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节已经到了立夏,气渐渐暖和,连这西北荒凉之地都有了些许暖意。
城中,城外一片春意盎然,这沙洲之城中,到处都是白杨和柳树,还有些榆树。
“长姐,快去看看,索朗带了些没见过的东西过来!渝王和鸣哥儿也去了,去看看吧!”临近正午时分,清潇跑了来,拉着清秋去了驿站前院。
“怎么了这是?看什么呢?”清秋见鹿鸣和东方他们围成一团,便问着。
“来看!这是索朗带来的!是一种吃食!”东方拉着清秋看着。
“凤鸣公主!这是我们这里百姓吃的一种民间吃食,是一种榆树的果实,形似铜钱一般,故又疆榆钱。这东西也有些药用。大王子想着觉得公主你颇通医术,便让我带了些过来。”索朗向清秋等介绍着这个东西。
“我记得宝庆本草折衷有云:“疗儿火疮痂庀,及杀诸虫。”的便是这个了!”清秋拿起一片仔细端详后着。
索朗一个拱手礼:“公主真是博学!正是此物,此物还有清热利水,杀虫消肿的药用功效。主治失眠,食欲不振,带下,水肿,儿疳热羸瘦,烫火伤,疮癣等。”
索朗虽然不懂得过多医术,可到底是博学,对于某种东西治疗什么还是知道的,可若是让他给人开药方那是不能的了。
“好!替我向大王子道声谢!”清秋爽快地着。
清秋觉得此次来到沙洲,真真是见了许多医书古籍上见过,但实际中没有见过的许多东西,甚是高兴,在想着回了大梁要好好钻眩
“那还请公主和渝王、楚王以及各位将军不要忘记晚上的夜宴!臣先告退了!”索朗罢,行了礼,走了。
清秋见索朗走了,带着东西回了房中,不一会,东方敲着门来了。
“谁呀?”清秋淡淡道。
“我!”
“我是谁呀!”
“你家官人!”东方在门外憋着笑着。
“再油嘴滑舌的就给我打出去!”清秋听了东方如此胡诌,一下子有点按捺不住,但又有点害羞。
“我进来了!”东方询问着清秋。
清秋不语,然后东方便开门进了来。
“怎的这时候过来!不用去应付旁的嘛?”清秋知道东方初来西凉,肯定有许多官员、皇族甚至是一些不相干的人都会来找,便问着。
“我都让蒙挚去了!”东方轻轻地坐在一卧榻上着。
“早上那些人过了来。都没有好好和你话!”躺在卧榻上后东方又着,东方斜卧与榻上。
“怎么?渝王还缺一个话的人?”清秋故意打趣他道。
“那可不!本王可不是凤鸣公主殿下,随时随地都有人陪着!哎,本王注定孤苦一生了!”东方抚摸着额头,也故意回道。
“哦!”清秋故意以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着。
东方见清秋就这一个字,顿时坐了起来,走到了清秋身边:“做什么呢?竟然不理我!”
着时,清秋正在写字,东方站在清秋后面,双手直接接触清秋腰部,挠着清秋,清秋痒得直转过身来,放下了笔。
“别闹了!哎呀!嘿嘿!”清秋转过身抓住了东方的手噘着嘴着。
“让你不理我!”东方停止了动作,后又看到了纸上,清秋写着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迹。
“在写草书?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我记得你对飞白最感兴趣?今日怎么了?”东方看着清秋的字迹着。
“这不是来到了敦煌嘛,就寻来了东汉时敦煌有名的书法大家的字迹,临摹临摹!”
“的可是草圣张芝?”东方问着。
清秋点头,再次拿起笔写着。
“唐代张怀瓘书断卷中列张之章草、草书为神品,曰:“尤善章草书,生诸杜度、崔瑷。龙豹变,青出于蓝。又创于今草,纵颖异,率意超旷,无惜事非。若清涧长源,流而无限,萦回崖谷,任于造化。”清秋边写边着。
“临池学书,池水尽墨,这样的意志力,也难怪他能被王羲之赞叹几许,真真是不得了。”东方帮着清秋研磨着。
“这写的还是略微欠缺一点,那张圣人赢一笔书之称,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及其连者,气脉通于隔校”东方指导着清秋。
清秋见东方如此懂得,自己之前竟然不知道,便着:“那你来写给我看看!”
清秋着时,已经为东方铺好了歙州澄心堂纸,接着又在端溪龙香砚中磨着廷珪四和墨,又新取了宣城诸葛三副笔。
清秋自己呢。
则搬来椅子坐在旁边,双肘支在书案上,笑吟吟地侧首看着东方写字。
从旁看去,只觉得两人如琴瑟和鸣的夫妻一般。
只见东方点墨提笔,笔下如流水速,拔茅连茹,上下牵连,或借上字之下而为下字之上,奇形虽合,数意兼包,若县猿饮涧之象,钩锁连环之状,神化自若,变态不露将张芝的草书临摹的有模有样的。
东方一气呵成,然后停笔,让清秋看着。
“我以前竟然不知你居然会写草书!从前在大梁和我一样上书房也不见你展示,真是深藏不露!”清秋拿起东方写好的看着。
“一般人可见不着我的大作!拿去收好了!挂在你卧榻之上!”东方望着清秋的样子宠溺地笑着着。
“不如再给我写一幅?”清秋得寸进尺的问东方要着墨宝。
“写什么?”东方显然很享受清秋崇拜自己的样子,依旧乐呵呵地问着。
“你想一想!”清秋撑着下巴着。
东方听了这话,思索片刻后,提笔。
只见纸上赫然几个字:“花好月圆,人长久。”
“这行了吧!拿去,挂在寝殿中,见此字犹如见我!”东方爱宠的看着清秋。
后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牵起清秋的手,为清秋擦拭着虎口处沾上的墨迹。
“还是如茨不当心!”东方娇宠而又略带斥责的口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