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屋里有个女人，乌黑的长发，倾城祸水的面容……

“雷总？”

李凡瞪大了眼睛，雷清，江易安的亲妈，江源的原配夫人。

雷家，虽然在全国排不什么名号，但在临近的几个县市，也是话语权极重的团体，单纯以商业来说，什么江源，何武之流，在雷家面前都是小角色。

“李经理，有什么事的话等会儿我再叫你，我和雷总谈些事情，你先出去吧。”江源打破了沉默。

李凡曾见过雷清一面，那时候李凡刚毕业不久，才接触社会的李凡对雷清有着极深的印象。

当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江易安的美丽，终究是有缘由的，她妈妈的颜值就是绝对的人间顶峰。

现在雷清出现在江源办公室里，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于辞职的场合，李凡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一下午过去了，终究江源也没有来问李凡有什么事情，不过辞职倒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晚约了胡雯黎，李凡准备回家换身衣服，让李凡惊讶的是，刘芳芳竟然没去班，横在客厅的椅子打游戏。

自从次冲突之后，刘芳芳写给李凡的道歉信李凡也看了，还算诚恳吧，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给自己道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李凡也懒得扭捏。

“回来啦？”刘芳芳今天的笑容灿烂的异常。

“嗯，你怎么没去班啊，今天休息吗？”

“我辞职啦！嘿嘿……”

看着刘芳芳傻笑的脸，李凡脱口而出：“你怎么也辞职啦？”

“你猜……你为什么要说也？”刘芳芳张大了嘴巴。“你也辞职啦？”

李凡原本指的是胡雯黎辞职的事情，不过自己确实也要辞职了，便应和道：“还没，不过快了。”

“那你什么打算啊？好端端的怎么辞职啦？”

“厌倦了呗。”李凡微笑着，其实是为了穆怜，躲开江源一家子，不过这样的理由，让李凡怎样能说的出口。

“什么啊，不愿意说算了，不过……”刘芳芳故作神秘，拿出来一个袋子。“你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啊？”李凡一把将袋子抢了过去，刘芳芳想躲，却奈何李凡并非常人。接着……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李凡震惊到，这是一袋子人民币。

刘芳芳一拨头发。“哪来的你就不用管了，正好还你钱。”

钱的来源确实也不是李凡能管的，不过李凡还是很恶意的揣测了一番。

“本姑娘决定今晚请你吃饭，算是这个月的利息，给你一个宰肥羊的机会，地方由你定，怎么样？”

“切！臭屁什么？”看刘芳芳一反常态的样子，李凡忍不住笑道：“改天我请你吧，今天有约了，我去给你拿借条。”

“喂！”刘芳芳鼓起嘴巴，看着李凡回了屋子。

半小时后李凡穿着人模狗样的衣服，钻进了不属于自己的奔驰里面。

和胡雯黎今天的酒局，算是和过去的自己的告别仪式。

公司里今天关于胡雯黎的传闻，再加雷清突然出现在江源的办公室里，种种事情都让李凡觉得没那么简单。

李凡不知道如果真相真的像自己脑补出来的那样，自己该如何选择。

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毕竟自己这一摊烂事儿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何苦去担心别人。

已经决定离江源他们远一点了，难道还要再管一波破事？把穆怜大姐头抢回来或者把江源胖揍一顿？

细想想李凡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如果决定离开江源服饰，又何苦给自己找苦恼。

不过这些遗留问题与胡雯黎无关，这些年来，李凡与胡雯黎的关系早已不是普通朋友就能简单概括得了。总不至于毫无理由的放人家鸽子吧。但说起理由……李凡看向自己家的窗户。刘芳芳好像要约自己吃饭来着吧？

盘算了半天，天平还是倾向了胡雯黎，毕竟大家都要辞职了，以后见不见得到都两说。几年来和胡雯黎在公司里如家人一般，互相依赖，互相扶持，早就成了一种习惯，如今突然可能看不到了，李凡心里有些异样。

舍不得啊……

呸！我果然是个渣男！

至于刘芳芳，虽然自己接下来要告别租房生活了，与刘芳芳的室友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但光谈熟络起来的一个多月，自己又是借钱又是帮忙，可不亏欠刘芳芳什么。

住的不远，没用多久，李凡便停到了胡雯黎家楼下。

给胡雯黎打了电话，让她下楼，接着，李凡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要不是怕一会儿疲劳驾驶出问题，李凡真想打开近场地图看看这小丫头在干什么。

胡雯黎本来想着一会联系一下直接目的地集合，没想到才过六点李凡就给她打电话，说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你要是来接我你倒是提前说啊喂！

仓促化妆，挑衣服，却忙中出错，耽误了一会。谁知下了楼，李凡在哪呢？这家伙不是在耍我吧？

“嘀！嘀！”两声短笛，胡雯黎看向了停在路旁黑色的奔驰。

胡雯黎不太懂车，但是这个标志还是认识的。

狐疑的走了过去，却见车窗摇下，李凡从中伸出头。“快点啊，小狐狸，磨蹭什么啊？”

“啊？！”胡雯黎叫了一声，接着笑道，“你中彩票了啊？李凡。”她可是记得，江源的车是辆宝马，这辆车可不是公司的。

“不是我的。”李凡突然觉得有点羞耻，何武托自己的事自己没给办，倒是得了何武不少的方便，过几天待辞职之后把婆娑炎掌的事与何武交个底吧。“快来吧。”

身为江源的秘书，胡雯黎见识还是有的，没为车的事再追问什么，既然都说不是李凡的了，问出是谁有什么意义。

“咱们去哪啊？”李凡与胡雯黎异口同声。

李凡笑了笑，公司的同事们常去的有两个酒吧，但那都太闹了。今天是聊天，不是去嗨爆的，而且，有点太早了。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清吧，在新城，早就想去了，我来导航！”胡雯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你辞职了，我买单吧，到时别抢，给点面子。”李凡发动了汽车，淡淡的说道。

“切！你到时候别倒了就行！”胡雯黎撇撇嘴。

从前胡雯黎可是有把男同志撂倒的记录的。

不过对于如今拉面能吃五六碗的李凡来说，消化能力和体质的增强让他酒量长进了一大截，虽然没摸透过胡雯黎的酒量，但李凡想来是比不如今身体素质超人的自己的。既然李凡已经没有打破砂锅的想法，不如就一醉方休嘛！

……

台唱着烂大街的民谣，桌悬着暗淡的灯光。

李凡一只手撑在桌，看着抓着小龙虾奋斗的胡雯黎，心里却升起了淡淡的忧郁。

与过去告别，与穆怜告别，与小狐狸告别，自己的舒适圈要被自己打散了，未来却不知是什么样子，那些超出他世界观的东西像一个诅咒，渐渐地让李凡开始自我封闭起来。

“看我干什么！我眼线画歪了？”胡雯黎眨了眨大眼睛，戏谑的看着李凡？

“没有啊，今天超漂亮。”李凡习惯性的油嘴滑舌。

“漂亮什么啊？我知道我嘴都是油。”胡雯黎得意洋洋的抓起了另一只龙虾。“我垫的差不多了，叫服务员醒红酒吧。”

“觉得你美丽不是因为现在的你的形象，而是你在我心里的样子。”

胡雯黎闻言愣了一下，脸扭向别处，憋着笑点了几下头。

李凡突然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适合，赶忙叫服务员选酒。

胡雯黎要喝红的，李凡却对这些没什么研究，面不是法文就是英文，不过挑个贵的绝对没问题就是了。

“凡哥，那酒后面可是有好几个零，你确定？今天可没有公费给你报销。”

“还没喝酒呢，你就喝多了？扯什么公费啊？”李凡气笑道。不过选都选了，钱虽然不少，但对于以后的李凡来说，大概都不算什么了。大不了左手拿着打狗棒，右手开着烈火掌去做面案师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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