譞若说:“有后续!桑井镇,锡源村的二赖子小石偷了老王家的鸡,被老王家看院子的狗咬了!”
“老王声称自家狗没有狂犬病!但是小石发疯死了!衙门就以故意杀人罪抓捕了老王!”
李图道:“这件事简单明了,有什么可纠结的?”
譞若说:“有狂犬病的狗,十天之内就会死了!那条狗咬了小石之后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活的好好的!”
李图道:“那么?那个叫小石的,他不是死于狂犬病发作?”
譞若说:“肯定不是!我让他们放了老王,小石家属又把老李给告了,说二赖子小石暴毙前一天,勾搭老李儿媳妇不成,还在老李家门口骂人,被老李用挑水的扁担打了!”
“所以,真凶是老李?”
譞若摇头道:“也不是!那扁担上没有钉子、钩子、倒刺,打中的也不是要害部位,是肉多的腰和屁股!毕竟,老李只是想给他点教训,不想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二赖子偿命!”
李图听的有点蒙,“譞卿,可还有其他线索吗?”
譞若拿起另一本奏折,说:“真凶在这里!”
“哦?说来听听!”
譞若道:“同一地点,当晚发生了青楼投毒案,一个姓笼的老光棍,在青楼赊账不还钱,被老鸨子龚妈妈打了一顿,新生怨恨,就在姑娘们订的胭脂水粉里投了毒!这毒名为绿鲤鱼,服用之后,起初发疯,之后暴毙!小地方的小青楼,当晚死了五个娼妓,和一个老鸨子,事发一个多月之后才被报上来!投毒的笼光棍,在东窗事发之前,已经投河自尽了!在他家里发现了毒源!他八十岁的老母亲说,这毒药是一个满脸盘根错节的老大爷给笼光棍的!”
“他真名就叫笼光棍吗?”
“不!我只记住了个姓!如果记的东西太多,我怕大脑早晚会超载!所以,只记住重点!”
“这毒胭脂,被游手好闲的二赖子小石偷走一盒,打算借花献佛,用来讨好老李儿媳妇,人家瞧不起他,没收!他破口大骂回去后,失手掉进了自家水缸里!”
“当晚喝醉之后,觉得口渴,喝了几大瓢水,再去偷鸡!”
“刚被狗咬,随之就毒发了!”
“锡源村没有正了八经的仵作验尸,微臣从京城派遣了一名仵作过去!”
“已经证实了,二赖子小石和中毒的青楼女子,都是死于同一种毒药!水缸里有残存的剧毒!”
李图拍掌:“干得漂亮!譞卿英明!”
譞若说:“这种奏折,看多了,就能找到因果联系!如果分发到不同部门,各自为政,各司其职,再错开时间段上报,真相可能就会被石沉大海!”
“有道理!”
譞若讲完了故事,也就不再理会李图陛下了!
她真的很忙!
感觉的到一双灼灼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脸庞,
可是,譞若也抽不出时间来回应一下!
李图一个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人在御书房罗汉塌上,譞卿不在屋里,批阅好的奏折已经整整齐齐罗列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