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在山脚下,西边和南边设防。我们现在甚是危急,一点情况都要上报。”清秋端坐于上喝声道。
“殿下,斥候来报。贺将军已经带着三十万兵力越过了居庸关了,打到郢都只需过了剑南关然后攻下锦官城,便可到达郢都。”尘生向清秋汇报着战况。
“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贺萧和龙甲果不让我失望。哎?怎们没有夫人的消息?”清秋看着一旁的窦滔甚是想问,但又欲言又止便问了出来。
“殿下放心,窦夫人在后方保持着与秦州的联络,是最重要的后勤部队。”尘生调笑着又对着窦滔说着后面的话语。
窦滔略有不好意思:“殿下,臣知道了苏蕙的安危就放心了。”
“你呀!便好好打仗吧,等此仗胜了,吾便让你和夫人好好休息。”清秋嬉笑道。
“休养生息才是最重要的!”叶昭刻意在生息二字上着重说着。
顿时大家啼笑不止,连蔺乔这个最稳重、最有阅历之人听到此,都憨笑不止。
虽说尘生平日亦大大咧咧,但此时羞涩地低下头,只管一人含眉敛笑。
吕洋、苏宁二人也想大笑,可毕竟辈分、年龄都尚小,只好极力地憋笑。
清秋无奈笑着摇头:“这昭姐应该是想嫁出去了,否则怎们最近老是浑话不休!”
窦滔赶快接过话茬:“就是就是!等战事结束了,殿下定要和苏蕙一起,为叶将军好好择一夫婿。”
窦滔说着又走至吕洋、苏宁二人身旁,“看把两位小郎君憋成什么样了,想笑却又不敢。”
“你们哪,尽管笑吧。在殿下的军营里,互开浑话可不分尊卑礼仪。”尘生也排解道。
笑着时,外面进来一斥候报:“启禀殿下,段后和鹿悠然的兵马操戈于江阳。”
“好!真是好报。”蔺乔放声大喊。
“传令下去,今日休整后。明日拔营向西北行进,我们要趁着他们内战之时,赶往郢都。”清秋爽快道。
“陛下!前方传来战报,段后和鹿悠然已于江阳开战。清秋公主已向郢都方向去了。”半夏拿着最新的战况向东方汇报着。
“我们得赶快些,否则清秋有可能陷入其中。”东方焦虑道。
“陛下的意思是?”半夏略疑问道。
“他们双方虽在交战,可段后真的甘心让清秋就这么直入郢都?怎敢保证段后不会和鹿悠然联合夹击清秋?”
“可陛下,清秋公主毕竟是梁国储君,就算段后不甘心如此。难道先解决了清秋公主,就不怕梁国再出重兵攻打楚国吗?他们还能抵挡得住重兵压下吗?”半夏不解道。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但就害怕他们中的一人会疯魔,万一清秋在乱中被杀。岂不要了我的命。”东方喝然道。
如今的天已经到了夏日末伏,难耐的暑热将要过去。
清秋领着兵马离郢都已是近在咫尺,只需一声令下,战士便可攻入郢都。
“蔺公您看,是否下令攻入城去?”清秋询问着蔺乔的意见。
蔺乔思索半晌,腿微微翘起,许久后道:
“如今绵阳王领兵在江阳与鹿悠然激战,郢都有留守十万万兵。我们一路走来,一些城池的攻打已消耗五万兵马,只有十五万人马了。”
清秋接着蔺乔的话语道:“如今我们虽然人数多些,但一月以来的奔波战士们可能都以疲惫。攻入郢都是场硬仗,你害怕我们的兵招架不住?”
蔺乔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是的,郢都虽说只有十万人马,但城墙坚厚,城中兵器、粮草充足。某怕我们的战士已经惰战了。”
“那依蔺公的意思?”叶昭问道。
“某以为等渝王前来,一起攻入。渝王向殿下表明过不会与殿下作对,所以我们等渝王一起。这样胜券就会多几分,也不会太过于消耗内力,况且贺萧三十万大军已拿下剑南关,北部岌岌可危。鹿如烈节节败退,气数尽矣。”
蔺乔分析着大局,等待清秋的思虑。
“尘生,去让斥候打探清楚,确保段后在南边的兵马不能在五日内赶回郢都,这样我们方可安心作战,渝王还要两日才到,暂且歇歇。”清秋作出了决定。
此时东方距离清秋已经很近了,再过两日便可到达。
东方召来蒙挚和周奇商量接下来作战方案。
“陛下,臣以为需要留待一部分兵力以备南部军的进攻和夹击。”周奇建议道。
“臣等此次出征走水路,带着重型船只,我们尽量以水战为主较好。”蒙挚考量半晌后说着。
“可楚国也擅长水战,我们能有胜算嘛?”半夏问道。
“南方四国那个不擅长?现在段后留守的十万兵马,可能有八九万都作为陆上最后的防线。所以我们需要把战线从陆上拉到水上,这样兵力才会分散,才更有胜算。”蒙挚解释道。
“可段后既然把兵力都派到陆上了,怎们引到五十里外的水路上呢?”东方斜扶额头道。
“这就要看陛下能不能说的动凤鸣公主了。凤鸣公主的凤鸣军是训练有素的步、骑、水结合的兵种,此次出来他们肯定没有船只来满足水战,所以只要陛下向她提出这个作战方案。臣觉得她不会拒绝,如果拒绝了那么就是我高看她了。”蒙挚故意装出欠打样子说着。
“是啊,凤鸣军如此厉害的一支军队。凤鸣公主肯定想过水战,但没有装备。再者早先鹿鸣以及后来蔺乔打仗之时和鹿悠然全然是陆战,为什么没有想到水战呢?这样也就不会导致凤鸣公主施展不开拳脚了。”周奇不解道。
“那是因为鹿悠然起兵是奔着掌握楚国去的,所以需要以陆战来占领土地。而改以水战的话,还要下水上岸继续再打,没有必要。”东方接话说着。
“陛下说的甚是,况且即使鹿鸣和蔺乔知道拉长战线到水上,但一旦两面战场都开,那将耗费大量兵力和粮草。以目前我们掌握情况的来看,鹿鸣将太尉以及京城司兵马的将领托付于锁清秋。那便是鹿鸣早就预料到楚国会内乱,所以只以陆战为主,为楚国节省制止内乱的兵力和粮草。”蒙挚翘着腿,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凤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