沙发上,她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纵得聂祁这小子竟然敢这么戏耍她。
纯子“嘁”了一声,遮住眼睛,微红的小嘴微微抿起,不自觉的就勾了笑意。
桌子上的电脑忽然响了下,暧昧的氛围飘散,阿尔法把电脑送过来。
纯子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上面是狐狸发的一张地图。
还是八号会所的。
底下有备注:八号会所的结构变更图。
移动墙是改变空间阻隔分配最简单的方法,如果加上程序控制,那就能把八号会所打造成一座迷宫,还是逃生路线不断变化的那种。
纯子早就料到八号会所不是那么简单的。
狐狸那么小心都被跟上,而她,竟然能那么随意得就穿过小半个大厅,看来,一切不过是背后人的放纵罢了。
因为觉得她无甚威胁,而且很好控制住,所以就毫不在意吗?
想到这里,纯子又想起那个银发的年轻男人。
如果猜的不错,他应该就是地下城的老板,而李崧,大概就在他的手上。
想起男人嘴里的那句桑桑,饶是再不敢怀疑的纯子也忍不住想,或者,他就是李崧。
可是他的脸,和记忆里的那张,完全不一样……
纯子拢了拢长发,上楼换了件衣服。
今晚,她要再去一次八号会所。
纯子来的有些早,会所人还不多。
树叶被白天的太阳晒得打着蜷儿,蔫蔫的,灯光下,枯萎了一样。
纯子放倒了靠背,看着小电影。
电影里放的是《异次元杀阵》,一部逃生类的迷宫密室惊悚片。
纯子的目光直白而困倦,要睡着了似的。
红色的保时捷靠在路边,小半个钟头,也没有人过多的目光投放在这边。
显然,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见惯了这些了。
晚上10点半,纯子关掉了电影推开车门。
一袭红裙,美艳不可方物。
迎宾的两个人变了,不变的是一样的热情,带着客人们进入小道。
纯子这一次轻车熟路了。
小道还是很黑,黑的只能看到脚底下的砖,连两边的装饰都看不大清,只有绿色的逃生通道标识。
太黑,纯子歪了下脚,停了下来。
服务生礼貌地询问了句,纯子让他带着别人先进去。
靠在墙边,伸手揉着脚,然后另一只手摸着墙缝。
“脚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纯子身前响起,鬼魅似的。
纯子吸了口气,心下震惊。
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
“昨晚不是说要来的吗?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几个合口味的小男生呢。”
纯子看不大清脸,但是听声音就听出了是那个银发男人。
他靠的很近,身上有股栀子花的清香。
纯子冷笑。
本来就是一颗魔鬼心,却偏偏爱些阳间的玩意儿。
“你离我太近了。”
纯子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偏开,手从墙缝间滑落。
果然是移动墙。
纯子低着头看提示灯,跟着往里走。
银发男人嗤笑一声,凑近。
“呐,因为你的爽约,我可是好好地发了一通火呢。”
男人的咬字特别,含着东西似的,带着暧昧和诱惑。
纯子冷笑:“所以,你把那些小男生都杀了吗?”
纯子的话太过直接,男人微微愣了一下,勾唇,不加掩饰的笑声自胸腔里发出。
“呵呵,真是胆大呢。”
“胆大到把人命这么不在意地挂在嘴上。”
男人的眼底更加兴奋。
大厅的里的灯光一闪,纯子看到男人嘴里一闪而逝的银光。
是舌钉。
舌头上的伤,最疼了。
纯子眼底微暗,偏过了头。
能舍得对自己身体动手的人,都狠。
“这样子,才合你的答案,不是吗?”
纯子挑眉,不在意地环视四周。
男人伸手捏了下耳垂,舌尖舔了舔牙齿,舌钉剐蹭到牙齿,些微的刺痛让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嗯,你的答案取悦了我,所以我决定不惩罚你了。”
本来他都想废了她一条腿的。
“哦,桑桑竟然要惩罚我?”
纯子的一句桑桑,让男人微怔。
他终于正经地看了一眼纯子。
“再说一遍。”
纯子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红唇微启:“说什么?”
“桑桑。”
“不想说。”
比狠和不怕死,大概没人能比得过纯子。
“啧,你会说的。”
银发男人打了个响指,服务生上来给纯子递了杯红色的饮料。
男人塞进纯子手里,神情轻佻。
啧,她叫起桑桑这名字来,还真是意外的好听啊。
他都有点期待了呢。
纯子接过酒,男人留下了句“等着”便离开了。
纯子挑眉,自顾自地走开。
纯子这一趟,就是为了找到李崧的。
所以,她势必会将这里,翻个遍。
音乐声不停,劲歌辣舞的实在没意思,有些人玩得腻了,就去了主题偏厅。
纯子跟着过去。
第一间是动物标本厅。
狰狞的死相,面目扭曲,动物的尸体被钉在了墙壁上,供人观赏。
来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竟然在评头论足着这些标本的优劣。
他们谈论的是一条金毛。
金毛的尸体被泡在浸满福尔马林的透明罐子里,横在大厅中央,一双眼灰暗地飘在上面。
纯子莫名地想起聂祁。
因为他也有一双明若灿烂的垂眸,大大的,扑闪着光。
她想让它们永远呆在聂祁的眼眶里,永远不要泡在福尔马林里。
她从来不是好人,但是对他,她竟然容忍了这么多。
纯子的思绪有些神游,眼睫长时间没眨有点酸涩。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视线里却看到一张一闪而逝的熟悉的脸。
那张脸,和狐狸给她的照片一模一样。
李崧!
竟然真的在!
纯子来不及细想,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