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眉看着那头发花白之人,他只觉得此时的思维有些混乱,有一种恍若隔世感。
只见那为首的汉子,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双手,缓缓迎向吕布。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汉子喃喃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害怕惊吓到吕布,轻声细语。
吕布微怔,他的眼眶略微湿润,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浮上心口,他只觉得胸口发堵,气息不顺。
他认出来了,这个略显佝偻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可是,他的父亲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以前可是很高大,很威武的!
“老爹…”吕布呢喃。
一语出,一刹那,吕良泪涌双眸。
“奉先”!
紧紧抱着这个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时,吕良浑身颤抖,一张脸因为强忍泪水,而略显扭曲。
吕布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一夜”间苍老了许多,身边的事,包括自己,都变得有些陌生。
他有些无助,有些惶恐,他只能依靠自己的父亲,他想要询问父亲,这一切的缘由。
良久。
吕良安静了心神,他松开吕布,泪眼通红的上下打量吕布,仿佛如释重负的骄傲,幸福,涌上言表。
瞧啊,我儿醒了,更加魁梧啦!
“父亲…”吕布刚张嘴就被吕良打断道:“叫老爹”!
“…”
好吧,喜欢听老爹,那就叫呗。
“老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变了,还有我母亲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吕布张嘴,噼里啪啦一大堆问题涌出。
吕良只是微笑着听着,很多时候人只有失去了,才会真真正正的懂得珍惜二字。
一口气说完后,吕布还像小时候那样憧憬着眼神等待吕良解惑,在他眼里,父亲是无所不能的。
自豪、满足、幸福感,充斥于吕良内心,他笑着回忆道:“奉先,七年前…”
说了很久很久,讲了吕布因何昏睡,又讲了这七年吕家的情况。
这七年来,吕良为了为吕布积累福报,对并州一带经常乐善好施,人称大善人。
对异族,却又如同邪魔,嗜血如命,凶猛异常,对于但凡敢跨过警戒线的异族,哪怕是深入草原腹地,他也要,狠狠打散他们的部落。
哪怕是身负重伤,却也不曾退却,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让异族这几年,没有一个人敢触碰吕良定下的规矩。
他们怕了,曾几何他们只是想远远的看一下,结果呢,直接面对吕良大军冲杀!哪怕死,也要咬下你身上的一块肉,老子的地盘,你敢看?!
疯魔一般不讲道理的行径,却恰好震慑住异族,所谓乐善好施是对自己人如此,对于外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听完后,吕布只觉得内心激荡,他恨不得此刻就抄起方天画戟,跨上白灵,浴血冲锋一番,毕竟,战场,才是男人的舞台。
至于昏迷了七年,吕布也猜了个大概,估计是被当初那只黄皮子大虫打懵逼了。
想到这,吕布眼神一眯,他试了试拳头。
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本章完
汉末温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