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哪去?”
纯子根本也没绕多远,本来路就不好走,前方黑衣人一堵,更没了方向。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细长的软针。
这软针只有头发丝粗细,长约半米,材料极为稀少,延展性能极好,不会轻易被拉断。
但是也只能靠勒才能致命,根本不能拿来当刀具。
可恶。
“还从没有人能伤了我一只手。”
李崧懒懒地抬睫,不耐烦地挥手,似乎被耗尽了耐心。
周围的黑衣人立马围了上去。
“滚开!”
纯子一脚踹开,侧目朝李崧的方向跑来。
“李崧,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沈桑桑的事吗?”
“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了!”
李崧猛地侧身躲过:“抓住她,要活的!”
纯子等得就是这句话。
每次抓活的,黑衣人就会畏手畏脚,纯子才能以一抵挡住这么多人。
“你说!”
李崧眼见着周围黑衣人捉不住人,暴怒:“留一口气就可以!”
他已经不屑要人完好无损了,只要还能说句话便可。
“是!”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匕首,一个个铆足了劲冲上去。
“正好。”
纯子抬手,软针绕住一个黑衣人手里刀,送到自己手里。
周围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只有刀具碰撞和嘶吼声传来。
“唔。”
和黑衣认厮杀之间,李崧猛地朝纯子后背而来,一脚踹上纯子背后的伤处,将人踢到在地。
纯子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冷笑。
腹部的绷带纱布缠得再紧,此刻也松松垮垮,伤口崩开,血迹斑斑。
“再跑?”
李崧的耐心彻底耗尽,裹着纱布的手捏起纯子的下巴:“你该知道,我若是对你失了兴趣,你在这里就只能沦为玩物。”
“别给我摆出一副这种表情来。”
李崧心底无端地冒火,纯子的嘴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
“来人,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李崧什么没干过,对付女人,他最了解了。
“李崧,你该死!”
黑衣人上前拉住了纯子的领子,一刹那,她的脑海里无端闪过些模糊的画面。
好像是什么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东西在极力挣脱枷锁一样。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好熟悉,好熟悉……
纯子穿的宽松t恤和牛仔裤,一共就没几件。
t恤被扒开,露出其内的紧身束胸和白色绷带。
“啊!”
“滚开!”
纯子猛地咬上黑衣人的手。
“嘶!”
黑衣人缩回手一拳砸上纯子的腰。
“老实点。”
害的他们抓了这么久。
“李崧!你绝对会遭报应的!沈桑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纯子的上衣直接被撕开。
“啊!”
脑海里沉寂了很久很久,她此生最最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奔涌而出。
“你,你不得好死,来世,来世,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纯子猛地咬上自己的舌头。
李崧倏的瞳孔猛缩,一脚踹开黑衣保镖捏住纯子的嘴。
“我不准你死,你绝对不能死。”
纯子的牙齿上沾着血,血红里白惨惨的牙宛若恶魔一般。
直接咬住李崧的脖颈。
死吧,死吧!
“嘶!”
李崧猛地抓住纯子的头发,将人拉下来。
脖颈间的伤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比手上的伤还疼。
看着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眼神,李崧忽得愣住。
“你是沈桑桑?”
纯子赤红的眸倏的顿下,不可置信地瞪着李崧。
“你在……说什么?”
“很像。”
李崧忽然捂着脖子,笑得开心。
那个眼神,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