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作为一个人口近百万的超级大都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非常的多,各种戏曲说书层出不穷,一个曲目红了,会很快的传遍帝都,就像是如今的如意楼一样。
“话说当年南帝北丐东邪西毒和中神通,在华山比武论剑之时,突然不远处一座石洞崩塌,里面有一琴一塌和一个玉匣,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本名为三分真经的武功秘籍。
那是三十年前朝廷大学士周欢所著,当年周欢奉命编辑道藏,忧心出错,于是将道藏十万八千卷全部浏览,不知不觉从中得到了一身极为高明的武功……”
整个如意楼的空地上,座无虚席,说书先生从容自如的讲述着一本射雕英雄传的评书。
这是一本奇书,开讲不到五天就火了,十天之后甚至连皇宫都有所听闻,而到现在,不仅仅普通百姓,就连武林高手也在这里听这本书。
当然,这本书能这么快的火,不仅仅有武当派的功劳,周欢还下了别的一些功夫,不足以为外人叙说而已。
“没有听说过南帝北丐东邪西毒的名号呀?”
一位江湖人士坐在了前排,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品尝着糕点。
“开讲前说书的人都说了,那是架空,害怕引起官府的忌讳,架空了一个新的世界,明白吗?”
“意思是当年周大宗师没有跟着朝廷去南方和亲,而是留在了京城的架空故事。”
一旁的另一位江湖人士鄙夷的看了一眼同伴,专心的听着下面的故事。
这个经过周欢一定改动的射雕英雄传,一推出来就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前所未有的故事情节,各种各样的打斗爱恋,惊心动魄的冲突矛盾,让射雕英雄传很快的被人所接受。
当然,这也得益于周欢找人做的广告营销,花钱雇人印刷了几千份的前十回,然后分发到各地让人观看,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效果很不错。同时周欢还亲自培训了几批水军,甚至以三分真经的噱头来吸引观众。
得益于武当派的人脉还有如意楼钱老板的努力,还有这个世界上从未曾有过的广告营销模式等,加上这本书的质量,射雕英雄传很快的活了起来。
故事很快的讲完了,但说书先生说出作者王欢的字号并说下回分解的时候,观众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在如意楼的后面房间中,周欢正在和几个人谈生意。
一家说书的生意当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如果是一百家茶楼呢?
这个没有版权保护的时代,一家说书生意好了,自然会有许多的模仿者,这也是周欢引入武当派的原因,武当派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介入,但是武当派的入门弟子、附庸势力等可以帮上忙,他们能保证那些酒楼付钱同时也可以保证有些茶楼不能讲这个故事。
武当派虽然很讲究体面,但是碰到该有的利益却不会主动的放弃,帝都的白云观虽然每年会被拨付不少银子,但是架不住游玩帝都的武当派弟子多呀,来打秋风和借钱的络绎不绝,除非有金山银山不然大家只能坐吃山空。
“王先生这次的射雕英雄传讲完了,还有别的想法吗?”
王老弟变成了王先生,孙掌柜现在对于拉自己做这个生意的周欢很是感激,如意楼火爆的场景让他如同在梦中一样,一天的收入等于过去的半个月,这还不算打响的名气。
周欢这是给他送钱,现在不知道多少老板都在外面想要拉拢周欢去他们哪里,就连那些青楼名妓也没有周欢有名,街头巷尾小孩子打架的时候也会高呼一声看我的降龙十八掌。
“是有一点想法,现在正在考虑,到时候需要一大笔银子,到时候请孙掌柜帮忙请各大茶馆的掌柜来坐一坐……”
“一定的,一定的。”
“我准备将赚来的银子全部投入到下一个生意中,其实我做这个生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生意……”
孙掌柜现在终于相信周欢并不是那种想要钱的人,他到帝都来,想要的只是找到他的妹妹。
可是,那个叫做王芸娘的女孩,一点线索都没有。
周欢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的画稿上,神色幽幽。
“王欢在不在?”
外面有点混乱,有人在外面大声的说着。
不久之后,一行人走进了后面的客房,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京官——在京城这里,官比狗还多,平头百姓拐弯抹角都能和官员们扯上关系,但不代表京官不值钱,相反,其中一些小官员碰到地方上的县令、巡抚都毫不客气,他们编织出来的关系网非常的庞大。
“这不是李文书吗?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孙掌柜看到了这个人,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京城是非多,生意不好的时候没有找,生意好的时候各方面都来管,这些日子如意楼的说书生意火爆了,许许多多前来打秋风的牛鬼蛇神都凑上来。
这个李文书属于礼部,他当然不会主动凑上来,而是孙掌柜亲自去找他送钱,礼部在六部里面掌管的就有烟花酒楼,礼部老爷让那些歌女陪酒根本不用掏钱——当然这句话是孙掌柜给周欢说的,李文书这个人很黑,收钱毫不手软。
“如意楼说书的生意不错,钱大人很喜欢王欢写的章节,你就是王欢吗?”
李文书看周欢的目光是俯视的,或者说瞄了一眼就错过了,用心理学的方式来解释就是完全不当一回事。
想一想也很简单,这种低俗井市小说,在李文书看来,和那些歌女们唱的小调没有区别。
“王欢是吧?事情是这样的,麻烦你在射雕英雄传的后面,说起华山论剑的时候,加入华山派,让五绝都败在华山派掌门的手中,就像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一样,多吹吹华山派,让大家对华山派的印象深刻,明白吗?”
李文书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足够周欢能听清,但是要专心的听,不然会错过一些句子,这种说话的方式一些小芝麻官最喜欢用,来折磨下面的人。
“不明白。”
“明白就好……什么?”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欠你钱吗?”
周欢完全不顾孙掌柜的眼色,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
李文书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上,指着周欢手指乱颤。
“你如果对我的评书有什么意见,可以写个东西送给我,我看看如果有益,一定会接受,不顾你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对。”
“你你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文书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这可是上面的意思。”
“那就让上面来谈,改情节没有问题,只要出钱就行了,这本书是我打响名声的书,毁了名声那可就难了呀。”
周欢的表情很平静,既不恐惧,也不害怕。
“或者说,上面给了你钱,然后你过来想要空口白话让我改本子?李文书,你这个生意做的可真好。”
“你!”
李文书伸手一拍桌子,放了狠话。
“孙掌柜,你可想好了,这件事是上面老爷的意思,这个王欢不知好歹,你不怕连累到你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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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之所以不能用来找人,因为找唐大娘根本不现实——这种江湖中最神秘最强大的人用一个人情令牌能找到吗?陈云英也是一样,先不说对方能不能找到,对方面对一个没有名气的人的请求,会如何执行,如何寻找都是问题,武当派当然不会动员起来,甚至连发寻找文书等都不一定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