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和拓跋海在宫中交谈,反思了自己的过错。
此次战役李恪损失惨重,可是暂时打不回去了。
不过可以转变路线,收服西南一带,和柳州、廉州、永州等地连成片。
十一月份,满飞雪,李恪一众一路南下,把自己伪装成跑商,一边买东西,一边体察民情。
如果当地民众呼声高,李恪就直接宣布自己的皇帝身份,令当地百姓臣服,自己在当地组织民兵。
如果呼声不高,自己就要在当地采取一些措施。
可是总会有人想杀了李恪的。
曲州,大唐西南部。
曲州地理位置不佳,这里的收成并不好,而且时常遭吐蕃人侵扰。
曲州有些年轻力壮的都跑出去干活赚钱了,留下一些没什么劳动能力的人,只能靠着一亩三分地,自己饿不死就好。
他们一直希望当朝皇帝能够做些事情拯救黎民,可是曲州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连当地官员也不愿意多管这些事。
李恪听到这里的反对声极高,心想要采取措施挽回民心,但是还没等采取什么措施,就已经有人杀上门来。
当晚,李恪和张明等人正在商议着,总听见门外有动静。
可是每次出去查看,又看不到任何身影。
李恪下令加强防守,自己也先去休息了。
朦胧间,李恪好像听到有老鼠,不过这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但是不好的事发生了。
房间里出现越来越多的老鼠,有些官员甚至自己被老鼠咬了。
李恪起来查看,发现满地的老鼠,眼睛泛红,行为诡异。
早听闻西南苗疆有人善用蛊术,能够御蛊杀人,这老鼠许是有人专门养来杀人用的。
李恪大胆猜测,但是对这些老鼠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朕?”
李恪想要见到御蛊的人,只有见了面后面的事情才好。
“狗皇帝,你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你今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听声音不像是个年轻人。
也是,曲州这地方,年轻人都出去谋生路去了。
“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为什么杀朕,今朕既来此,就是帮百姓解决困难的。”
任凭李恪怎么,蛊师都无动于衷。
王安想出了法子,用火烧这些老鼠。
慢慢的屋子里起了浓烟,火烧老鼠发出的那种焦糊味让人闻了就恶心。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老鼠吃蛊虫长大,这个房间被我放置了蛊虫,而且这老鼠身上脏得很,烧着了你们会死的更快。”
王安吓了一跳,赶紧灭火。
张明运了内力,往地下拍了一掌,波动击飞了老鼠。
其他人就只能是用脚踢用工具往出赶。
看来这房子是保不住了。
王安一跃而上,冲破屋顶,又用绳子把这些人都拉上来。
张明发现了在暗处的蛊师,直接冲过去抓住了他,出拳想揍他。
“张明!不得无礼!”
李恪及时制止了张明。
穿好衣服,李恪也赶了过来。
“前辈,为何要害朕?”
“今老朽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动手便是,哪里那么多废话。”
李恪为老汉披上一件衣服。
“前辈,朕此行就是体察民情,如果曲州百姓有困难,提出来解决就好了,你今杀了朕,曲州的情况也并不能好转。”
李恪和老汉讲起晾理。
这要是其他的皇帝,这可是弑君之罪,株连九族。
不过现在李恪沿途南下,效果不错,曲州是一个重要节点,方圆百里唯一的城池,到永州的山路易守难攻,设好埋伏很难打进来。
老汉听了李恪的话,也觉得的有理,可是内心就是对这个皇帝一肚子不满。
“现在曲州还有多少百姓?”
“曲州现在除了老人就是孩,只有极少数在这种地的年轻人。”
老汉气冲冲的对李恪介绍着曲州的情况。
虽然一肚子不满,可是也许这皇帝真的有什么办法呢。
“这些人算在一起,能有五百户,一千多人左右。”
都是一些没什么劳动能力的,早些年战事不断,蛊师作为一部重要的兵种拿着朝廷奉银,也算过得不错的生活。
自太宗执政贞观盛世以来,蛊师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可是老一辈蛊师也没有其他的技能,生活也就一不如一。
如今苗疆已经很少有人练习蛊术了。
“有人能召集这一千人吗?朕总要见见他们。”
可是曲州已经没有人能够管这些百姓了。
李恪只能一户一户的走。
有一些还好,知道是皇帝来了,简单的招待一下,有一些就直接把李恪从房间里赶出来,闭门不见。
李恪一次次敲开曲州百姓的门,有时候会在门口站好久等着,众人看了都很心疼这个皇帝,但是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责任。
在曲州这样挨家挨户走了大概一个月,总算是摆平了曲州百姓。
眼下快到了新年,李恪等人启程返回。
“如今整个西部边境线都已经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新年期间,或许吐蕃会起兵进攻,我们要想一些办法,起码安稳的把年过好。”
李恪猜测吐蕃会进攻自己,在朝上去群臣想办法防守。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不如我们先主动进攻,给吐蕃来一个下马威,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聂良提出一个计策,先攻击吐蕃,给他一些压力,西唐也能更好的巩固自己的地位。
李恪想起三十六计中有一计远交近攻,也许自己也要做一把卖国贼了。
李恪派使臣向南出使竺和兰那泰,竺之前因玄奘法师取经而与大唐有所联系,兰那泰在南部边境近年来一直和大唐有摩擦。
使臣把西唐的发展向两国国王讲述,两国国王都觉得仅凭的一个凉州辐射至整个大唐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甚至超过原来的朝廷,都认可李恪的执政能力,愿意和西唐交好。
三国交好以后,李恪出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