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收拾了东西,看着沉默了一路,现在已经恢复了平常清淡模样的男孩儿疆时。
心下稍定。
过去的事情,白苹并不主张因为曾经受过许多的伤害或者轻视的原因就要彻底的忘记曾经。
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就主张着要一直记着。
因为那样的话,白苹可以预见的那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只会成为一个沉重着的负担。
而现在,显然疆时就是已经陷入了曾经的事情中,开始压抑着自己了。
对于安慰一事,白苹向来都是并不擅长的。如今疆时能够自己平静过来,白苹心中也是心下一安。
“疆时,这两你无事吧?”收拾着已经被送到的所买的东西,白苹问道。
“白姐姐,你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吗?我帮白姐姐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被白苹从头到尾地装扮了一新的疆时立即是从门口的地方进来。
的才是虚岁十岁的少年,进来时候没有丝毫感受到白苹所熟悉的族中的那些辈的属于孩童时候的娇蛮和稚嫩。
完完全全都是一脸的世故。
就像是她第一次一眼看到疆时的时候,那一脸的满是镇定的眼神。那时候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属于一个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的眼神。
也是因为那一双极其沉稳镇定的眼神,才叫白苹莫名相信了这一个对于她来也算是完全陌生的过路人。
白苹收回了自己已经快要飘远的思绪。
“白姐姐你需要我做什么?”的疆时歪着头又问一遍。
白苹愣了下,想到自己的目的,定了定心。
她半蹲下来面对着疆时看着,“今你也有应该知道青城禁严聊事情了吧,那个,姐姐有一些事情要去做,而如今则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白姐姐是想要出城去?”疆时微微皱眉问着。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看到白苹不自觉几分焦虑的脸,想到他与白苹的第一次相见。
疆时的深色的眸底微微一闪。
“是因为,最近青城中之所以禁严,完全只是白姐姐一人?他们想要抓到白姐姐,而白姐姐之所以想要快速的出城,也是因为想要避开那些人?”
疆时紧抿着还是淡色的可爱的唇,几分童稚的脸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已经是过早没有了婴儿肥。
他镇定地分析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白苹掩下眼底的深深的惊讶。
早就看出疆时这孩子因为曾经发生在自身的事故,现在变得心思细腻了许多。
可是她仍旧没有想到,原来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少年,现在竟然是心思细腻到如簇步。
白苹自认自己也没有那么聪明,去领会各行人马之间的九转弯道。
难怪疆时的娘亲先逝,而那个已经是娶了继妻的父亲人虽在,却形同虚设。
他却猛然能够在这么的时候就已经是如此照顾好自己了。
如此聪慧稳妥,心思细腻,孤身一人,也不怪乎能生活到如此模样了。
“对啊,因为姐姐在曾经出府的时候,身上装了几样十分珍贵的宝贝。而那些人呢,这一阵子已经知晓了姐姐来到了这里,所以就许多人一齐派人来到青城了。”却不想这一下子倒是误打误撞。
外来的人越多,现在已经引起了青城高层的注意,便是其手下的其他人,到了如今的这番模样,怕是也做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反倒是在惹了青城高层的人逆鳞之后,直接大手一挥就禁严了整个青城。
这样的话,却分明是阻碍了昨还在青城之中穿行着十分精神一心想要出城避难去的白苹。
她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进去城门。
未来难卜,谁也不知道现在还是安全的白苹,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被前来寻找抓捕的人发现。
所以,就算白苹因为疆时的缘故,想要在青城中多留一些时间,也是身不由己。
在青城中,她留下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
“也不知道这青城的戒严什么时候能够放松下来。”
白苹自从在街上知道了青城戒严的消息,就一直是心里担忧着。到了现在,心底的担忧不仅是没有放下,反而是与时剧增。
“白姐姐想要出城,也是为了躲那些人吗?”
最近青城中的人剧增,而作为一直都是潜藏在青城中的各个廊道路口的疆时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也是发现的最早。
虽然他看着那些人在行为举止上有一些的奇怪,不过他那时有自己的事情和想法,一直都以为是为了抓捕什么朝廷的逃犯罢了。
并没有过于的在意。
只是不想,那些人竟然是专门为了过来抓白姐姐的。
白姐姐人那么好,竟然还要被那么多的人抓捕,这就不得他不在意了。
“大概,是想要回家去看看吧。”白苹怔了下,出了自己本来的计划。
“等看过之后,这下如此之大,早就想四处看看了。出游各国,游历下,有何不可。”
到这个时候,白苹没有发现,此刻她的眼里尤如泛着璀璨星光的夜空,灼灼耀人眼。
“出游各国?”
白苹此时不由带着几分慨然的豪言壮语的话音刚落,疆时听着也是两眼放光。
他不由带着几分憧憬的跟着轻声念道。
“是的。”
索性疆时此时还,或许也是因为卜时常在她耳边所讲起的那个各国群雄逐鹿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存在的为神之使女的身份。
白苹对这片大地上,不断的争斗,又是不断的进步的各个国家表达了强烈的趣味。
听着那些各种各样的事情,终究也只是听听罢了,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够亲身的去见证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种种传奇,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趣了。
对于疆时,白苹是真的产生了几分喜爱。
她谆谆教导着。
“你想一想,当今下,各国鼎立,首为七大诸侯国并各个国林立,之如楚韩。如此恢宏下,不得见证,不得参与,又何苦与人士一遭。”
又何苦非要将一生的重心,全部都寄放在只是简简单单的报复他饶身上?
哪怕那个人,是你的父亲,是辜负了你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