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记住这个感觉,以后可不要犯错了。”
保姆嘴角上扬的瞬间,整张脸都阴翳得让人背后森冷。
苏软眸子一动,指尖白光微微闪动,金色的热油在距离江明昊肚子两人身子只有一厘米不到的地方改了方向,弯曲着甚至往上扬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热油莫名其妙的落在了保姆的大腿内侧,一滴也没有溢出去,惨痛的发出尖叫,整个地下室都有种快要被她震碎了的感觉,光是听着这声音都觉得痛不欲生。
江明昊原本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缓缓打开,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热油为什么会落在阿姨身上???
苏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弯了,嘴角随之扬起:“鸭!阿姨好腻害噢,居然一滴不漏的接住了!”
这稚嫩的话语此时就像是在人落水时站在岸上拍照发短视频的人们一样,讽刺而又让人愤怒更盛。
保姆的大腿已经开始泛出焦褐色,水泡快速的冒出,它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瞪着苏软,“你这小兔崽子是在找死!”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热油会突然落在她身上,在疼痛之余,这个疑问惹出来的不顺心也让她烦躁难忍。
她一手探出要抓住苏软,苏软灵巧一躲开,她便抓了个寂寞,甚至因为用力过猛,指甲在墙上摩擦,诡异的触觉伴着痛搞得她心中愤怒再次掀起千层浪。
这该死的臭丫头!!!
然而,苏软却更为乖张的用食指戳自己婴儿肥的脸蛋,疑惑不解问:“阿姨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万一像刚刚那样伤到了自己怎么办,一次是偶然,两次岂不是显得阿姨脑子很蠢吗?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野猪沙币说的那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对不对?像阿姨这种见不得人的坏人,放在野猪沙币立马都会被当做泥潭被沙币和它的小伙伴们踩来踩去哒!”
保姆听着这毫无顾忌的童言,再加上前两次的诡异失误,本就没有耐心的她气的简直要吐血!
她双目充血,血丝就如同蜘蛛网上最密集的地方那般布满眼球,咬着牙扬起手中的保温杯向苏软甩了过去。
杯中还剩下的大堆正跳跃着小泡的热油自由的飞向苏软,空气中弥漫着若隐若现的油香。
苏软瞪大了眼睛,连忙施法——
“不准伤害苏软!!!”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苏软意外的被人抱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热油全都落在了面前抱住苏软的人的后背上。
苏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
一旁坐在地上还带着畏惧情绪的江明昊以及姗姗来迟的林邱橪等人全都不敢相信眼前自己看到的一幕。
纪修挚!
是纪修挚冲上去替苏软挡下了那么一大堆的滚烫热油!
他单薄的短袖被染了大半金色,若隐若现的下面皮肤全都红了起来,他咬着牙,眼圈红红的,里面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好疼……苏软……我好疼呀。”他委屈的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苏软立马回神,连忙将纪修挚的衣角拉住卷起来。
“你是不是笨蛋啊你,你挡什么啊,让人那么担心!”苏软也着急了,她最怕的就是有人因为她受伤,尤其,纪修挚的突然出现完全就像是一场变故一般。
这笨蛋,他要是不冲上来挡住,她自己也能改变热油方向反给那变态阿姨来一手啊!
越想苏软越气,她也忍不住湿润了眼角,手指运起已经快要透支的灵力尽量缓解纪修挚身上的疼痛。
纪修挚爬在苏软的腿上,明显的哭腔委屈道:“苏软是妹妹,宝贝,不能受委屈受痛哒……”
听见这话,苏软感觉自己眼睛有点酸涩,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纪修挚的屁股,“蠢蛋!”
一旁的林邱橪瞪了一眼呆滞在原地不敢动弹的保姆,目光里带着冷芒似的锋利,与平日里的温柔有着剧烈反差,瞪的保姆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传遍全身。
但也只是瞪了一眼,他分的清轻重,而且,算账这种事另有他人,他只要拿着原本给江明昊准备的紧急急救医疗包走到三个孩子面前去给纪修挚上药就行了。
一时间,逼仄的地下室站满了人。
三个小朋友,一个林邱橪,还有两个站在楼梯处一语不发冷冷望着保姆的男人。
保姆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被热油烫伤的大腿也疼痛更剧烈,她甚至忘记了愤怒,忘记了一切,大量的汗液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流出。
“江……江总,您……您怎么来了。”她望着楼梯口顾川泽身旁的俊秀男人,害怕得没办法正常说话。
怎么会这样……江总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明明已经有整整两年都没有回家了!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
江唯看着保姆,眼神甚至可以杀人,他两步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墙上:“贱人!老子每年给你那么多钱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儿子的??!”
此时此刻,在生意场上潇洒理智的男人几乎要被刺激的陷入疯狂状态。
他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请了一个什么样的畜牲来照顾他儿子,难怪他儿子不敢乱说话,难怪他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心理自闭,难怪如此!!!
仅仅是刚刚他看到的那样都已经如此残忍,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三年多以来,他儿子究竟是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这个畜牲!
保姆被掐得缺氧,干咳着一口气被抑制在喉咙处出不去,难受的要命。
“江……江总……您听我……解……咳咳咳……解释。”她已经翻白眼了,双手握住江唯的手臂挣扎着,感觉对方要是再不松手她就快要死在这里了。
江唯意识到她快要窒息昏厥,像是丢垃圾一样毫不犹豫的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保姆半个身子语地面来了个过猛接触,震得她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她重重的呼吸一口气,却引动全身上下都开始剧烈疼痛,疼得她到吸一口冷气。
但她不敢休息,她怕,她现在真的好怕!
她连忙起身对着江唯跪了起来,“江总……您原谅我……您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