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若回到萧邵他们身边,正好他们身边的大佬都交际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坐在一处沙发区,弈宸好奇地问。
“怎么了,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难不成又遇见什么人了。”
弈宸这话是带着揶揄的,鬼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去洗手间,都能遇见意料不到的人,而看阚若回来这若有所思的样子,八成又是遇到什么人了。
“知道米国斯威夫特家族的继承人吗,他是什么来路,之前有什么更准确的资料吗。”
弈宸他们愣住,一时间没记起这个人物,“你说斯威夫特?”
“叫什么肖恩的那个?”
“对。”
阚若颔首,庚苏记忆力强,瞬间想起这个人是谁,快一步开口回答,“你说的是那个带你室友上邮轮的人吧,据说他不是斯威夫特家族的正统继承人。”
“而是在继承人离奇死亡后被推上位的私生子。”
“没错!”
庚苏思考了片刻,“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们与斯威夫特家族几乎没有合作,而且那家族底子也不干净,也不会合作。”
底子不干净,就是指沾染了一些地下生意,华国几大豪门作为恪守法律的家族,明面上是不会跟这类家族合作的。
而私底下,也合作的不多,说到底在局面混乱的一些地方,有时候跟当地的势力或家族有合作,为的就是有庇护,生意项目才能展开。
不过萧邵他们有s洲rhur这个势力,在哪里都能有强势脸面,所以不需与某些家族有合作。
是以弈宸他们慢了几秒才想起这个家族。
“斯威夫特家族在米国势力不算强,但也绝对不弱,前提是没有沾染地下生意,总之斯威夫特家族的地下生意动静不小,仅次于布朗家族。”
“说来,斯威夫特家族与布朗家族之间有联姻交际,但联姻关系在旁系,嫡系之间不怎么熟悉,不过地下生意之间是不是有过接触就不好说。”
“肖恩米尔斯诺亚斯威夫特,是斯威夫特家主众多私生子之一,之前默默无闻不太出彩,也没有进入主宅的资格,被养在外面,当家夫人定期给打钱敷衍了事。”
“不过就在三年前,斯威夫特家族的一个死对头出狱,直接打上了门,没堵到斯威夫特家主,就拿他开刀,当即将他母亲当场木、仓杀,他更是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
庚苏翻看了下手机,找出斯威夫特家族的资料,何煜宁在一旁则是大咧咧地接茬。
“反正听说那场景挺惨,后这个家伙被抢救过来,一夜之间就突然成熟长大了,开始展露可怕手段大出风头,进入集团,有了进入主宅的资格。”
“速度成长得极快,行事也毒辣可怕,一年前那家族的正统继承人离奇死亡,谁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干的。”
何煜宁说着耸了耸肩,米国家族可是远比华国豪门还更复杂混乱,米国与华国法律最大区别就是禁木、仓令,虽说华国豪门也不是不能弄到这玩意,但也都是慎用的。
米国就毫无顾忌了,一发就能干掉目标,误杀、边缘杀、远杀、近杀的方子多得是。
更别说斯威夫特家族就是靠着这玩意发家的,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他们还知道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据说那斯威夫特家主可是利己主义,只顾自己爽不顾及别人,要不然也不会弄出那么多女人那么多私生子,当家夫人居然还要定期打钱养他们这骚操作。
只要私生子有能力强的,大可以进入集团,进入主宅,与正统继承人有抢夺继承权的资格。
听说那老家伙早看自己的正统儿子不顺眼了,只因为当家夫人娘家势力与斯威夫特家族不相上下,使得他处处受限。
儿子也能力强克制他,处心积虑地想将他拉下位。
要换做华国古代,那就是太子逼宫的一回事。
所以那正统儿子离奇死亡的时候,当家夫人都疯了,那老家伙也就假意落了几颗鳄鱼泪,过后就张狂去找自己的情人享受欢乐了。
要不是知道那老家伙,虽然对儿子看不顺眼,但也绝不会做虎毒食子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差点以为幕后人物是他了。
不过他儿子死的原因难以启齿,虽然有嫌疑人在,可去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都过去了一年这事情依然还在僵持着,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好了,这说的也差不多了,所以你刚才是遇到他了吧,怎么,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东西了。”弈宸好奇道。
阚若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倒是有了解释,毕竟自己母亲死在自己眼前,自己也差点没了性命,事后性子大转变也是正常的。
而且那叫肖恩的男人虽然带着墨镜,但墨镜边露出一些伤痕,不仔细看还发觉不了,可见墨镜之下应当有更为严重的伤痕。
以墨镜来掩饰。
事情到这里,按理来说是没什么问题,可阚若就隐隐约约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身体里似是包裹着浓重血腥的恶意,让她汗毛倒竖。
进入这么多年,又是死亡重生归来的,阚若对于危险和恶意远比其他人更为敏锐,那男人身上的危险阴森,绝不是一两年就能铸成的。
要么就是这人在斯威夫特家族崭露头角之前就是隐藏着真实面目的,要么就是在这两年里,他做下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怕事情。
层层叠叠加起来,只怕远比表面露出来的事情还要更为血腥恐怖!
而且,始终给她一种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
阚若将这种猜测告知了萧邵他们,果不其然他们重视起来,一块分析阚若的这种熟悉感,必然是在之前曾经见过或情报上看到过的人。
阚若死前,也就是六年多前,本就是的元老成员,不知为国际刑警办了多少案件,自然是见过不少恐怖分子,大部分自然都被国际刑警抓捕在案,被判刑或处决了。
其余的,也都在这六年间要么被抓,要么被当场击毙,阚若经手的案件,还逃逸在外的不法分子已经少之又少了。
再有的,就是阚若归来时,亲手调查的几个案子,毁灭秦家的阿尔曼、rhur的来头。
以及,就是弗尼斯克组织的案子。
弗尼斯克
阚若身子一震,手指弯曲勾住嘴唇,眸里的想法闪烁不定,更多的还是震愕和惊疑。
好像熟悉感的源头,找到了!
“怎么了。”
萧邵揽住阚若的腰,低声磁性询问,阚若顿了顿,对上在场的人看向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沙发区外面的宴会场景。
顿了顿,阚若决定将这荒唐猜测压在心底,先待会看看情况再说。
“我想到了个可能性,但不确定,我要去找琼斯!”
“我陪你一起去。”
萧邵眸光加深,虽然不知道阚若想到了什么,可看她突变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到的猜测怕是足够惊人,不宜在这种公共场合说出来。
“不,不必,就还是刚才我说的,你们最好别离开,你们身份可比我高多了,整个宴会可是有一半以上的人在注意你们。”
“放心,我好好的。”
阚若微笑,在萧邵脸颊上印下一吻,以示安抚,这一举动让萧邵眸光微暗,嗓音也微哑。
“带上闻一。”
“好!”
阚若拨通了琼斯的电话,就离开了宴会厅,全然没注意到就在她离开之后,有几个方向朝她投去目光,各有各的情绪。
回到顶层,阚若看了一眼顶层上方装设的监控镜头,就朝琼斯的套房走去。
“arl,来了,你在电话中说要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是在下面的宴会厅发现什么了吗。”
琼斯虽是着名作家,但他是国际刑警的心理顾问兼情报部门负责人,乃至是的元老成员,外界是一概不知的,也就只有少数部分人才知道他的身份。
而这些人,不猜也想得到是谁!
“闻一,你去旁边待着,我查点资料。”阚若将闻一打发去套房的露台,这才转向琼斯,冷不丁的地来一句。
“琼斯,给我在待在关纳摩监狱里面的弗尼斯克资料,要最新的。”
“照片、身体状况、心理分析、日常举动轨迹,有什么资料我都要看。”
琼斯一愣,蹙起眉头,“arl,你怎么忽然要弗尼斯克最新资料,之前的情报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待会再说,我要先看资料。”
琼斯顿了顿,最终还是答应了阚若的要求,直接从网络上进入了国际刑警官方后台,调出弗尼斯克的情报资料。
并且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在楼下宴会厅的莱奥纳,将阚若的要求一并说了下,莱奥纳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问,开放权限,让琼斯去与关纳摩监狱方面的人沟通。
第一时间将弗尼斯克的日常记录最新资料发过来。
上头发话,关纳摩监狱那边的高层自然不敢怠慢,十五分钟后,关于弗尼斯克在关纳摩监狱服刑的最新记录资料全都被整理好发过来。
时间从今日可追溯到前三个月的档案资料都在这,且各个方面的分析齐全,足够人看了。
阚若在电脑上坐下,点开了档案,第一眼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弗尼斯克的照片。
比起在几个月前,阚若开始调查s洲弗尼斯克组织资料,曾经在情报上看见过的弗尼斯克的照片,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俊美斯文。
更是透着随性不羁,身材高挑如模特,是那种让女性们为之痴迷的存在。
如不是从他眸中能看得出锐利恶意,嚣张疯狂,谁也难以想象他竟然就是让人恐惧的毒u枭巨头。
而在被抓之后,情报上的照片就变成了毒辣阴沉,阴森森地盯着镜头,令人看得不适。
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到,整个庞大的黑毒组织一夜之间被毁灭殆尽,成千上万的组织成员全都落了网,首领也更是被抓,被送往以折磨精神心理出名的关纳摩监狱。
怎么看,都再也不可能翻身了,都这么惨了,还能意气风发起来才怪了呢。
而现在被送来的最新资料的照片,弗尼斯克在关纳摩监狱经过三年多服刑,接受了折磨精神的非人改造,整个人都发生了极大变化。
变得目光呆滞,身体也是消瘦得厉害,寸头造型愈发衬托得面骨突出,毫无血色,大张着嘴巴,嘴角流下难以启齿的液体。
看上去就像是精神病加中风的状态。
可见这三年多里,这个人经受了怎样的酷刑。
照片下面有着一连串的记录,是身体报告和心理分析,从一开始进来的不服管,到关纳摩监狱动用的电刑和注射药物,乃至是折磨精神的种种残酷手段。
变成这如同傻子般,只会听从狱警指挥,说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极为残忍和不人道,可能进关纳摩监狱的犯人,全都是罪大恶极的,对社会造成巨大负面影响的存在,不知道抹杀了多少人性命,毁了多少家庭。
这么一看,死都是便宜这些家伙的。
关纳摩监狱,对犯人的手段,从来要的就是生不如死,且永远不会出狱,直至老死或病死在监狱里面为止!
阚若紧紧地看着这弗尼斯克的照片,再看着三年前被抓前和被抓后的照片,倏地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琼斯也细细地看了送来的最新情报,听到阚若不可置信的声音,当即就移过来看阚若目光所在的档案,发现阚若竟是将三张照片放在一起,一时半会儿看不出端侃。
无非就是被抓前被抓后,乃至是在关纳摩监狱服刑三年之后的照片,虽然变化极大,但确认是同一人无疑。
“这上面的照片不是弗尼斯克,是”
阚若倏地转头看向琼斯,凝重开口,琼斯一愣,可还不待她说完,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霎时传遍整个邮轮。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