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自己代入的。”季白见南辞不说话,又弱弱且倔强的补充了一遍。
南辞:……
“行,是我自己代入的。”她有些无奈于季白的较真,只能顺毛撸。
季白这才满意了,抬眼看向她:“妻主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我刚刚撞见娘的时候,吓得差一点就坦白装病的事儿了……”
南辞闻言赶紧捂住他的嘴,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瞎说什么呢,什么装病,你是真有病。”
她拽着季白,快步进了刑狱司,言语警告。
季白:你才真有病。
他噘着嘴,不高兴了。
南辞却一无所觉,仍旧在嘟嘟囔囔的,交代着他:“刑狱司前街的几个摊贩同时遇害,但刑狱司没能够及时受理到案件。
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就找来了苦主询问,但是有的苦主,情绪不是很稳定。
我想着你是男子,同人家小夫郎或许会更有话说。
所以找你过来帮忙问审,你等下就跟他聊聊天,让他别那么紧张就行。
我会适时的穿插着问一些问题。”
季白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看向南辞的目光充满幽怨。
这人都没看出来他不高兴了么?
南辞看出来了,但她也只是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
季白恹恹的摇头:“没有。”
“那就好!”南辞脸带笑意,轻松许多。
季白:……
好个屁啊!
他心里头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进了东厢,衙役王恒仍旧还在跪着。
哪怕旁边后进来做笔录的衙役冯晓拉着劝着,也仍旧憋着一口气不动弹。
他没有错,他为什么要屈服?
南辞一眼就看出来王恒脸上的倔强,也不理会,拉着季白在一张宽桌子前坐下。
王家夫郎这会儿已经缩成一团了。
南辞给季白使眼色:你去。
季白虽然心里有气,倒也没有在正事儿上跟南辞闹脾气。
他起身走到王家夫郎的身边:“你……是你?”
王家夫郎闻声惊恐抬头的那一刹那,季白看清楚他的面容,比他还要惊讶。
等季白意识到这是在刑狱司问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惊讶的表情了。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南辞,见她老神在在的,仿佛根本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一样,心提的更悬了。
“你先起来坐椅子上,别在地上了,男儿家的最怕着凉了,这地上寒气重。”
季白强行镇定下来,同王家夫郎说话。
许是他细声软语的,又声音好听,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王家夫郎倒也没反抗。
甚至还主动的询问起来:“你认识我?”
王家夫郎是胆子小,可也不是傻。
刚刚季白的反应,明显就是曾经见过他的。
可他常年不出家门,街坊邻居都不曾认全,若是季白见过他,他也该是有印象的才对。
季白面色和煦,应对如流:“倒也不是认识,就是有幸见过哥哥您的画像。
您是前南街上卖炸灌肠那个大嫂子家的夫郎吧?”
前南街就是刑狱司前面的那条街。
因为就在刑狱司前面,所以又叫刑狱司前街。
王家夫郎的妻主王良心就是那条街上,卖炸灌肠最有名的那家。
算是祖传的手艺,这两年王家闺女大了,王良心就把她闺女也带着一起出摊,算是当个学徒,边帮忙边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