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音摇一直很怕,怕她喜欢陆唯洲。但她喜欢秦允白,所以陆音摇很放心。
但她真的万万没想到,和陆唯洲结婚的女人,偏偏却又是时今。
她不甘心,真的真的很不甘啊。
婚礼已经办完了,她知道没法改变。
但通过陆泉,她也知道婚礼上新娘是戴着面具的,外人并不知道陆唯洲的新娘到底是谁。
而且,时今本人好像并没有要和陆唯洲结婚的意愿,似乎两人这所谓的婚礼也只是他们一起演的戏。
演给陆时两家的长辈和景州市公众看的戏。
时今对秦允白的死心塌地,陆音摇一直都是知道的。因此,她不担心时今对陆唯洲有非分之想。
她只担心陆唯洲,她怕他会爱上时今,她怕他们一开始的逢场作戏最终会假戏真做变成无法磨灭的事实。
那样的话,就真的改变不了了。
所以,她想当面问问陆唯洲,问问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问他对时今是什么态度,问他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可陆唯洲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陆音摇那么直白的发问,他手里拿着的报纸竟然还能看得下去。
男人越发地沉默,陆音摇越发地紧张。
她心里很担心。
她怕陆唯洲对时今有想法。
男人对女饶那种想法。
可以陆音摇对陆唯洲的了解,她觉得他不会是那种“捡破鞋”的男人。
也许得有些难听,但意思是差不多到了。
时今毕竟之前和秦允白谈那么多年恋爱了,也从青春期孩子成为了大学生。而秦允白本来就年龄比她大,一开始就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成年饶世界,不比青少年懵懂羞涩,谈恋爱自然也一样。毕竟都是成年人,没那么多顾忌。
众所周知,时今又是那么喜欢秦允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估计不管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两人都成套成套地做了,指不定还经验丰富。
不怪陆音摇恶意揣测时今,毕竟她是在国待了几年,受西方文化熏陶,思维方面也都开放了不少。
所以,她觉得时今不干净了,根本配不上一直一直都那么优秀的陆唯洲。
她配不上之骄子陆唯洲。
当然,这其中有她自己的情感在里面。
她是有私心,但更多的还是希望陆唯洲娶的女人是全世界最好的,至少他的妻子一定要能够配得上他。
她是为他好,为他想的。
可其实陆唯洲心里什么也没想,他听完没什么波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认真地看完了手里的商业报纸。
男人一直不话,除了翻报纸时的细声音,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让陆音摇觉得有点尴尬。
仿佛她在自言自语,而陆唯洲一直对着空气。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而且还是被心上人忽视,让陆音摇心里十分不好受。
“唯洲?”
她试探地叫了句。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坐着,手里还是拿了报纸。
但不同于方才的“忽视”,陆唯洲此刻微微掀了掀眼皮,透出几分慵懒,薄唇动了动,却只听到一个单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