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一次的修炼,我发现我们水月山庄的镜花水月功确实逆天,能够不住地转换自身的真气属性,对这次的修炼帮助很大。
而且,乙木心诀和打洞劲我还只是初步入门,现在估计只能发挥个三成的威力,如果等我对这两门功法的掌握达到七、八成,将打洞劲的劲力控制得更好一些的话,撕裂皮肤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而乙木心诀对于痛苦的抑制作用,也会得到提高。”
穆川总结道。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参悟乙木心诀和打洞劲的,到时候,修炼这个神象圣皮术,就跟吃一顿便饭一样简单。”穆湄一握拳,使劲说着。
“至于娘亲,寒霜真气虽然厉害,对于修炼神象圣皮术却并无什么帮助,所以呢,在娘亲修炼的时候,湄儿你就注意用乙木心诀帮助她修补皮肤便可。”穆川转头看向秦素娘,大剌剌地说着。
秦素娘蹙了蹙眉,似乎是并不满意穆川的语气,却抿着嘴唇没有说什么。
“我明白了,那哥哥你呢?”穆湄轻轻点头,问道。
“你们先在家修炼,等把神象圣皮术的第一阶段完成再说,毕竟到了嘉定府,或许就没有这么好的修炼条件了。我先独自一人,前往嘉定府探听消息,这任务,目前也确实不能再拖了。”
穆川缓缓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新生的皮肤闪耀着晶莹的光泽,看起来确实比之前的皮肤要细嫩,不过论起防御能力,却反而是拔高了一筹。
“哥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我们用不了几天就赶去与你回合。”穆湄轻声说着,一边从旁边取过棉布,给兄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探听消息可以,不过,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手。”秦素娘也嘱咐了一句。
就这样,穆川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匆匆吃了个饭,就自己独自一人下山了。
为了赶时间,他一路快马疾行,路过建昌府的时候,把马匹丢给了他在建昌府宅院中的仆人打理,他自己则乘坐马车,到了大理和大炎两国边境后,在一处渡口,改换水路,坐船前往嘉定府。
因为嘉定府是岷江和大渡河交汇之地,水路贸易极为昌盛,当穆川从客船上下来时,却见这港口处,有不少船只在停泊卸货,非常热闹嘈杂。
上次虽也曾随娘亲来过一次蜀地,却走的是陆路,也未曾经过这嘉定府,所以他不由驻足多观看了一会儿这港口的盛景。
这一瞧,却让他瞧出一些有趣的东西来。
在码头,有一些大汉正在从货船上搬卸货物。
这些汉子,似乎是分为两组,一组负责用肩扛货,还有一组就负责把货搬起,放到轮流来扛货的汉子肩上。
扛货的不搬货,而搬货的也不扛货,一切秩序井然。
穆川的目光紧盯着那些搬货人的手臂,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曾经在建昌府,被张清嵘展示过他手下一个农夫的“武功”。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些搬货人隆起的手臂,正与那修炼健臂功的农夫非常相似,而且,左右两只胳膊都是如此。
再把目光看向那些扛货的人,也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的肩部似乎格外的健壮,用肩膀扛着高高摞起的几大袋货,却并不显如何吃力。
“这就是民武的力量么?通过修炼民武,这卸货的效率有了明显的提升,我估摸着这些大汉,一人就可以当两、三个人使。”
穆川小声喃喃了一句,目光游移,却又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按理说,修炼这“民武”以后,卸货的能力得到了提高,工钱也会水涨船高,那就应该会以极快的速度普及才是,毕竟修炼成本,大概也就是一到三个月的苦修,论起收获,还是值得的。
可穆川却发现,像他刚刚注意到的那些,修炼过民武的大汉,在整个码头中,竟然是属于少数,更多的人,还是使用以往的老办法,你搬起一袋扛走,我再搬起一袋扛走,各干各的。
心中虽然疑惑,但穆川也不想引人怀疑,很快便离开,并在港口附近,找了家民居,他借口说要在这里暂住一晚,明日便换船离开。
实际上,他是打算等到即将天亮的时候,翻过嘉定府城墙,悄悄潜入进去。
这家民户的女主人,马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皮肤晒得有些黑,面容却显得很和善,她点了点头,说:“公子你是人吧?既然如此,就先住在我家吧,不过我家这屋子,却是有些简陋,怕怠慢了贵客。”
“大婶客气了,我倒觉得你这里蛮好的。只是,大婶家中其他人呢,怎么没有看到?”穆川微笑着说。
他还是作的书生打扮,只因他觉着,自己的经验和阅历还是太少,扮其他人容易露出马脚,而书生就好多了,只要是多读过一些书,就能装得像,遇上事情不懂,也能借口一直在寒窗苦读,没有出过门来敷衍过去。
“孩子他爹,还在码头干活,要到晚上才回来。闺女已经出嫁了,至于我那儿子”马氏说到这里,脸上显出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马氏这样子,穆川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开口追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只是一个暂时的过客,凡事却不便都寻根问底。
“公子你先坐吧,稍微等一会儿,今日我打得几条好鱼,正好做一碗冷锅鱼给公子品尝,这道菜,可只有我们嘉定府的人才会做呢,公子既然来了,当不可错过。”马氏说着,试图用笑容掩饰脸上的悲伤之情。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婶了。”拱拱手,穆川也没有拒绝。
反正他身上的盘缠还挺多的,离开的时候,多拿一点给这户人家便是。
马氏去做鱼,穆川也并没有干等着,他就在这户民居中,稍微转了几下。
民居并不大,很快穆川就来到了另一间卧房的外面,透过半开的窗户,他却意外发现,房间的卧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