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涯心中一凛，恐惧和绝望在心中蔓延。

“师姐，你......你难道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赵武涯双唇哆嗦，双眼不敢直视林笑寒。

林笑寒微微一笑，“白白胖胖的小虎崽，你是说这个？”

赵武涯大惊失色，“师姐，你果然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连师尊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林笑寒斜睨一眼赵武涯，“你当那老东西不知道你是神兽白虎的子嗣？小二，不是我说你，你太小看那个老东西了。作为大众情人，他身上的宝物比超等宗门的宗主还多。身怀异宝，他看穿你的伪装，得知你的真身，不过小事一桩。”

林笑寒这番话绝无半句虚假，云海身上的宝贝确实多如牛毛，类似照妖镜的宝物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有一两样能无视神兽血脉，看穿赵武涯的真身，这个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赵武涯脸色很白，底气不足地问，“既然师姐你和师尊都知道我的真身，为什么？为什么收我为齐云峰的弟子？”

林笑寒反问，“你根骨奇佳，天赋卓绝，又肯吃苦，是难得一见的修行天才，那老东西为什么不收你为弟子？”

赵武涯低着头，“因为我是妖兽。”

妖兽不是普通的猛兽，可修行，有灵智，智慧不亚于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漫长的时间中，妖兽和人类爆发无数次战斗，恩恩怨怨早已深入两族，不可化解，双方见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赵武涯虽然是神兽白虎的亲子，但仍旧是妖兽，所以他无法理解云海和林笑寒的选择和做法。

“妖兽就是妖兽，大人它也是妖兽，可在整个缥缈宗，谁会出手伤害大人。”林笑寒翻了个白眼，心中生出厌烦的情绪。

赵武涯既兴奋又失望，“那是大人啊！”

林笑寒挥挥手，“行了，你是不是男人？不就是妖兽吗？我不在意，那老东西也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

赵武涯可怜兮兮问道，“我可以不用在意？”

林笑寒道，“可以。”

“真的吗？”

“假不了。”

“师姐，我能相信你吗？”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林笑寒不是一个好脾气，耐心回答赵武涯的数个问题。

赵武涯得寸进尺，唠唠叨叨，简直神烦。

林笑寒烦不胜烦，住赵武涯的肩膀上，往上一扔，直接把赵武涯扔回了齐云峰峰顶的洞府旁。

赵武涯躺在地面上，熟悉的景色引入眼帘，嘴角不由自主高高扬起。

......

遍地狼藉的荒山上。

林笑寒踏步而来，如涟漪般的空气波动阵阵传荡开来。

窸窸窣窣的花草树木，吵吵闹闹的虫鱼鸟兽，霎时间静止无声。

花草树木摄于林笑寒传出的气势，风吹不动，地摇不晃，只不想碍了林笑寒的眼。

雪坑之中，甄立华气若游丝，定定地看着林笑寒。

眼前美貌的女子如此娇小，如此可爱，在甄立华的心神之中，却犹如遮天蔽日的庞然巨兽，它的毛发比山峰粗壮高大，它的呼吸带起狂风，它微微一动，星辰崩碎。

林笑寒步步逼近，来到甄立华的跟前，手指轻轻一勾，甄立华缓缓起来，双脚凌空，呼吸愈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