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的很不错。”时枫瞧着他的态度很好,便继续道,“昨夜梁立节在楚国边境集结军队,自导自演上演了一场贼喊捉贼的戏。”
“洗耳恭听。”殷疏说。
“他的亲卫队装作梁国军队偷袭,而当时那个地方也是楚承风拨给他楚兵的驻扎地。”
时枫想起了许重之对梁立节说过的话,于是继续道:“在这之前,这些楚兵并不情愿听他调动,而那夜过后,楚兵心里必然对梁都怀有愤懑。梁立节一直想要出兵攻打梁国,而此时楚兵的情绪就是关键,有这推波助澜,他的目的岂不是很容易达成?”
殷疏听完一笑:“这倒是个消息,不过,楚姑娘不是一直待在梁国吗?什么时候去楚国、对梁立节这么了解了?”
殷疏怀疑她很正常,就如同时枫怀疑他倒戈一般,但她不恼,轻轻启唇:“楚国两日游算吗?在梁立节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我还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
时枫的嗓音放缓时带着一种独特的慵懒,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或是不被尊重。
“虽然在梁都确实要安全一些,但他走了,我也不能光待在皇宫混吃啊,于是就去了楚国,想着找夏天落的。”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梁珩。
殷疏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提了一句:“梁立节之前放出了个消息,说是你在他们手里,要让梁珩以夏天落为交换才换。”
时枫挑了挑眉:“你们没信?”
殷疏笑而不语,回答已经不重要了,他像也是不愿意多说,转而提了别的话。
“梁立节打算攻梁正常……”
时枫接上了他的话:“算算时间应该是今天或者明天。”
殷疏正准备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皇上在里面吗?楚使求见。”
“躲到帘子后面去。”殷疏低声对时枫说,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扬声道,“让他进来吧。”
楚使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却彷佛有些不知礼数,进来很敷衍地行了个礼,接着道:“楚国传来消息,君主的意思是,让你在两日后对梁发兵。”
“楚使这是要回去了吗?”殷疏微笑道。
楚使愣了一下,不知道殷疏怎么会怎么问,他在殷国混得比楚国好,自然不想回去,而且楚国也没让他回去。
“不会,我家君主希望我能辅佐你攻下梁都。”楚使微微垂首道。
动作又突然恭敬极了,配合着语气,又像是莫名的挑衅和讽刺。
但殷疏彷佛天生好脾气,并不恼,只是看着他的神色,淡淡道:“明白了,还有其他的事吗?没了就下去吧。”
待楚使走后,时枫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静静道:“你这皇帝怎么还怕一个使者?”
殷疏笑得无奈:“表面上我与楚国是联盟,实际上快成上下属的关系了,正所谓地方州府有御史,这郑楚使有模学样,倒像是个监国的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楚国实力太强了。”
时枫瞅他一眼,心想他真这么好欺负?
内心活动终究是心里想想罢了,时枫嘴上道:“他还想了解殷国每日上朝内容吗?”
殷疏点了点头:“可不是,每日上朝他都在旁侧。”
“朝臣不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