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明明自己都生病了,还要亲自己?怕自己不被他传染到感冒吗?
心里这么碎碎念,阮希冬却不敢挣扎一下,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可没有胆子在病中惹火这个男人。
男人的吻带着炙热的气息,仿佛大火烧山一般的狂野,阮希冬十分佩服他的热情,渐渐的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
不是,可是此情此景不对劲啊。
祁扬他还生病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祁祁扬
叫老公。男人松开了她,但是脸色已经红了。
他应该是又烧了起来,都烧糊涂了。
阮希冬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挣脱了他,然后走到一旁,用医生放下来的酒精贴,贴到了那个男人的脑门上。
叫什么叫,你不是还想跟我离婚的吗?
什么时候?祁扬迷迷糊糊的,眼神都开始朦胧了,我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哦,那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不顾男人的动手动脚,阮希冬仔仔细细的照顾着他,看着他逐渐闭起来的眼睛,心里默默的放下了心。
如果这个时侯自己离开,或许,他就没有力气组织了吧。
可是,如果现在走了的话,这个男人一定会记恨自己一辈子。他还在生病呢,自己却离他而去。
不,她怎么也狠不下心这么做。
等到祁扬的身体好转了些,阮希冬才默默的回到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人都有默契,在两个人休息了这期间并没有人进来打扰。
英善已经在门外坐了很久了,公司上一堆的事情都要报告,需要里面的人签字。
不过,他也不愿意轻易的进去打扰。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祁扬亲自地找律师草拟了离婚协议,好不容易这两个人稳定下来了,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他倒是不确定自家老板是不是真的要离婚,不过看到律师拿着那份草拟书来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的。
平心而论,落小姐,不,自家的少夫人是个不错的人。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病房里面隐隐的传来了动静,他侧着头看过去,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只不过几秒钟,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英善,你来找祁扬啊。阮希冬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正要出去的模样。
英善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瞧这紧张的模样,似乎跟他家主人一模一样。
那个您要去哪里啊?
哦,出门溜达一圈儿,我想喝奶茶了。阮希冬侧着身子要过,笑眯眯的。
这副纯天然的模样很轻易的让人卸下来防备,不过,英善是谁啊,那可是跟了祁扬这么多年的人,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我帮你买吧,你最好还是回去。
你是在限制我的行动吗?
不是,我是到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英善的脸色忽然间就变了,他非常恭敬的叫了一声,祁少。
阮希冬猛地回头看过去,只见到男人发丝凌乱,身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站在那里。他靠着墙,浑身上下的气场非常不一样。
祁扬,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战战兢兢地开口,阮希冬无奈了。
你怎么不在屋里呆着?祁扬明显的气儿不顺,他一把拉回来阮希冬,冲着门外点了点头 ,随后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英善默默地抱着一堆文件,认命地在长椅上又坐了下来。
看来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门里面,阮希冬被男人的大手握的胳膊生疼,她刚开始是想骂人的,但是看到他虚浮的脚步之后,另一只手搀扶住了他。
你发什么脾气啊?现在你应该在床上好好睡觉。
你想去哪儿?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祁扬依旧拽着她的小手。
阮希冬大大方方的看过去,我就想去和楼下那家奶茶,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带一杯?
只是去买奶茶?祁扬挑眉。
阮希冬扬了扬自己的钱包,我身份证都被你压下来了,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连卡都没有,你说我能去哪儿?
嗯那你也不准出去。
话音一落,男人直接一个用力将小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那个紧张就可不得了了。
阮希冬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到这么直观的表情,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放开我。
不要。
你果然是病糊涂了。阮希冬还穿着厚厚的外套,非常的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先把衣服给脱了。
脱衣服,那我帮你脱吧。
不由分说地开始动手,祁扬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样子。
阮希冬也不挣扎了,反正挣扎也没用,非常认命的让他给自己把外套脱了,然后又伸手打算脱毛衣。
毛衣就不用了,我冷
暖气开的可足了。
哦,那你先放开我,我看电视了。猛地推了一把男人,阮希冬打了个滚儿,一下子跑到了沙发上。
她感受着男人要杀人的目光,然后打开遥控器自顾自的换着看。
祁扬也是真的累了,靠在床上半天没出声,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像是在养神。时不时的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让阮希冬放下了防备。
出去肯定是出不去了,那就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吧。
最近特别火的一个青春偶像片,无非是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的故事。不过这种老套的剧情还是有他一定的卖点。
除了男女主角让人欣赏的容颜之外,更多的则是满足了大部分人的少女心。
阮希冬看的集数是在中间的部分,她没有体会到男主女主浪漫的相遇,也没有体会到男主跟女主皆大欢喜的结局。
真是不凑巧,电视上演的是女一跟男二的青春年少。
老天爷真是特别的不公平,本来女主跟男儿都互相喜欢的,可偏偏一个误会让他们遗憾了终生。
这部片子拍的特别好,阮希冬看着那对青春的遗憾和怀念,就默默的掉下了眼泪来。
大概是看的太动情了,她忘记了旁边还有人在一边抽着纸巾,一边在那里啜泣。
这种轻微的动情按理来说是吵不醒祁扬的,但是很可惜,这个男人都能睡着,当阮希冬开始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
能为别人的故事哭成这样。怎么偏偏对自己的事情就不上心呢?
目光转移到电视上,祁扬也同她一起看,他没有什么共情的同理心,只是无形中冷了眉眼。
下一秒,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声音。
哭成这样,是不是想到你的青梅竹马了?那我能问一句,你的青马竹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