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的父母,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梁清远出轨,让肖慕清成为万人唾骂的私生子。戚柏海过失杀人,让她背着杀人犯女儿的称号从小到大,金佰利出轨,让金灿灿活成一个只会花钱的二世祖,而江秋的父母,把女儿像是商品一样,卖了出去。
如果有机制,戚琦真的想,创造一个可以选父母的机制。
这样,或许她们的人生就没有那么糟了。
三个女人聊着聊着,酒已经下去了一大半。
金灿灿没怎么醉,倒是戚琦和江秋,已经趴在桌上不动了,还糊里糊涂的说着醉话。
她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把戚琦扶到卧室去,她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金灿灿顺手摸出她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不禁翻了个白眼。
真是粘人。
戚琦也是能受得了他。
金灿灿无语的滑开屏幕,出声道,“你这一晚上都打了多少电话了,能不能让人有点私人空间了?”
肖慕清听出声音不是戚琦,问,“戚琦呢?喝醉了?”
“嘿,怎么一到我这儿就喝醉,我家是酒罐子吗?”
男人没理她,把车子停好,抬头看了一眼窗户透出来的灯光,“几单元几零几,我上去接她。”
“不是都说了今晚住我这儿吗?”
肖慕清一笑,抬手点了点方向盘,“她刚才发微信说江秋过来了,你能照顾一个醉鬼,两个能应付得来?”
这丫头喝多的时候,可要比平时还要磨人。
金灿灿看了一眼正胡言乱语的戚琦。
算了,照顾一个她都够累的,这种苦差事还是交给肖慕清吧。
“行行行,1单元802,上来接人吧。”
肖慕清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戚琦这会儿喝的醉醺醺的,倒进男人怀里的时候还下意识地蹭了蹭,“唔,你来接我了。”
肖慕清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拎过包,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嗯,来接你了,小醉鬼。”
怀里的女人不满地撅了噘嘴,“我没喝多。”
男人一笑,揽着她进了电梯,“喝了多少?我检查检查看看喝没喝多。”
女人醉的脸色坨红,窝在他怀里,抬手比划了一下,“就,就这么一点点而已,不会醉的。”
肖慕清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一股酒气,还说就喝了一点。”
戚琦一笑,抬手扯着他的外套领口,踮起脚,亲了他一下,“那我把我的酒给你,你也醉一下。”
肖慕清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这会儿电梯到了一楼,他扶着她,把她放到了车子后座。
应该让她喝点酒。
喝多了倒像是从前那个会撒娇的小姑娘了。
肖慕清把车开回南湖公寓,到家楼下的时候,戚琦已经睡着了。
这次没像上次那样,闹的那么厉害,一路都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乖顺的像只小奶猫。
男人从她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
他把戚琦放到床上,抬手去给她脱衣服。
迷迷糊糊地,床上的女人突然出声,“肖慕清,你不要打我。”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语气还有些冷。
平时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也就在床上弄的凶了点,怎么就让她有这种想法了?
戚琦动了动,糊里糊涂的,“江秋被那个男人打了,我害怕,你以后不要打我。”
………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肖慕清叹了一口气,凑到她面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宝宝,我不会打你。”
“可是你总欺负我。”
男人的脸黑的像块碳。
“我又怎么欺负你了?”
女人这会儿说着说着还流了几滴泪,一副真的被欺负了的模样。
“你就是欺负我,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弄,我每次都要被你弄到擦药,你欺负人,呜呜呜”
肖慕清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小,“怎么不说你总勾引我,点火不灭火。”
第二天一早,戚琦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
侧过身,一双长臂便勾上了她的脖颈,“你今天和你老板请假了,我准假了,再睡会。”
………
他倒是会给自己安头衔。
戚琦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睡衣整整齐齐的套在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感,昨天晚上,肖慕清没碰她。
大概就是给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抱着她睡了一觉。
啧,洗心革面了。
想到昨天的事,戚琦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去翻手机。
肖慕清昨天忍到快要崩溃,接近凌晨才睡过去,这会儿被戚琦这么一折腾,困意也没了。
“找什么呢。”
“我要给灿灿打个电话,不知道江秋怎么样了。”
男人掀开被子,长腿一迈下床,“别打了,涛子已经过去了。”
???
“啊?”
戚琦这会儿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睡衣。
不是,哪儿来的衣服?
她这儿根本就没有他的衣服。
肖慕清把她重新抱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俩人身上,“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涛子在身边,不小心听到,我就说了,看那架势,是要准备救江秋于水火之中。”
“能行吗?莫旭涛做事一点都不靠谱。”
男人一笑,一只长臂揽过她的腰,“放心,涛子就是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做事儿有谱,而且这事儿你们女人也办不了,那家人的意思,要么给人,要么给钱。反正涛子钱多的没地方花,他会处理好的。”
戚琦撇了撇嘴,“你就是瞧不起我们女人。”
肖慕清被她弄的哭笑不得,这会儿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不是。你昨天说的时候我就考虑了一下,既然都敢动手打女人,说明就是个畜生,别的也不放在眼里,你们就算找了律师,走法律诉讼,他也一定会耍赖皮,还不如让涛子找人,钱一次性给到位,把他打发了,警告一下,一劳永逸。”
他说的其实是对的,江秋那个老公,之所以能这么嚣张,不在乎她的死活,就是抓住了她没钱这一点,这种不要命的人,就得要其他不要命的人来治他。
偏偏,莫旭涛就是这种不要命的。
戚琦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这才问他,“你哪儿来的睡衣啊?”
“昨天去接你之前带过来的,”他说完便冲着玄关处扬了扬下巴,“行李箱都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