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拿出来一个玉瓶,恭恭敬敬的双手捧到南辞面前:“辞,辞主……”
南辞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过玉瓶,手上蓄起灵力,温养着里面的蛊虫。
“辞,辞主,这,这守贞蛊的母蛊需要……”中年男人见南辞只是拿着玉瓶,以为她是不懂怎么操作,便主动讨好的开口。
南辞一个冷眼扫过去,他顿时就缩了脖子退回角落里,明显的畏惧南辞。
约摸温养了玉瓶里的蛊虫一刻钟时间,季白脸上的红润渐渐褪去,恢复成正常的肤色。
南辞将玉瓶打开,里面很快就钻出来一只近乎透明的小虫子。
她张嘴将其吞下,并加施了几道咒术在体内。
中年男人见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辞,辞主……那,那不能吃啊!”
这这这,这母蛊怎么能吃下去呢。
这妻夫二人若是共同种下守贞蛊就等同于生死相连了啊!
以后一方生则另一方生,一方死则另一方也会迅速衰老,被咒术消耗生机而死……
南辞掐诀封印好体内的蛊虫,才终于舍得施舍给一脸惶恐不安的中年男人一个眼神:“看在我家夫郎的面子上,今日我不开杀戒,滚吧!”
中年男人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一点都不敢反驳,反而是十分听话,并恭敬的行礼退下了。
南辞看着中年男人离去的背影,眉心不由得拧了起来。
季白也有喊过辞主,但明显不是喊的她。
那个中年男人却是很坚定的将她当成了辞主……
这个辞主究竟是谁?和她会有什么关系么?
她与天道打赌的最后一世,还真是藏了不少秘密啊。
不过她并没有过于纠结,即便那个辞主真的与她有什么牵扯,也早晚是要露面的。
她抱着季白进了内室。
本想将人安置在床上,好去打点水给他擦洗一下。
中了咒术蛊的人,若是修为不济,通常会虚弱十天半月不等,严重一些三五个月下不来床也是有的。
特别是守贞蛊这种束缚人贞洁的东西……副作用还挺大的。
只是她才将人放下要起身出去打水,就被季白冷不丁的拽了回去。
小东西意识不清,本能反应的行为却有几分力气,这么猝不及防的,差一点就把她拽身上去了。
南辞双手撑了一下床,才勉强的没有砸上去。
“辞主,别走…别不要我……”季白像是熟睡中做了噩梦的小狗,嗷嗷嗷的乱叫,没多一会儿眼角还有了泪出来。
南辞拉扯了几下,季白就叫唤的更厉害了。
南辞无奈,只能坐在床边任由他抓着手臂,嘤嘤啜泣。
她叹了一口气……这怎么好像捡回来的还是一个被妻主抛弃的良夫男?
左一口一个辞主别走,右一口一个辞主别不要我。
就挺扎心的。
感觉头上可以养羊了。
足足陪了一个时辰,季白才渐渐安静了。
南辞动弹了一下快要僵麻的手臂,直接针扎一下的酸爽。
她用灵力运行了一周,这才好了一些。
轻手轻脚的挪离床铺的位置,快步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给季白擦洗清理。
也不知道是清理的过程中,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半途的时候,季白嗯嗯了好一阵子,声音细腻绵长,听的南辞体内灵力自行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