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被处死之日，他站在城墙上，观望着那因狞笑而面目扭曲的女子，目光沉沉。

太公望问：“你在看什么？”

“当年女娲娘娘补天，寻遍天下灵石，还是她衔着最后一块青玉来到娘娘面前，娘娘才凑足了补天的材料。”

太公望默然。

“……伏羲大神因此升了整个九尾狐族的神格，还使狐族脱离了妖籍。她之功，于我狐族，于天地，都不应致她于如此下场。”

“没有办法。”太公望说，“周王要她死。”

朔风卷起他的衣袍，将他的身形隐没其中。他喟然曰：“昔日我阿姐怀胎，若非她相护，早就一尸两命。此恩不可不报。”

太公望沉默片刻，说：“周王是天选之子，他的命令，不可违背。”

“有一种情况，可以违背。”

太公望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以命换命，算不得违背天子意志。”

“你这是逆天而为！”太公望问：“你走了，小六该怎么办？”

“小六……没有我，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那涂山氏又怎么办？”

“涂山氏，还有小六在……”他眼底尽是憧憬，“这个孩子，会成为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一个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