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林牧看了一眼王建祥:“抱歉了,王叔,没想到还连累了你。”
王建祥一改往常的样子,不慌不忙的道:“小事儿,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话音未落,坐在副驾驶的李为仁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没一会儿,脸色就变得有些诧异。
见李为仁打完电话,王建祥缓缓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李为仁赶忙回道:“当然没问题,之前还误会了你们俩……”
“没事……”
连笔录都不需要做,半道上就把两人给放了。
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林牧深了个懒腰。
王建祥拍了拍林牧的肩膀,道:“小子,你就不好奇吗?”
林牧笑呵呵的道:“好奇?好奇为什么半路上又把我们放了吗?”
林牧知道王建祥是个修士,能让执法队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原因,王建祥没有说,林牧也懒得多问。
“去你家坐坐吧?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看着林牧的样子,王建祥心里也有了打算,
“行。”林牧点头答应下来。
打了个车,往风华小区开去。
……
“小子,有没有吃的,快饿死了。”王建祥四仰八叉的靠在林牧家的沙发上。
林牧白了他一眼,去楼下买了一些烤串,又带了几罐啤酒。
看见吃的,王建祥两眼放光:“不错,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儿。”灌了几口啤酒,大快朵颐起来。
王建祥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对了,你很早就发现我是修士了吧?”
林牧摇摇头:“你那天你给我的符纸,不就变相的告诉我你是修士了吗?”
“也对,瞧我这脑子,你小子隐藏的倒是够深,我也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真被我发现了……”
林牧皱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刻意隐藏自己是修士的事实,他实在是想不起在哪被王建祥看出来了。
难道是那天算卦的时候?也没可能啊。
林牧疑惑的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哈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王建祥打了个哈哈。
林牧一脸的黑线,你倒是说正事啊。他叹了口气,“王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建祥拍了下林牧的后脑勺,“嘿,你这小子还嫌我唠叨了是不。”
林牧:“……”
“好了,不跟你乱扯了,你听说过零组吗?”王建祥问道。
林牧摇了摇头。
见林牧不知,王建祥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世界其实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无论是邪道修士,还是成了精的妖怪,都暗暗蛰伏在各个地方。”
林牧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每天都有发生各种诡异的事件,就比如殡仪馆莫名其妙收到的五个孩子遗体,普通的执法队可做不了,所以就有了零组这样的组织,零组成员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件而存在。”
“小子,既然你也是修士,夜幕之下妖魔食人,何不贡献一份你自己的力量?王建祥顿了顿,昂首挺胸,正色道:“何不加入零组,斩妖除魔,维护正义,跟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城市!”
“好!”林牧站起来,用力的鼓掌。
“这么说,你答应了?”王建祥双眼一亮,心里暗道,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个年纪的孩子被自己随便鼓舞两句就说服了。
林牧停止拍手,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了王建祥一眼,缓缓开口道:“好尬,好中二……”
嘎……嘎……嘎
似乎有好几只不识趣的乌鸦在王建祥的头顶飞过。
“好啊,臭小子,你敢耍我……”王建祥笑骂道,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加入零组,每天东奔西走,解决各种诡异事件,听上去还挺帅的。
但林牧也不是小孩子了,早已过了中二的年纪。他深知一旦加入了零组,上头安排的各种行动都得参与,这每天打交道的不是妖魔就是邪修,报酬暂且不提,单单这一点危险都很大。
况且,傅家的奇门法决不能轻易暴露......
王建祥还不死心,劝道:“你也有在调查那五个孩子尸体的事吧?刚好加入我们不是正好吗?”
林牧摇头。
见林牧一根筋到底的样子,王建祥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你不加入也好,最起码每天不用过的像我这么危险。”
林牧见王建祥有些沮丧,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了,王叔,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舍己为人……”
王建祥用力咬了一大口肉串,拍了拍林牧的肩膀,“瞧你说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我更没权利把你往我这条路上引,没关系小子,你只要记住我一直都是你王叔就行了。”
“不提了,喝酒……”
王建祥搂着林牧的肩膀,两人都灌了不少的酒。
……
……
“吃的真饱。”王建祥打了个酒嗝,“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他用手比了个电话的样子,说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王建祥走到楼下的背影,林牧突然觉得有些落寞。人的一生总是不停的在做决定,谁也不知道你此时此刻做的决定是否一定正确。
突然,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在林牧脑海里升起。
林牧住在五楼,他一眼就锁定了阳台的窗户,快步冲了过去。
一道矮小的身影,在窗前划过,林牧打开窗,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探了下来。
“哥哥……哥哥。”苗聪聪咧开嘴,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
“哦?聪聪小朋友啊。”林牧同样报以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下次再这么装神弄鬼的,哥哥就把你的小脑瓜子拧开哦。”
林牧虽然大多时候都很正经,但他也是个很喜欢自得其乐的人。
“哥……哥,帮……帮帮我。”苗聪聪再次开口,吐字并不清楚。
林牧收起笑容,正经的道:“怎么帮你,告诉哥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苗聪聪这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这次又是警告?不对,是暗示?难道仅仅是为了捉弄自己?
林牧很自然的把这一次和上一次发生的联系在一起,他就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由,索性不再多想,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