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有槿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们二人的互动比起与司月也不逞多让,反正他就是谁都要折腾一番就对了。
历有槿摇了摇头叹道:“黑心的小孩子啊。”
白彦眨眨眼:“我明明就很听话。”
历有槿笑了笑,她好像听他说过这句话。
“我去追那把剑,你……”
白彦直接道:“我也去。”
历有槿微愣,道:“好。”
二人往泫灵均离开的方向追去,越过半个主峰,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路,除了一些被那把剑杀害的弟子在路边,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历有槿负剑走在路上,华丽仙气的阁楼屋舍矗立道路两旁,宁静中却没有生气。
她奇怪道:“泫宗主去哪儿了?怎么眨眼便不见了?”
白彦歪了歪脑袋道:“回去练字了?”
历有槿扶额,什么鬼啊。
暂时找不到,她也不那么着急了,反正以泫宗主那样的强者,不可能还收服不了一把剑。
事实上她想漏了一个问题,若是那剑只逃不打呢?
历有槿将白彦的那把剑拿在手中细细观摩,边走边道:“这剑真不错,有名吗?”
白彦淡淡地瞥了一眼剑身,又对她笑眯眯道:“天劫啊。”
历有槿惊愕。
“这是天劫?”
白彦点点头:“是啊。”
历有槿道:“可天劫不是那根银线吗?”
她暂停下脚步,一手握剑一手轻轻执起白彦的左手。
五指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泛着丝丝凉意,历有槿觉得,天下间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手了吧,老天还真是偏心。
将视线往上移至他手腕处,那里光洁又空空如也,果然没了往日那根银线的踪迹。
白彦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笑道:“五殿下是想做什么呢?”
历有槿抬起头,她从来不反感与白彦的这些较为亲密的小动作。
“我看你那根银线是不是真的不在啊。”
白彦成功拉到小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走,“那根银线可以化作万物,所以,银线和剑都是它。”
“原来如此。”历有槿羡慕了。
原来还有可以千变万化的法器,她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绝乐:你竟然嫌弃我!
历有槿:对,没错,我嫌弃你,有本事给我变剑。
绝乐:好贱的要求。
历有槿:……
她看着手中剑柄上的白玉兰,忍不住松开白彦的手去摸了摸,道:“这也是它自己变的吗?”
白彦十分可惜到手的柔荑就这么跑了,还是答道:“不是。”
历有槿转过头来看着他:“那是?”
白彦道:“我刻上去的。”
说到这儿,历有槿明显感觉手上的剑抖了一下。
咳咳,虽然很好看,可是好疼的感觉,难怪它要抖。
不过,她道:“刻得不错,和真的一样。”
说完,历有槿安抚似的摸了摸天劫的剑身,它果然不抖了。
白彦笑吟吟道:“是吗?”
历有槿点头:“当然。”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手腕上吊着的白玉兰。
二者挑个相同的角度一对比,好像除了大小不一样,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就连花瓣数和开放的姿态都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