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霖,你神通广大,帮我查查白影小哥的身份吧。”
玄九霖挑高了眉,不知这妮子又想做什么,“查身份?”
云朵将白影小哥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玄九霖。
玄九霖发现了什么蹊跷,他眉头一皱,喃喃自言:“管家…”
“嗯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云朵抄着手,埋头眯眼仔细梳理起白影小哥给的每一条线索,不过她实在太笨,字面意思都懂,可就是从中嚼不出细致的线索来。
然而玄九霖却没有把心思与她放在一处,他余光瞄着她屁股下露出一角的画像,心里很是不安。
什么能看见地灵,能闻到气味,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诡灵,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利编造出的谎言罢了。
“云朵。”
“啊…”
“这世间真的会有诡灵这种东西存在吗,为什么你能看见,我们却不能。”
“阿婆说我天生的,你不能嘛是因为…”云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估计着他们也不愿意靠近你,毕竟…脸皮太厚了。”
玄九霖捏着她的鼻子,严厉责嗔:“你这丫头…!稍微纵容你些,就蹬鼻子上脸了,本王对你太过亲和了是吗。”
“哎哟哎哟,错错。”云朵忙掰开他的手,“好了玄九霖,我现在困得要死想好好睡一觉,小哥的事就拜托你多费些心思了。”
说罢,不给玄九霖说一句‘等等’的机会,身子一软倒头就睡着。
再醒来时,是被屋外树上震耳的蝉声吵醒的。
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罩在地上,热气下沉有些闷热。
云朵懒洋洋的下床打算喝杯凉茶。
朦胧的视野中印入一个湛蓝色的身影,“玄九霖...?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手中拿着那副画,一脸木讷的看着它,魂都快被勾走了。
云朵兀得想起阿婆曾警示过,她的画不能让生人过久直视,否则生灵将会被死灵吸附,死者可生,生者将死。
她急忙将他手中的画纸抢了过来,见他目光依然呆滞,只得立马将胸口上的避灵玉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此,玄九霖的眼睛里才慢慢恢复了光泽。
云朵松了口气,趁机不停拍打他的厚脸皮,“玄九霖,你醒醒!傻子王爷,喂!”
玄九霖模糊的视野慢慢恢复过来,毫不知情的他懵懵懂懂,看了看眼前的云朵,又看了看自己,“我…我睡着了?”
“你那叫差点薨了。”
“…?本王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一直在迷雾中徘徊。”他仍在细细回味着刚刚的所见所历。
“呆子!怎么能自己偷偷拿出来看!”
“怎么回事?”
“这是逝者的画像,你一直盯着,自己的灵魂就会被它吸走。”
玄九霖浑身一凉,心里像突然掉进没底的冰窟窿似的,又冷又慌,“不早说?”
“我太困了,便把这事给忘了。”云朵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发冷,还伴着细汗,“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的生灵就会被它吸进画里,将你取而代之。”
玄九霖张口无声,思忖了片刻,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鄙笑道:“别拿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来糊弄本王,本王不信。这世间若真有这么玄乎的东西,人人都可以用此法去害他人了。”
“还没醒呢?”云朵又上手拍了两下。
玄九霖郁闷的推开她的手,“你这小女子行为越发乖张…简直目无尊卑。”
能说得出这种话来,他还是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云朵也就放心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笔下画的画像,绝对绝对不可以一直直视它,记住了吗?”
玄九霖将胸口的玉牌托在手心,“你给我带的这又是什么?”
“这是阿婆留给我的唯一家产。”
“保佑你不被诡灵纠缠?”
云朵笑着摇头,只道:“这东西只是借给你的,待你恢复了还得还我的。”
玄九霖将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雕刻的图案罕见外,并没觉得它有什么异于常物之处,“就你这玉,本王库房里数不胜数,还会独吞了不成?到时还你两个!”
“嘁,你那些个玉顶多就是装饰,我的玉千金难求。”那些身在之物,云朵才不屑一顾,“你就是拿一百个玉跟我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