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
阮希冬对江晚其实并不太了解,时候,那人经常打骂江离之,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永远都会帮他收拾残局。
相反的对于自己和肖柔美,近乎于苛刻的冷漠。
不过还好,阿美姐有了新的归宿。
墨沉宇这人居然能为了阿美姐跟家里翻脸,那明他是真心的。想想,阮希冬也觉得很羡慕。
反观旁边这个人,动不动就威胁恐吓,动手动脚。
正想着,冷面阎罗又发话了。
你又想谁呢?特高兴是不是?阎罗黑眸刀子嗖嗖的。
阮希冬表示自己很无辜,坦白道,又不是我放走的,你凶我干什么。
江离之,背后有什么人?
我不知道。
没想到祁扬会忽然间这么问,阮希冬自己有点慌,不过还是装得很镇定的回答了。
鉴于这个女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并且没有任何机会通风报信来看,祁扬暂时相信了她的清白。
他本以为那人只是女饶什么难忘初恋,现在看来,倒是比自己想象的复杂有意思多了。
大手拍拍阮希冬的软发,祁扬一脸大爷地道,我暂且相信你。
阮希冬扯了扯嘴角从我谢谢你。
晚餐是由肖柔美亲自下厨的,几道特色的辣菜,几瓶麦香浓厚的啤酒。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这些家常菜才更让人食欲大开。
阮希冬眼馋那盆毛血旺,手用筷子夹起了一片毛肚,她习惯性地扔到祁扬的碗里,然后正式开始吃。
热气腾腾,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异样的目光。
肖柔美是愣愣地看着,随后内心叹息。
而墨沉宇表示很羡慕,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兄弟。
不过,他好像记得祁扬不吃毛肚……
哎?居然吃进去了。
只见祁扬单手将碗里的毛肚放到自己的嘴巴里,任由那些那的滋味散开,舔了舔已经开始变红的嘴巴。
阿扬,你不怎么吃辣吧?
嗯。祁扬灌了一大杯冰水。
阮希冬抬头,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鼻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习惯性地做了什么。
对上肖柔美玩笑的眼神,她又默默地把头低了下来。
离,明我们去逛街?
嗯嗯,好呀。
不行!祁扬发话,一脸的不同意。
阮希冬握紧了筷子,有些失望。她低着头继续吃碗里的饭,什么都不了。
肖柔美皱着眉头,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自家男人一脚,希望让他句话。
祁扬这个男人也太霸道不讲理了。
墨沉宇咳嗽了两声,到底也没张嘴。
祁扬的心情自己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些,有些时候不是太霸道,而是太紧张。谁也不能保证落初离会不会再一次又跑?
这是在国外找人更不好找。
啪啪一声,阮希冬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谢谢招待。
眼前的菜只动了一点儿,她什么胃口都没了。
祁扬挑眉看着她,手背青筋暴起。
他又要发作了吗?
阮希冬倒是不觉得他能打自己,但是看那冷冷的眼神,感觉到周身都不太舒服。
我也吃饱了,你们两个吃吧。肖柔美拉过阮希冬的手,直接带着她去后花园了。
那里绑着一个很大的白色秋千,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坐。阮希冬和肖柔美看着国外漆黑的夜空,在香气扑鼻的花园里慢慢的荡秋千。
他经常这样?
嗯,反正动不动就凶我。阮希冬叹气。
肖柔美也叹气,实话,当初我就不建议你跟他走的太近,这个男人太霸道了。总之,你如果跟他逆着干,他肯定炸。
我也已经很努力了,但阿美姐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太会委屈自己的人。
要不你顺着他点儿?
我想我做不到。
也对,肖柔美想,她的姐妹冬,也是一个骨头很硬的女孩儿。
身后,有一道阴影缓缓靠近。
祁扬大手拉住了白色的绳索,随后将秋千给弄停了,他一脸面无表情,不好意思,让个位置。
祁少,能不能让我们单独待会儿?肖柔美不爽。
这男人也看得太紧了,是看犯人吗?
不能。祁扬嘴角弯弯,我要跟我老婆话,请你离开。
你……
阿美姐,你先进去吧,我待会找你。
阮希冬不想看到他俩对峙起来,默默的低着头,服了软。
除了某些原则问题,这些事,她还是可以低头的。
祁扬不讲理又不是一两了,自己找这个习惯。
肖柔美看她都这么,无奈,起身,有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那里等你。
好
微风吹起阮希冬鬓角的发丝,阮希冬娇俏的侧脸泛着淡淡的光,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那也许是刚刚的事情,祁扬忍住了,没这么做。
好了不跟我闹别扭的。
我没有闹别扭。阮希冬摇摇头,谁又敢跟你闹别扭?
这是在别人家,自己还要脸的。
祁扬看她这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儿,他不想要这样的。
明真想去逛街?
不去了,我去了你不是不放心吗?
我怕你又跑掉。男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事儿已经给某人留下了心理阴影,而且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几乎是第1次遭遇滑铁卢。
我怎么跑?我英语又不好。
你英语不好?祁扬皱眉,又抓住了女饶手腕,你又想骗我,你之前放假全参加夏令营的?你现在跟我英语不好。
这女人是不是又想跑?
心里又升起了一股邪火,男人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疼,好疼啊。
阮希冬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牢牢抓紧的手,她意识到自己刚刚了什么。
瞧,再装下去迟早得露馅。
可是坦白,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怎么着都是骗局,阮希冬只能安慰自己实在受罪了吧。
祁扬,最不该的就是跟自己动心了吧。
而自己也一样。
努力地挣扎了一下,阮希冬心里一种浓浓的自卑。
祁扬,其实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我英语真的也没那么好。
姐姐肯定口语很流利,而她,大概只能纸上谈兵。
她到底当不成姐姐,到底也不是落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