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啊?一个败家兄弟偷他老爹的。”天赐笑着将它拧开,浓郁的茅台香味飘荡而出,很快整个饭厅都变得郁郁芳芳。
吴大师迫不及待的抢过去,刚给自己倒一小杯,就被糟老头子抢过去了。
丁丁眼睛微眯,喃喃道:“果然是它啊”
“师姐不吃菜,在哪里嘀咕什么呢?不就是一瓶酒么?”蓝婷诧异的道。
“这白胖子可不简单啊,即便在龙都,也只有一少部分军队的人,才能喝到的特供茅台酒啊!”丁丁颇为感叹的道。
“不会吧!”
蓝婷愣了,吴大师和糟老头子亦是投过来关注的目光。
丁丁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叹道:“不会错的!能用这种低调样式灌装的茅台,年份都在二十年以上,拿到外边卖个一万两万都不成问题的。”
“他能喝得起这么贵的酒?”
蓝婷美眸眨了眨,这位大经理的底细她可是清楚的,第一次穷嗖嗖的去买二手车,还被自己给抓回警局了,第二次买车,也只买了七万多的四菱红光啊。
“都说了是我兄弟偷他老爸的,我又没花钱。”天赐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
丁丁似笑非笑的道,“看样子,你还真有一位挺有背景的兄弟呢。”
“什么背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摸骨看病的大夫,改天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天赐笑着夹了一只肉嘟嘟的鸡腿。
蓝婷跟护食的小猫,眼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将它抢了回来,至于什么白胖子黑胖子的,让它统统见鬼去吧。
反倒是糟老头子和吴大师,听说酒这么贵,也不吃菜了,从兜里摸出一把花生米,在那摇头晃脑的自斟自饮。
蓝婷、天赐和两个老家伙吃的津津有味,丁丁却是心事重重,能喝上这种白胖子的人,在军队的地位绝对不低。
可是在大华这种三线城市,怎么有这样的人,特殊部门出来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几位慢慢吃,我去医院送个饭。”天赐三下五除二的吃完,笑着跟几人告辞,拎着保温饭盒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从老头子拿抓走了一把花生。
气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的,若不是看在白胖子的份上,恐怕早就冲上去抢回来了。
来到医院,透过病房的窗户,温柔这妖精正耐心的给顾阿姨擦脸,从侧面望去,这惑乱众生的尤物,没有了平日的妩媚妖娆,反倒像一个清纯善良的小女孩。
天赐看她忙的差不多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呦呦大经理终于想起来给我们送饭了,再不来可就饿死老娘了。”温柔转过身,脸上清纯什么的一下子没了影子,风情万种的笑道。
顾阿姨吃了加过料的饭菜,又经过医生的调理,气色好了许多,微笑道:“小柔是个好孩子,就是这性子有点那个,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哪敢挑大姐的毛病啊,顾阿姨你们先吃饭吧。”天赐笑着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拿起刚才浸湿毛巾的脸盆走出了病房。
他前脚刚出门,顾阿姨就嗔怪的道:“小柔,天经理可是个好小伙子,你再这么疯疯癫癫的,小心把他吓跑了啊。”
“放心,这傻小子心大着呢,咱们先吃饭吧。”
温柔笑着打开饭盒,香气扑鼻而来,她可爱的嗅了嗅,开心的笑了,“别看他傻里傻气的,做菜还真是一流。”
天赐去水房把毛巾重新洗了洗,打了一盆清水,刚要回病房,就听到对面的病区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哀乐陡然传了过来。
“妹的!什么情况?”
天赐放下水盆,快步走出去一看,好家伙,一病区门口拎录音机的、拿花圈的、披麻戴孝的,堵了足有四五十号人。
一个穿着农村花布衣裳的中年女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喊道:“黑心医院,无良医生,害死我的老爸啊”
“杀人偿命,欠账还钱!”
“杀人凶手郦小莉,快滚出来磕头谢罪!”
后面那些人一个个浑身匪气,吆喝的震天响。
“郦小莉?”
天赐眉毛一挑,跟这个美女医生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看起来她不是那种没有医德的人,连忙放下水盆,快步走了过去。
“这里就是屠宰场,你们谁也不能进去!”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凶神恶煞的挡在他的面前,神色不善的吼道。
天赐也没生气,轻笑道:“我是花海报业的记者,听说这有无良医生,能不能跟我说说啥情况,我好发个头版头条什么的。”
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女人,听说有记者来了,哭的更卖力了,不过天赐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干打雷不下雨那种。
“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医闹啊。”天赐心里暗暗感慨。
“太好了!原来是记者同志,我跟你说啊”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讲述悲惨的医疗事故。
大致是说,原本一个活蹦乱跳的老人,被送进医院,救治过后就不幸与世长辞之类的。
看他兴奋的样子,叭叭的直喷吐沫星子,那里有半点的死者家属的悲伤?
“兄弟哪条道上的,有些事见报的话,得”天赐露出一个你懂得眼神,手指搓了搓。
壮汉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见他主动提出来,从兜里摸出来五百块钱,凑过来塞到他的手里,阴测测的道:“我们这伙人都是龙哥罩的,你小子要是拿钱不办事”
“放心!我这就去撰稿,保准上晚报的头版头条!”天赐笑着转身就走。
咔嚓!咔嚓!
天赐侧过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浑身散发着知性的高挑美女,身材没有冷小蝶、温柔那么夸张,也没有郦小莉那么平坦,算是比较中规中矩,正对他们拍照。
“乖乖这有个真记者啊”天赐心里暗自好笑。
“混蛋!赶快把照片给我删了!”五大三粗的壮汉勃然变色,快步走了过去,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作势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