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澜左右使劲挣扎,被箍得更紧,身后人的温热呼吸喷在她耳边,他轻轻咬了一口她耳廓,“小姑娘,又见面了。”
是沈恪夺。
江挽澜被捂住嘴只能支支吾吾,最后她一肘子捣在身后人的肋骨上,对方疼得闷哼了一声才放开她,
“小姑娘还是这么狠。”
“怎么回事?”江挽澜在黑暗里扶着墙离这个变态远些。
“就是……”沈恪夺在黑暗里精准抓住江挽澜的肩膀,把她按在一边墙上,凑近些,“嘘。”
她刚要喊救命,又一次被捂住嘴,沈恪夺低声开口,“别喊,会……叫吗?”
江挽澜摇头。
沈恪夺低低笑了一声,把手伸进江挽澜衣服,捏了一把,江挽澜惊叫声溢出口,“你干什么?”
“对,就是这样叫,叫得大声一点,让外面的人听见。”
外面有什么人?
江挽澜不肯开口,沈恪夺继续威胁,“不叫?那我来真的了”,
说着就开始动手撕江挽澜的衣领,上衣直接被扯开一个口子,她感觉到自己裙子已经被沈恪夺撩起来。
江挽澜赶忙小声开口,“别别,我叫。”
“嗯。”
江挽澜委屈地小声嘤咛,沈恪夺抬起膝盖,搁在她膝间空白处,又重重往上挪过三寸,“大声点。”
江挽澜被这个动作惊得两只手胡乱摆动,这个男的是什么流氓魔鬼?
她只能再抬高些声音。
嘶,沈恪夺一顿。
江挽澜也感觉到了,她被吓得手足无措,不敢继续动,
“沈……沈恪夺,你别胡来啊。”
沈恪夺在黑暗里挑眉,胡来?正好,他可以把理智抛到九霄云外。
何况面前这位他很中意。
他低头捏起江挽澜的下巴吻下去,江挽澜被困在墙和沈恪夺之间无处可逃,只能发了狠咬沈恪夺下唇一口。
沈恪夺伸出舌尖品尝自己鲜血,而后捏住江挽澜下腮逼迫她张口,继续一个强硬绵长的吻。
江挽澜被吻到上不来气,伸手使劲去推沈恪夺,口中呜咽不清。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照亮江挽澜泪眼摩挲一双眼,沈恪夺心中一动,略略起身放开了她,
“连换气也不会,还咬我,你是初吻?”
江挽澜声音依然带着哭腔,“我好歹算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死变态。”
沈恪夺笑出一丝痞气来,“我这就是在报恩啊,肉偿,我长得这么帅,你吃亏吗?”
她依然被困在他和墙之间,而且还……
江挽澜一动也不敢动,“就是梁朝伟也不能不经过别人同意就亲别人吧哥哥,这是侵犯你明不明白?”
“原来在你心里我同梁朝伟一样帅?”
“sorry啊,不如曾志伟。”
沈恪夺失笑,“是不是啊妹妹。”
“妹妹?我是楚观渺的未婚妻,你未来嫂子,你赶快给我起开。”
说出楚观渺三个字以后,江挽澜感觉到沈恪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很迅速地撤了手,转头走近浴室。
江挽澜在墙边怔忪了片刻,才手忙脚乱地走过去找床头灯,环视周围,这间屋子的干净整洁超乎她的预期,几乎没有一丝人气儿。
浴室的水声停止,沈恪夺裹了张浴巾就迈了出来,江挽澜惊叫一声背过头去,“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见过谁洗澡穿衣服的?”沈恪夺带些笑意的声音朝她靠了过来。
江挽澜身体僵直,依然不敢回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嘉想阴你,顺便捎带上我咯。”
“什么?”
“她给我下药,又把你扔进来,就为了不让你嫁楚观渺。”
秦嘉这招一箭双雕未免下作,江挽澜心底阴寒,
“你……衣服穿好了吗?”
灯光昏暗,暧昧气氛仍未消弭,江挽澜不敢回头。
沈恪夺的声音依然在耳畔响起,“自己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挽澜一顿,“我不转。”
沈恪夺戳了一下江挽澜的脸,“李妈应该已经叫人去了,你再不跑快点儿,一会要被他们捉,奸,在,床,了。”
沈恪夺的指尖都在冒寒气,他刚洗的是冷水澡?
江挽澜这才转过身来,看见沈恪夺已经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姿势大剌剌,一脸无所谓,
“我都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而且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她的裙子都被他撕开了好吗,她现在这副,衣服七零八落,眼眶发红的样子,被人看到,和直接“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
沈恪夺用露骨目光把江挽澜从头扫到尾,嫌弃地评价她身上这件褴褛衣衫,
“你来楚家就穿这?江家现在真是落魄了啊。”
说完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递给她,“扎个腰带当裙子吧。”
这是嘲笑她矮呢呗!
“哦”,江挽澜不情不愿地把衣服接过来披上。
这边李妈听完墙角,连滚带爬跑到楚广源房间,秦嘉也在这里,正在替楚广源揉腿。
“先……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秦嘉皱眉,“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她在心中冷笑,看来已经成了,江挽澜不认识楚家的路,她给沈恪夺下了些强效迷魂药,把两人关在一起,不言而喻。
“我……我刚路过少爷的房间,见到他……”
楚广源也抬头,“怎么?”
“他和江小姐……在床上……没关门……”
秦嘉蓦地站起来,“胡说什么?”
“真的,真的,太太你快去看看吧。”
秦嘉看一眼楚广源,“老公……”
楚广源皱起眉头,“去看看吧。”
于是三个人来到沈恪夺房间外,秦嘉伸手叩门,“恪夺?”
那药效力很劲,这会子沈恪夺应该已经完事后不省人事了。
果然无人应答,秦嘉心中暗喜,看来已经成了。
她为难地看一眼楚广源,“老公……这?要不要撞门?”
楚广源眼神复杂盯她一瞬,“好。”
秦嘉又叫来园丁,和李妈一起把沈恪夺房门撞开,沈恪夺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来,“爸?秦阿姨?怎么了?”
江挽澜呢?秦嘉盯住沈恪夺的床,上面只有一个人,很明显,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给李妈使了个眼色。
李妈会意,继续对楚广源说,“先生,我刚真的看到了,如果撒谎就叫我全家去填海。”
沈恪夺神情很无辜,“看到什么了?”
楚广源拧着眉头开口,“恪夺,你见江小姐了吗?”
“没有啊,她怎么了吗?”
秦嘉接过话茬,“李妈说看到你和澜澜在一起,你真没见她?”
“没见啊,我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我又不认识她。”
秦嘉不死心,转头对楚广源说,“既然来了,还是看一看比较稳妥。”
沈恪夺从床上下来,张开双手做出无辜姿态,“秦阿姨随便搜,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陷害他?可笑,他从来不吃楚广源没动过的饭菜,尤其是自己这位继母给的,他一口都不可能往下咽。
秦嘉面色一赧,她什么时候说搜了?楚广源从外面领回来的这个野种成天给她添堵,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楚广源重重咳嗽一声,“家里还有客人呢,闹成这样子成什么体统?去看看澜澜被吵醒了没。”
李妈在楚家多年,楚广源还是有几分信她的话的,所以随便编出一个借口去看江挽澜。
于是五个人都过来秦嘉原本替江挽澜准备的房间叩门,江挽澜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秦阿姨,怎么了?”
刚才沈恪夺带着她过来楚家惯常招待客人的房间,就是担心楚广源会过来看她。
秦嘉脸色彻底僵住,讪讪开口,“没事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多想,楚广源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事到如今他还能不明白自己这位三太想做什么吗。
他把秦嘉叫回房间,一拍桌子,
“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一直对恪夺有意见,但澜澜是观渺的未婚妻,你就这么折腾?”
楚广源年逾七十,发起脾气来依然可见年轻时候的杀伐果断,连秦嘉也害怕。
“我……我不想她嫁给观渺!她配不上观渺!”秦嘉索性开口说实话。
“以前打仗的时候航成救过好几次我的命,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贺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了,你再胡来我对你不客气。”
秦嘉低下头道歉,“老公……对不起……”
心中冷笑,来日方长。
这边江挽澜刚打算关门睡觉,一个身影就从门外闪了进来。
江挽澜吓了一跳,看清对方是谁以后,“沈恪夺?你又干什么?”
沈恪夺靠在门上反手锁住把手,“你说呢?我的救命恩人,东西带回虹港了吗?”
江挽澜顿一顿才开口,“我现在不能给你。”
沈恪夺毫不惊讶,“为什么?”
“我想你帮我个忙。”
沈恪夺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敲诈我?”
“算是吧。”
“什么忙。”
“帮我保住楚观渺的婚约,告诉我他的弱点”,不能怪她坐地起价,依她这几天的经历,全虹港只有楚广源一个愿意她嫁楚观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