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文的堂姐是校新媒体的负责老师之一,听说校新媒体的淘汰率很高,纳新人数有限,于是她就动起了歪脑经。
但老师的话语权在社团之中并不大,因此她不能直接把表妹安插在社团内,这样的话就落人话柄,因此就想到曲线救国这一招,让表妹多来社团转悠转悠,混个脸熟,最好再跟几个部长多讲讲话,这样纳新面试的时候就更有把握了。
于是,她今天是受表姐的安排,给社团送表格,顺便刷一波存在感的。
她连要做什么都在心里排练好了,一开门就跟大家打招呼,尽量装作一个不谙世事的乖乖女,这样才符合她刚进学校的新生小白兔形象,目的就是打造一个青春不做作的乖后辈,这样最容易得到学长的青睐。没错,她的目标是学长。
可是万万没想到,开局不利,居然开门的是姜南音,这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这个女的表面装作云淡风轻,背地里勾引顾亦修学长不说,还不知道使出什么妖媚手段,吸引了许嘉禾的注意力,让他三番两次护着她。这种人,她从小到大看的太多了,于是出于本能的讨厌。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刚进门,那声咬牙切齿的“姜南音”估计也把自己极力打造的柔弱小白兔形象,销毁的一干二净了吧。
思及次,颜熙文有点泄气,更多的是对姜南音这个破坏计划人的深切厌恶。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不好,那你的好就是原罪。
但秉持着刷脸的信念,颜熙文依旧死皮赖脸的呆在办公室内,一会儿给这个倒茶,一会儿给跟那个聊天,她以为她在悄无声息的渗透内部,其实大家都是人精,谁看不清楚呢。
搞得南音的见面会也就这样无疾而终,后来,南音提出先行离开,不打扰各位前辈工作,此时的颜熙文无理由呆在这这里,于是也姗姗离开。
下楼的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同个电梯里,南音不想跟这个浑身带刺,一点也不知道掩饰的笨蛋聊天,于是始终侧身对着颜熙文,一句话也不说。
谁知道这样的姿态在颜熙文眼中,变成姜南音对自己耍横,这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什么态度啊!姜南音!我就说嘛,一个艺术生考上来的,除了卖弄脸蛋还会什么?进社团是你勾搭到哪个学长了吧!当你同学我都感到羞耻”
说话很难听,着实很难听,难听到本想息事宁人的南音也受不了。
其实,南音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母亲是电视台著名主持人,父亲是高级军人,从小也是被保护在掌心里的独生子女,一路上受到的赞扬永远比批评多,这就导致她其实脾气一点就着,只是比较会掩饰,所以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南音董事且听话。
此时,南音也不想带着温婉的面具了,有些人,该修理的时候还是要修理修理的,不过,南音并不打算直接回怼。
因此,一直到电梯下行道一层开门时,南音还一句话也没说,胎教就往外面走。
颜熙文见状,以为是南音被抓住了痛脚,想要赶紧逃离,于是赶忙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拉住她,继续羞辱。
可是没想到,刚挨上南音,突然感到身子受到一股力量,腰后一个趔趔,就这样失去重心,直挺挺往前倒去,双手下意识撑地,还是免不了全身摔在地上。
掌心似乎压倒了地上的石子,疼痛感贯穿大脑,颜熙文这才反应过来,被暗算了。
于是转过头,用眼里能冒出刀子的神情,死死盯着南音,一点点冲血。
南音置若罔闻,轻轻弹了弹胳膊,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随后开口:
“哟,嘴欠的报应这么快就到了啊!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此时南音也懒得和她装,于是用轻蔑且嘲笑的口吻,对趴在地上的那个狼狈女人说着。
“考特长生是因为你姐姐我喜欢唱歌,我高考总分全省900名,你是第几名?在这里给我叫嚣,哪来的资本呢?你的问题,我懒得跟你都解释,因为人跟狗怎么能聊得通呢?”
说着说着,姜南音轻轻走到颜熙文的身边,缓缓蹲下,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颜熙文纳已经红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再找我茬,我不解释让许嘉禾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只有你有嘴。”
颜熙文顿时瞳孔放大,震惊一脸。
她……她知道自己喜欢许嘉禾的事情,而且狠狠抓住了自己的命脉。颜熙文对自己的名声看得很重,很可惜,缺乏对他人名声的尊重,她知道姜南音不是在开玩笑,开学这些日子来,姜南音的口碑一直比自己好,而且平日里自己时常挤兑姜南音并不是无人看见,而在这种场合,姜南音大多时候是选择躲避,因此众人对她都更加同情。
如果姜南音说自己的坏话,想必有不少人是买账的……
一想到以后许嘉禾听到自己的坏名声,坏事迹,想到他人指指点点的眼光和言语,就跟当年一样……
颜熙文顿时崩溃了,她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说道:
“你敢!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弄你跟玩一样,你上面有什么?”
似乎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底气,颜熙文的语气变得嚣张起来,刚刚的慌乱也一闪而过。
“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就放你一码,以后离许嘉禾远一点。”
南音没有反驳,她心里在想,父亲的战友好像是学校的书记……似乎除了校长应该谁也不怕吧……那应该算是自己上头有人吧。
南音心中在琢磨这些事情,于是身子一动没动。
落在颜熙文眼里,就是这人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动了。
于是胆子也大立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向姜南音,准备让她也跟打的来一次亲密接触,常常自己刚刚摔倒的痛苦。
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自己的手臂被拽起,自己像是被从地里拔出的萝卜,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向上,手臂一阵疼痛。
“谁说她上头没人?我就是她上头的人!”
沈皓圳一边拽着颜熙文的胳膊,一边看着南音。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擦汗的毛巾,冷冰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