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接代?
“就是胡茬大叔和壮硕大婶常说的生孩子吗?”
不曾想,有一日竟会和一个未嫁人的小姑娘谈及这种隐晦的话头,实在有些别扭,玄九霖没有吱声,他高冷的昂着下巴重新回了内寝,将一头雾水的云朵再次拒之门外。
“诶?玄九霖,老张他们还好吗?”云朵无奈,只能搬过一只木凳子坐在门前与他说话。
“至少比你好。”
“那..景秀是怎么从我身体里离开的?”
一般来说,诡灵好不容易闯进一具能够助她还阳的身体,除非对人间无所留恋,否则是绝不愿主动交出躯壳的。
云朵兀地想起还带着避灵玉的玄九霖,莫非是他取下了避灵玉救了自己?
云朵摸了摸脖颈,并不见避灵玉在身,便贴在门缝呵道:“玄九霖!你该不会私自将玉取下来了吧?”
“本王没有!”
“我不信,你出来让我看看。”
“呵?想借机亲近本王?休想!”
“我的确是想接近你,只是因为你身上戴着我的避灵玉,我说过我不能离开它太远!如果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但如果是因为救我让你的灵魂从此残缺不全,我心中会有所亏欠。”
“本王没有取下避灵玉,本王只是被你强行拽着手罢了。”
云朵大大的松了口气,她绝对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被永远桎梏在这座无趣无味的九王府里,“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本王何时才能将这东西取下来?”玄九霖问道。
“直到你的灵魂恢复如初,方可取下。”
“带着它,本王极为不便。”
云朵撅着嘴,不甚高兴,明明不方便的是自己才对,怎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他的不便?这九王爷实在不讨喜。
要是喜欢一辈子带着残缺的灵魂过一生也行,只不过会经常遭受诡灵垂涎躯壳的骚扰罢了。
不满的话都到了嘴边,云朵还是没能说出口,只道:“玄九霖,你一定不能偷偷取下来啊。”
房间里静默无声,云朵将耳朵贴在门缝仔细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又轻轻敲了敲门,复道:“玄九霖,我是认真的,你一定不能偷偷取下来哦,你要困了就再睡会儿,我回房间去了。”
说罢,云朵仍在外候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才慢慢退出了他的房间。
玄九霖坐在床边,手中握着她的避灵玉。
自昨日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后,对于云朵的满口‘胡言’,他已信了七分。
关于避灵玉与自己的事,他更是郑重的放在了心上,只是说来为了修复他的灵魂,小丫头不惜冒险将它借于自己,多少也欠下了这份人情。
“欠什么?昨夜出手相救,已算是还了这人情。”玄九霖理直气壮的坐直了身子。
话音渐没,他的目光不自觉的重新回到了这块玉上,昨夜景秀所言适时的萦绕在了他的耳边。
‘王爷...云朵姑娘身上有很重的阴气,是个极易招来诡灵附身的体质,而您身上有非常浓重的阳气,如若您能时常待在她的身边,定能保她平安无事,诡灵也无法趁虚而入....’
小丫头的房间离自己的寝卧隔着一整座花观园,这样的距离不算远吧?
昨日上白山,她时时紧握着他的手,难道必须得要这样的距离才能让她避开诡灵吗?
玄九霖猛烈甩头。
这不行,万万不行,在九王府内更是不行!让她住堂中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对!这段时日暂且忍忍,就让她住在堂中!
玄九霖苦恼的蹙着眉头细细琢磨着,一定不能让这小丫头知道本王的仁慈,否则必定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不对!这种施以恩典的事更应该让她知晓才是,不然她总觉着本王欠了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