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
阳春三月,气逐渐暖和起来,南方有些州县已经开始春耕,农业是东唐的主要收入来源。
清明节前,李恪吩咐礼部尚书柳鸣安排祭祖事宜。
此时西南方还不宜耕种,只能是翻翻地,上上肥,而东南方雨水好,气好,长孙无忌派人工部去南方参与春耕。
古代的清明和现代差别很大,尤其是皇室,更加注重清明礼仪。
在这之前李恪以为应付应付就算了,而柳鸣列出的条条款款,让李恪看了头疼。
但是也还是要照做,这是规矩。
此时的南方,东唐工部的冉了之后发现南方人引河水入田时,会消失在河里很久开凿河道。
他们想起了此前长孙无忌吩咐的全下寻找龟息秘法,也许就是这样一种本事。
众官员和当地百姓询问,他们只是他们有技巧在水中换气,所以憋得时间长,村里的老一辈人很多能憋更久。
这一消息传回长安,长孙无忌马上带人前去学习。
老乡们并不希望长孙无忌将这种方法用于战争,长孙无忌骗他们是用来防守高句丽的进攻,他们信以为真,就教他们这种换气方法。
这方法难也难,简单也简单,这些士兵的肺活量本身很大,只要他们能在嘴里存足够的气,能够在水下憋很久。
长孙无忌考虑到真一教有内力基础,也许能够更好的驾驭龟息秘法,在自己士兵联系的同时,召集真一教,共同学习。
真一教也希望自己能够复仇流云派,自然听从长孙无忌建议,前往学习。
在学习的同时,这些士兵也参与南方春耕,南方水稻的插秧很快就完成了。
长孙无忌还在南方大量征兵,几乎花光了所有从海下宫殿里带出来的金银。
“李恪,这一次我们走着瞧。”
东西两朝还在进行清明祭典,李恪知道清明节在盛唐开元盛世时期的活动很丰富,就提前带到了朝中,组织朝中百官除了祭祖以外的活动,此时的凉州已经非常发达,凉州百姓也参与其郑
李恪也去了饭馆给江山的妻子带了些酒菜,发现江山的妻子就在屋后祭拜。
“相公,当朝皇帝体恤百姓,就像你的安居乐业,我体会到了,可是我并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你。”
这是李恪在江山死后第一次听到他的妻子这么多话。
李恪无奈的摇摇头,今既是清明,就不多打扰亡人清静,放下酒菜就离开了。
事后,李恪和王安一同骑马去了凉州西山。
两个人坐在山顶,一人一壶酒。
“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喝过酒。”
“他也没有和陛下这样喝过酒。”
李恪望着夕阳,眼含泪光。
对于李恪和王安来,凌风都是个意义非凡的人。
“如果真能见到他,陛下想对他什么?”
“就和他喝一壶酒吧,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和我一起喝酒。”
王安笑了笑,很苦涩,他也没和凌风喝过酒。
“如果我能见到他,我一定和他把功夫练好。”
“陛下,他的尸体就在长安,我们有一回到长安,一定要给他修座祠堂,他现在一定很孤独吧。”
“我要在上阳宫里修一座他的人像,就让他在宫里一直陪着我,不会让他孤独的。”
李恪和王安两个人就这样,对着夕阳惆怅,一起痛饮到很久,夜幕而归。
聂良和几个兄弟在凉州北一块空地上,烧起了纸钱。
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四海镖局,如今只剩下几个人,名震江湖的聂家庄也不复存在了。
“兄弟们,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陛下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清明节的基调注定沉痛,再多的活动只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挣扎罢了。
节后,东西唐的祭典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长孙无忌在南方的部队练习龟息术也练习的差不多了。
“将士们,龙江一战我们惨败,如今我们一定要把当初的耻辱铭记在心,一雪前耻。”
长孙无忌开始策划沿龙江一带的反击战,直取秦州。
长孙无忌大概训练了五百会龟息法的士兵,要求这些士兵潜水去破坏李恪在龙江上的战船。
而后命令这些热候信号,长孙无忌带兵从正面发起进攻,李恪会因为有战船而不以为然,等他真正开动的时候才会发现船已经坏了,这是潜水士兵在从江里出来前后夹击。
长孙无忌计划的几乎没有破绽,接下来就看这些士兵的执行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长孙无忌的原计划进行,这些士兵在深夜时分潜入龙江,运用龟息秘法在龙江潜藏,破坏李恪的战船。
一连几,没有任何人发现战船有什么异常。
没想到事情和长孙无忌预料的一模一样,不愧是太宗皇帝身边的得力助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莫他有治国的能力,就是让他来做江山,恐怕也手到擒来。
只可惜这江山终究还是姓李。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开始集结大军前往秦州实施下一步计划。
转眼,大军压境,长孙无忌的士兵气势汹汹的进向秦州城门。
有探子来报长孙无忌欲攻秦州,人数大概有四万,李恪还觉得奇怪。
虽然长孙无忌有四万人,但是自己的战船还是打击力很强,加上自己也有几千兵马,据城而守长孙无忌不会那么容易。
就算长孙无忌真的打下了秦州,自己必然损失惨重,这买卖怎么算都划不来。
虽然很是疑惑,但是也不能耽误了守城。
李恪马上调集军队前往防守。
到了秦州,长孙无忌的兵马已经军临城下。
李恪下令让士兵上战车反攻。
但是意外却发生了,战车没有射出一支弓箭,也没打出一颗炮弹。
“王安呢?这船怎么回事?不能开炮不能射箭?”
王安过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这船已经被人拆的就剩个壳子了。
这时候潜在水下的士兵跳出来,开始从后往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