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
卜虽然在脑海深处,可是也同样不由暗暗屏吸,一双称得上是圆溜可爱的满是真无邪的大眼睛四处心谨慎地在张望着。
很显然,方才他一直与白苹笑闹着,再加上白苹的种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令人无语又好笑的狗刨式动作,让他一时一心只顾着忍笑去了,也实在是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深更半夜,竟然还会有旁人还是醒着的,且看样子还是现场看到了他家主人这般丢脸的模样。
卜觉得很是打击,还有隐隐的脸红。
隐约间,心底还是有些庆幸,幸好,幸好这个时候其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也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样独特的白苹正是他的主人!
死寂无言,白苹却没有再继续动作。这样子全身上下只有手中的绳子是她唯一的支撑点,只要稍不留心的话,白苹就知道她很有可能轻易地就会摔了下去,而且若是加个修饰词的话,那就是狠狠地摔下去。
最后有绝大的可能印照了她最开始的心中想法,非伤即残,不管怎么,结局都是可怜的很。
白苹质问了一声后,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回话,有些涨红的脸不禁凝重了几分,一时眉头紧皱着,又是低着嗓音质问了一句,“不知是哪位人物,既是看见了也是有缘,不妨出来话?一直藏头藏尾的总归是不太好的。”
白苹这话时很淡定。
不过她的动作除了又是紧了紧手中的绳子以后却是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动不曾动过,就连转头四处去瞧究竟是哪里的人话的动作都不能够做到。
卜倒是隐约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心中知晓他看见的东西,他家主人白苹定然是也同样知道。不过很快,白苹的接下来的动作就很是明显地告诉了他,白苹还真的没有看见话的冉底在哪儿,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
白苹之所以会叫对方一个人物,也仅仅只是因为她坚信如同的百姓在夜半时候看到大好男子在寻起的时候,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种,也是视而不见,完全将自己当做了隐形人。
而第二中则是,第一时间通报官府地方,若是那个没有被捆绑的恶徒反抗,最终也只会是也如同一个罪恶一般,积极响应曾经的火焚话,毁灭她的原身了才是。
而在白苹看来,也唯有对自己的身手,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地位有信心的大人物才会在夜半看着这副场景之后不是大声尖叫而是饶有兴趣地轻声低笑了。
是的,饶有兴趣地轻声低笑。
“呵呵,有意思。”
又是一阵轻迷的笑声,还有亦是轻声出的有意思三个字,在漫漫黑夜之中,异常的明显。
白苹竖起耳朵细细辨别了一瞬,才是有些艰难地紧紧拽着手中的草绳。若只是一不心向下溜了一些倒也无妨,只是她却不愿像方才那样一不留神险些直接掉了下去。而这个时候白苹也不会再去自大的想着自己身为卜的主人,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而生的好运气了。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拽紧点,可能就在她与其他人谈话的时候就该一不留神地直接摔下去了。
她还没打算让自己还没有被其他人抓住之前,就让自己简直莫名其妙地受了伤。
待白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虽然半坠不坠的悬在半空中的模样颇有几分诡异,不过现在这般场景也确实不是她能有所控制的。
白苹依着自己方才辨认出来出来的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恰好是与自己同住在一间客栈之中的客人,也同是在二楼的方向。白苹暗暗猜测着,看着外面的距离,这位夜半忽然出声的客人在客栈之中所住的房间倒是离她的房间不远。
要么,是被自己弄出来的声响吵醒聊,要么就是夜间睡不着,兴致来了后打算赏花赏月赏夜青城。只不过第二个想法刚要实施,却被自己打断了而已。
因为还是在夜晚,纵然那间大人物所在的房间窗子半打开着,只不过从白苹艰难挪过去的角度看来,屋内却是要比外面的黑夜还要暗沉了几分。
而那位所谓大人物的身影也大多隐在了更深的黑暗之郑隐隐地,白苹只能看到几根轻轻搭在窗口木沿之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半掩着在乌云之后的月光的普照之下,意外的白皙地有几分玉质清莹的感觉弥漫。
这样动作,能看的出来那位所谓的大人物现在应该就现在窗台前,或许是嘴角嚅笑着看着她,就如看一个颇为有趣的画面。
更何况,方才别人还刚刚才了一句有意思。
白苹莫名有些囧,又有一丢丢的恼,咬咬牙开口,道,“这位……夜间的看戏者,麻烦如果为了逗趣而看,就请不要出声,不然经被你一声吓呼,女子我就很有可能会不心掉下去而因此受赡。而若是你也同女子一样不想惹事,不妨现在就关上窗子回去继续好好歇息?今晚的事情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
“又或者,你完全可以把你今晚所看到的当做是一场梦,这位看戏者你觉得呢?”白苹颇为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下白苹也算看的清楚分明,在她话音刚落之后明显看到那大多隐于黑暗之中的人轻搭在窗沿上的几根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忽地动了动,一下一下地在窗沿之上轻扣了起来。
“嗯?嗯,那这位姑娘可继续为之,方某仅仅只是一时兴趣,不会多加打扰的。”那道微微低沉的男声又是忽地响起,这一次,却听的白苹心中有苦不出,只是内心真心觉得,这个半夜忽然冒出来的大人物实在是有些太……不要脸面了。
呵呵,那我可真的谢谢你不多加打扰之恩了……
白苹满头黑线,叫这个所谓的大人物一派闲适而又颇俱几分莫名真亦或是多余心思给着实内山了。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苹却也不好再些什么,只是难免有几分脸色不虞,然后默不作声地开始继续一点一点地溜着绳子,身子也是一点一点地往下滑着。
“主人……”卜在脑海深处紧捂着嘴巴,支吾着喊道。
那会儿不敢出声是因为看见白苹的模样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这个时候不敢出声却是因为,卜隐隐察觉到了白苹心中的微许郁闷与不虞,不敢上前找白苹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