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白富美的说法。
她道:“瞒着才是下下之策,如今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越是藏着掖着的不正面回应,越有那个喜欢阴谋论的,开始散发思维去揣测。
毕竟美好的童话,总是不如藏着曲折暴力的故事受欢迎。
等这些阴谋论被散发传播,那才是真的人人恐慌,人人都会觉得你不行了,南城不行了。”
白富美拧眉,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可你说出来,不也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南辞道:“这主动权在我的手里,那么舆论的方向就也同样在我的手里。
当你表现出足够的自信,底下的人也会倾向于信服你。
你的坦坦荡荡,也是在给他们一个信号,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都心里有数,并且敢于公开透明,不怕人察看窥探,自然也不惧怕谁歪曲泼脏。”
南辞说的随意,白富美却觉得不大靠谱。
“这样真的能有用?”她皱眉道:“你可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
“成不成的,试试就知道了。”南辞面无波澜,看上去成竹在胸,实际心里也是慌得一匹。
这玩意儿说真容易,可论起实际操作经验,她也是一点没有的。
“你是刑狱司提刑,既然你要如此,我也拦不得你。”白富美道:“可有一点我也得事先声明,这一次的事情,我守城司的确存在失职,我会自行检讨。
但这之后的事情,可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别指望着让我们来背锅。”
南辞嗤了一声,嫌弃道:“你就算想来我这分一杯羹,我也不会同意吧,尽管放心就是,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我是不会同你分享的。”
白富美:……
“那我可真的是谢谢您了!您可千万别分我,我谢谢您一辈子。”她忍不住反讽起来。
南辞也没有同她争论,将心思重新挪回案子上来。
可她想来想去,也实在没有发现,这几个受害人除了共同在前南街摆摊卖吃食,还有什么其他的共同点。
如果只是在同一条街上卖吃食这一个点,说服力实在是太小的。
毕竟这几个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家中。
而他们的家里,又是分布在南城不同的区域……
从位置上来看,就更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实在是间隔太远了……不对,还有地道!
南辞想到连接文二姐丁账房与余寡夫两家的地道,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个可疑的点。
如果,其他几户人家,也有这种地道连接着,那么是否就节省了途中奔波的时间呢?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冯晓带着仵作和刑狱司的人过来了。
他上前抱拳道:“大人,除了两个留下协助南司主维持现场秩序的,其余人都来了,请您示下。”
南辞先给他们布置了一道可以隔绝气息的防护罩。
到了仵作这里,不由得停了一下动作,问道:“仵作可以用隔绝气味的装置么?会不会有影响?”
“大人不用顾及我,咱们这些做仵作的,都有自己隔绝气味办法,还是比较方便实用的。”仵作道。
南辞点了点头:“那就好。”
一行人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检查收集的工作。
但都无一例外,凡是看到厨房里景象的人,都忍不住反胃不适,大骂凶手丧心病狂。
杀人不过头点地,究竟是心里多变态的人,竟然会总这样残忍令人发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