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再胁迫他了么?
季白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此时落进他眼睛里的人,不是南辞。
“辞主……”他喃喃的喊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辞主是谁?
南辞微微拧了拧眉,总觉得在季白眼中看见了另一个人。
季白本能脱口之后,慌乱的回过神,别开眼不敢再去看南辞。
他手心紧张的捏出汗来,生怕南辞会追问。
不过南辞仿佛根本没听见他那一声失神之语似的。
两个人沉默下来。
最后还是季白先开口:“我,你……”
只是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刚刚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为什么没反应?
若是她就此开始追问,那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怎么说,说什么?
季白再一次沉默下来,甚至已经想好了被南辞怀疑,就此抛弃的局面。
他还想着,或许这样也好。
任务失败了回去或许会被惩罚幽禁,可却也能不在同她虚与委蛇,假面欢笑,忍受她的轻薄碰触。
说不定还有可能从此不必再出任务……
却不想,南辞没有问,是从始至终真的不关心。
“眼下春风一度被看管着,所有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从罪论处。”
南辞道:“你暂时先在这里待着,我会交代好他们不与你为难。
最多不超过三日,我便来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家么?
季白又忍不住失神了,怎么好像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够抓住他心里的薄弱点,然后会心一击呢?
南辞有些不快的拧起眉心,这孩子怎么回事?
刚刚还小嘴叭叭的贼能说,咋突然跟吃了傻子一样,呆愣愣的?
“喂,回神了!”南辞伸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
季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慌乱的低下头:“没,没想什么……”
南辞却是不信的,没想什么能三番四次的走神儿?
她板着脸道:“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尽可以说出来,即便是不想合作也行。”
虽然她不一定会听就是了。
“可你若决定了合作,该有的坦诚是不是也该拿出来?”
南辞脸色严肃道:“不要这会儿藏着掖着的不说,过后又觉得是我坑了你,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然后对我心生恨意。
若是这样的话,你我这合作关系,势必会崩坏,无法维持。
那还不如就此一拍两散,免得相互为难。”
团宠剧本在他身上,若是真的闹得难看,南家上下肯定会一致对她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与季白合作的原因之一。
实在是她若找了别人,家里未必会接受啊!
不管这个团宠剧本是不是天道故意安排,都还是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季白一切都听妻主大人的安排。”季白此时已经收回了心神,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样子。
南辞再三确定他有没有想法,他都是这副模样,所以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
南家。
南家主脸色不大好的坐在上首。
南渡跪在中间,背上还隐隐可见血迹:“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同儿妻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女子,跪在南渡身旁:“母亲,是媳妇的错,您要怪就怪我,不关夫郎的事……”
南辞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幕仿若棒打鸳鸯的苦情戏。
她晃荡着找了个座位歪下去,极不着调的开口:“这是演的哪一出?二嫂你在外面有人了?”
南家主:……
南渡:……
南渡的赘媳言氏:……
南辞见三个人都像是便秘似的看着她,很是认真的皱了下眉:“不会吧,二哥你居然绿了我二嫂?什么时候的事啊。”
总不能是互相绿了吧?
南家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不像话!”语气仅有几分嗔怪。
南辞:……果然啊,这季白不在,她就还是她老娘的亲亲小棉袄。
瞧瞧,瞧瞧,她说着这么不着四六的话,她娘也只是嗔怪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