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被严刑逼供的季白,都已经做好了死不松口,慷慨就义的心理准备。
结果……
南辞根本就没有追问,没有追问,没有追问!
并且她还什么都没说的就走了。
季白突然就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心上丢失了一块什么东西。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幽怨了。
南辞每次都是这样!
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慌乱不安,最后却又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无法让人捉摸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像极了那些把你撩的心火直烧,结果洗干净躺好了,她又说自己是正人女子,就为了诱使你一步步沉沦,最后怀疑自己是个放荡男子,面对她时各种愧疚难安,卑微低贱苦苦祈求的套路王渣女!
季白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洗脑,南辞就是个渣女,套路不断,欺骗少男心来蹂躏践踏的渣女!海王!
可心里总还是忍不住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角,怎么补也补不好。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要坦白……
越想就越不想在继续这一单任务了。
哪怕这单任务可能关乎着他的自由。
可想到要欺骗南辞,一次又一次的躲在她的纵容下满是谎言,他就觉得自由……或许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让他一辈子困在那个牢笼,等不到辞主归来,反而要被那个女子支配摆布……
季白抱着头痛苦的很。
“啊!”
他发疯似的砸了屋内的许多摆设,动静大的连外面衙役都惊动了。
“白芨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衙役们站在门口礼貌的问了一句。
季白闻声冷静下来,淡漠的回了一声:“没事,不小心碰倒了桌子。”
衙役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商量道:“那可否请白芨公子开个门,让我等检查一下?”
“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么?”季白怒声道:“南大小姐刚从我这里离开,你们怀疑我,难道是也想说她包庇了什么?”
衙役连声说不敢,但仍旧态度坚决:“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还请白芨公子不要让我等为难!”
屋内沉默了一阵子,就在几个衙役对视之后,决定踹门进去的时候,季白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看到他们要踹门的动作,还冷刺刺的嘲讽了一句:“怎么,几位官娘子这是要强闯我的闺阁之地?
我不过就是换个衣裳罢了,你们就如此等不得?
看来是真的怀疑南大小姐包庇了谁?还是说你们希望南大小姐包庇谁?”
衙役没有接声,一致决定先进去查看再说。
季白也不拦着,让开身子随便他们进去翻找。
“各位官娘子翻找好了以后,就劳烦顺便把屋子也拾掇一下吧。”他淡淡的开口。
一个衙役听了这话顿时就忍不住暴脾气了:“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阶下之囚也敢奴役咱们这些人?你……”
同行的衙役将她拉了回来,示意她别乱说话。
这可是南大小姐特意交代过不许为难的人。
若往日她们也断不会如此客气的就给南辞面子。
可谁让人家已经走马上任,成了她们的新任上司了呢?
没看她们的前任上司萧豢,现在也在乖乖的跟她们一样,穿着衙役服看大门么?
甚至萧豢比她们还惨一些,今个看了大门,明个儿还得去喂马赶车。
“我在各位官娘子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玩意儿。”
季白也不是谁都可以捏一下的柿子,他软刀子硬戳:“可这谁又知道,一会儿南大小姐会不会回来我这里下榻呢?
若是她回来看到这里……”
他没有继续说,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