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你就是那个女人!”
当弗尼斯克的声音传来时,阚若心里一震,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眸光微暗,就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你这个想法还真是出乎我意料,把我跟那个死去的女人比,还说我是那个女人,这听起来可真好笑,编剧怕都不敢这么写。”
“再说了,那女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这话说的,先不说我是不是那个女人,我跟她到底有多大差别,我总觉得你这是在讽刺我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一般。”
“这话,可真是让我不快!”
阚若冷笑,弗尼斯克眉梢微挑,紧盯着阚若的眼眸,而阚若也没半点移开的意思,反视回去,带着不耐烦的警告。
半响,弗尼斯克忽然大笑起来,“也别生气嘛,我就随意一说,主要我对你可是抱有兴趣的很,不由得就想探索探索一下你。”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你的赏识。”阚若面无表情。
“呵,其实也很正常吧,毕竟你冒出来的时机可真凑巧,巧得令人匪夷所思,且不说的arl身份,单是萧邵那边,那可就不太合理了啊。”
“谁不知道萧邵深爱着他从小到大的一个女人,可惜那女人在七年前被害死亡,据说萧邵那会曾一度崩溃,很长时间没露面。”
“四年前,也就是我被国际刑警那帮家伙围剿的时候,rhur可是出了不小的力,但据说其首领也遭到暗算,生命垂危对吧。”
“我查过了,rhur首领是看到跟那个女人很相似的一个人,分了心神而受重伤,偏生恰巧那会儿萧氏总裁萧邵也是有整整三个月没能露面。”
“这里面的猫腻,可真是不得不让人多想”
弗尼斯克口吻邪恶而玩味,顿时让阚若神色渐冷,盯着弗尼斯克的眼神也是愈发不善,换来弗尼斯克的大笑。
“当然,这本来也让人没想到的,毕竟全球富豪大佬那么多,再加上rhur首领和其属下露面都是带着面具的,还真是查不到其身份。”
“不过,我知道秦若那个女人!”
弗尼斯克此话一出,阚若眯眸,就听他继续说,“我早些年可是盯上华国一段时间了,也想要渗透华国,奈何华国安防固若金汤,还真是找不到机会塞进去多少人。”
“不过没关系,那就从华国豪门势力下手!”
弗尼斯克的手被阚若拍开,也不气恼,就只是看着阚若的脸,“我就盯上了萧邵,打算从他下手,毕竟他可是最好的对象,有弈家几大豪门在后面跟着,掌握着华国一大半经济命脉。”
“自然也就知道了萧邵的过去,倒是出乎我意料,那么面瘫个神经病,还挺深情,不过不得不说,那死掉的女人还真是不错,跟萧邵那么多年,连我也感兴趣了。”
弗尼斯克恶意地说着,阚若神色愈发森冷可怕,直接就出手,就想要给他来个一巴掌。
弗尼斯克早有防备,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孰料阚若的行动远不止这些,直接一脚踹出,狠狠地踢中了弗尼斯克的膝盖。
弗尼斯克闷哼一声,就向后倒去,但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阚若的手腕,阚若一时间没能抽回,就也被拉着倒下。
咚!
两人倒地发出巨大声响,房门瞬间被推开,冲进来四五个凶猛壮汉,对阚若抬起了枪,满是凶恶神煞的。
阚若被拉着倒下,在倒在弗尼斯克身上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支撑住地面,两腿也更是弯曲,迅速闪避,就落到了弗尼斯克的身侧。
而后,一抬头,就是四五道黑黝黝的枪口。
阚若眸光沉沉,迅速思考着对策,就在此时,落在地上的弗尼斯克骤然发出低低笑声,顿时让那帮冲进来的壮汉喊了声。
“先生。”
“出去。”
“可是先生”为首的壮汉满是警惕地盯着阚若,他们都是跟随弗尼斯克多年的老手下了,对,就是当初四年前围剿行动,跟弗尼斯克一起逃出的心腹们。
入侵邮轮的计划失败,他们也知道为什么失败,根源全都是在这个女人身上,所以他们更不敢小觑,在用计绑来这女人时候,他们是建议过先生把这个女人杀了以绝后患的。
孰料先生却没听他们的,还把他们赶了出去,自己孤身一人跟这女人在房间里,等着那被下了迷药的女人醒过来。
现在听到房里突然传出不寻常的巨大声音,他们立马就冲了进去,就看到先生躺在地上,女人在一旁,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出去!”
弗尼斯克声音加重,那为首的壮汉憋的不行,却不敢违抗先生的命令,狠狠地瞪了一眼阚若,就带人退出去了。
阚若看着那冲进来的人就这么退出去了,都不对她出手,眯了眯眼,这才看向躺在地上的弗尼斯克,满是晦暗不明。
弗尼斯克也没起来,就这么躺着,反正这酒店套房级别不低,地上自然是布了地毯的,又因为开了空凋,房间暖和的很,躺在地上倒也没什么大碍。
“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就不怕我对你下手。”
阚若可没忘了这家伙还有尿毒症晚期的,再一次见面,她就看得出这家伙的脸色愈发灰败,身形也消瘦的厉害,明显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对方是个成年大男人,但要用力起来,怕是女人也能对抗得动。
“呵,无所谓,反正你在邮轮上就知道了我的情况,我也不怕死,你尽管对我下手没关系,反正你一样也走不出这个房间。”
弗尼斯克恶意地大笑,手中还仍然死死地攥着阚若的手腕,就如同在邮轮上,为一个引爆装置而僵持的举动。
“不过你刚才对我出手,怎么,是我说哪句话戳到你的敏感点了。”
“哦对,是我说的萧邵那个家伙,是个面瘫神经病!”
弗尼斯克盯着阚若骤然沉下来的神色,放声大笑起来,“怎么,我说的不对,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真是没半点男人威风,在这个高位上女人要有多少有多少,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磋磨至此。”
“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对那面瘫感兴趣,所以,我就找了个女人,将她整了容!”
阚若心里一震,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初让萧邵分了心神,遭受暗算差点丢掉性命的女人。
“是你!”
阚若神色浮现怒气,之前所查到的资料,原本是因为萧邵四年前受重伤生命垂危,是遭受暗算,但萧邵本来就是rhur的首领,是跟国际刑警和其他势力联手发起围剿行动的。
萧邵出现在那里,本来就是因为rhur首领要做的,还以为那女人的出现不过只是意外,却巧不巧地跟邵邵撞上了,就有了后来的暗算。
据资料,是弗尼斯克的手下有心用美人计来诱惑rhur首领,好在暗地里下手,只是没想到用的美人,跟死去的秦若长得惊人相似而已。
却没想到,这就是弗尼斯克的算计,而且就是针对萧邵的!
弗尼斯克还在那边恶意笑着,“我也没想到被引来的人不是萧邵,而是rhur的首领,我就明白了,rhur的首领。”
“就是萧邵!”
“你这疯子!”
阚若眼都红了,她原本以为是那女人是整容成她的脸,是误打误撞的,却害了邵邵,这就已经让她很是愧疚了。
却没想到在更背后,竟然还有着这内幕,是弗尼斯克亲自一手谋划,想要下手套萧邵。
这怎么让她接受得了!
阚若一手被弗尼斯克抓着,那就用另外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地打上了弗尼斯克的脸颊,登时将他的脸打歪。
弗尼斯克吃痛,力道放松,阚若迅速抽回手,也握成拳,凶狠地打了过来。
弗尼斯克一手挡住,从地上起身,同阚若过招,激烈的动作霎时就打翻了酒店套房不少装饰,发出一声比一声更为响亮的巨响。
“先生!”
房门被撞开,守在外面的壮汉们冲进来,看到这景象就火了,直接抬起枪,就对阚若开了枪。
呯!
阚若听到房门被撞开,骤然转身,就看到枪口对准自己,急忙躲避,但下一秒就剧痛传来,整个身子一个踉跄。
子弹打中了她肋骨后面左侧,不过没有进入她体内,而是擦着皮肤过去了,但弹痕路径却也深入几分,当即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染红了她的一侧衣服。
阚若吃痛,死死地捂住受伤的地方,看着弗尼斯克的眼神满是愤怒,看向壮汉们则是忌惮。
要是她没能躲开,那这一枪可就打中了她的心脏,她的性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阚若深吸一口气,先前因为萧邵的重伤,震怒和杀意占据了她的大脑,不顾一切就与弗尼斯克打了起来,被后来的子弹划过,疼痛这才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不能交代在这里,必须得活下去,这是她与邵邵一生一世的承诺。
为首壮汉还想对阚若开枪,务必要这个女人死,却被弗尼斯克拦住了,为首壮汉又惊又怒,满是不甘。
可被弗尼斯克扫来一个眼神,当即就什么也不敢了。
弗尼斯克挺直身,咳嗽了几声,这才抚摸着被打疼的脸颊,看了一眼受伤的阚若,转而看向自己的心腹。
“去,找医生来,给她包扎。”
“可是先生”
面对弗尼斯克的眼神,为首壮汉还是乖乖地咽下了反对的话,但要求其他人待在房间里监视着阚若的一举一动,自己则是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阚若看着弗尼斯克神色悠哉,什么话也没说,回到沙发上坐下,再看着留在房间里的壮汉,枪口对着他,却因弗尼斯克没有发话而没有行动。
眸光眯了眯,就直接回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手依然紧紧地捂住伤口,鲜血流出来,染红了整个手掌。
很快,三分钟后,医生就赶来,外国长相,对于房间里面的景象全然没有惊讶,阚若就知道,这恐怕是跟随在弗尼斯克身边,随时注意着他病情的医生。
医生得到弗尼斯克的命令,就过来给阚若包扎,阚若却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冷冷地看着弗尼斯克和留在几个房间里的壮汉。
“出去。”
她伤的虽然是皮肉伤,子弹只是擦了过去,但所造成的伤势也是不轻的,在加上位置又在那样难堪的地方,她不介意在一个医生面前露出来,但却不会接受其他人也能看到。
弗尼斯克微挑眉梢,古怪地笑了起来,“阚若,你可真有意思,在这个被绑架情况下,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不过”弗尼斯克站起来,似笑非笑,“刚好也快到时间了。”
快到时间?
阚若眸光一沉,就看着弗尼斯克转身走出房间,几个壮汉也随之跟着出去,但房门却没有被关上,只是背靠着挡在门口,不看到里面情况而已。
这是为以防万一,防止阚若一旦有什么动作,马上就能转身处置了。
十分钟后。
医生收起医疗箱,给阚若留下止痛药和消炎药,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离开,阚若低头看了一眼绕着身体厚厚地缠了几圈的绷带,血还是有些渗透出来,让绷带都见红了点。
不过没再流下来,阚若放下衣服,这才站起身,就看到医生离开之后,挡在门口的壮汉转过身来,凶狠地瞪着阚若。
“出来,跟我们走!”
阚若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森冷漠然,倒也不反抗,就走向门口,去到外面。
一出房间,阚若就发现外面的走廊除了他们这群人,全然没其他人的人影,而且走廊都开着明亮的灯,阚若就立刻反应过来。
之前在房间里醒过来时,全身上下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自然不知道时间,而且窗户都被窗帘拉着,窗帘都是厚实拖地款的,将下面的空间也遮挡得严严实实。
也就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天亮还是天黑。
这回出来之后,阚若就立刻看到了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黑漆漆的,那么现在的时间,恐怕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