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和陆过一脸愕然。
侧头看去,只见新娘还戴着面具,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听那有些轻飘飘的语气,话时波澜不惊,好像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话完,她还往一边退了几步,拉开了和陆唯洲的距离。
对于时沅分清界限的动作,宋茗清极为满意,搂着她的肩,笑:“陆先生该不会还没和伴郎们清楚吧?”
陆唯洲乍然被点名,也不恼,只不急不缓道:“现在清楚了。”
顾沐瞧他那样,猜出他是早就知道婚礼有内情,但猜不出是什么缘由。
向来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陆唯洲突然结婚,新娘似乎还看不上他,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是两家老人执意要商业联姻,不顾辈意愿强行举办婚礼?
可陆唯洲看着也不像是甘愿被强制娶妻的人啊。
顾沐想不透,“啧”了声:“在这景州市,不待见唯洲的女人,新娘子你可是头一个啊。”
陆过虽然风流,但为人也耿直,想到什么话就脱口而出:“对对对,别的女人见了我舅都是使尽浑身解数,就希望能被我舅带回家。像舅妈你这样的,还真是没见过。你该不会是欲擒故纵……”
……吧?
他的尾音还在喉咙里,没有完全发出,时沅身侧的人已经被成功激怒。
宋茗清突然朝他走了两步,对准要害位置抬腿就是一脚。
“去你妹的欲擒故纵!”
她发力时挺狠,不过穿着伴娘礼服有所限制,力道减了不少。
但陆过还是疼得大叫了声,然后弯腰捂着伤处,半蹲着。
他哪被人这么欺负过,当即气急败坏地爆粗口:“!你这女人有病吧!”
他话都带着疼痛后的颤音。
宋茗清回击:“有病的是你吧!”
陆过一向口齿伶俐,却突然结巴:“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宋茗清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谁啊你?”
“我陆过!”
“路过就赶紧走,不送!”
“我特么,老子叫陆过,”陆过气得头都快炸了,伸手指了指陆唯洲:“和他一个陆。”
宋茗清耸耸肩,“你又不早你是陆家人。”
时沅早习惯她的性格,没什么。
倒是唐朝在一旁拉着宋茗清,生怕她一冲动再次伤人,带着歉意笑:“陆二少,伤了你实在不好意思。”
顾沐本来在看戏,听到唐朝话了,便摆摆手:“没事,他皮糙肉厚的。”
宋茗清完全没有负罪感,叉着腰,对陆过冷哼:“就算是演戏,但陆时两家地位都差不多,既不存在高攀,也没有低就一。所以,你的嘴,最好放干净、也放尊重!”
这样子看着有点凶悍,但却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会感觉震撼,像是一个女王,气场很足。
“行行行我的错!”陆过不过她,举手投降。
“那不然呢?”宋茗清又翻了个白眼。
时沅和陆唯洲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唐朝刚才过了圆场的话,顾沐则是憋着笑看戏。
这时已经过了正午,只有他们几个人。
时沅正要提议去吃饭,却见时家一群人面色焦急地往外赶。
老管家跟着最后面,看到时沅停了停,低声:“是时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