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六章看饱了
盔顶兽尖锐且突出的利齿,未能将猎物咬碎,但也伤到了猎物。
白生生的左边獠牙尖上,挑着残破的布条,布条上有着赤红的新鲜血迹!
侧身回头的朱迪,很不幸的被狠狠刮了一下,獠牙甚至带走了她腰上的一块皮肉。
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来体验疼痛。
蹬足转身的那一刹那,朱迪让到了左侧位,灰顶兽巨大的头颅也借着惯性从她的身边划过。
一尺长的直刀捅出,目标!
兽目!!
不论皮甲再坚实的荒兽,眼泡都是一捅就破!
眼水与鲜血溅了朱迪一身。
“吼”盔顶兽猛的抬头惨呼。
朱迪松手慢了一丝,整个人就被吃痛抬头的荒兽撞上了天!
纤细的身体被抛起十数米高。
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朱迪感觉全身都软了。
人开始向下落。
最后一只完好的盔顶兽,已然在下面张开了血盆大嘴!
朱迪缓缓的闭上了眼。
生于这个世界,不是吃,就是被吃,很公平。
“月牙天冲!”
一个暴燥的男人声音响起。
朱迪十分肯定自己是掉进了盔顶兽的嘴里,她能感觉到嘴里巨大湿滑的舌头,能闻到窒息的腥气。
然而,从舌胎滑到舌根,进入食道,明明应该是一片漆黑,眼前却是一亮。
她竟然穿过兽喉,又出来了!!!
朱迪侧头瞟了一眼,一颗巨大的盔顶兽头颅,正在半空中翻转,伤口十分的整齐。
急速下坠的朱迪惊骇莫明!
那是荒兽排名第152位的,恐怖的s级荒兽。
竟然被人削掉了头颅,而自己也从头颅里掉了出来。
这太不可思异了!
只觉身子一顿,朱迪惊讶的发现,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接住了自己。
手的主人亦是血肉翻滚,仿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朱迪吓的不轻,如果不是被盔顶兽撞碎了骨头,她必定是要跑的。
天上下起了血雨!
是无头兽身喷出的血液,犹如喷泉一般!
巨大的森林中。
一只瞎了一目的盔顶兽在乱撞!
一个恶鬼抱着一个女子,站在血雨中。
恶鬼对女子说道:
“谢谢!”
女子晕了过去。
一个不算很美好的梦。
梦里有怪兽、有尸鬼、有掠夺者。
但有坏的,就有好的。
梦里有保护自己的兄长,关心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那一天被人抓走。
她可能还和兄弟们生活在一起,那怕是再苦、再难,就算是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好想再见兄弟们一面。
一阵巨痛,朱迪从梦中醒来。
如目就是一个宽大的、满是血痂的男人背影!
在他面前是一堆荒兽的肉,在旁边是四只荒兽应该是两只半荒兽的尸体,和一副骨架。
朱迪吓了一跳。
这人太能吃了,尽然吃了一只半的盔顶兽。
又仔细一看,就见血痂的裂缝里,全是鲜嫩的红色。
又是过一会儿,随着男人的不断进食,血痂竟然开始脱落!!
朱迪又是一惊,她清楚的记得,在晕迷前见到的那个鬼。
如果这是同一人的话,那他的自愈能力!!!
想是受到惊吓的原因,朱迪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从而牵动了伤势。
“啊!”轻微的一声呼痛,朱迪低头看去。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里衣没了,变成了布条缠在腰腹上。
断掉的肋骨已经被人接好了,伤口也已经包扎,看来是不用死了。
朱迪心里一松,跟着脸上就是一红。
那他不是全看见了?朱迪抬起头,正好南木转过身来。
“妳醒了?妳都睡了一天了。”南木说完用大剑削下一块肉,走到朱迪身边。
将大剑往地上一插,南木拉起肉在剑刃上滑过,将肉划成一条条肉丝。
肉丝递到朱迪的嘴边,南木说道:“妳先吃点,我去弄点水回来。”
这时朱迪才想到一个问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只荒兽尸骨堆集的地方,轻声道:
“都是你杀的?”
南木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又是刮掉一层血痂,坦然道:
“应该是我们俩一起杀的,第一头晕了过去,没费什么力第二头断了腿也很容易第三头妳知道的第四头嘛,瞎了眼,有点疯,到是费了一些力。”
扑嗵!扑嗵!
朱迪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个人怎么可能杀掉四只盔顶兽!!
他是异能者?还是源战士?
等等,四只盔顶兽,不应该是五只吗?
“小心!盔顶兽报复心极强,还有一只”朱迪话说了一半。
地面开始有一点轻颤。
“嘭!嘭!嘭!”的脚步声如同敲在心底的重锤。
巨大的树叶被推开,露出一颗如同带着钢盔一样的荒兽头颅。
第五只!
拔出大剑,南木上前十步,冲着第五只盔顶兽叫道:
“上次便放了你,不曾想还敢回来!”
“嚎!!”回答南木的是一声怒吼!
巨大的尾巴向南木扫来!
中途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不幸遭了鱼池之殃,瞬间断成两截。
面对米高的家伙,南木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轻轻一跃就上了兽背,急速向上!
盔顶兽感觉到了,拼命的晃动着身子,反观南木却是仿如平地一般,虽是左摇右倒,却是脚步丝毫不乱!
来到脖颈之间,头盔的缝隙边缘。
这里是盔顶兽的弱点,上次在新月城南木就是利用这个弱点将其击杀。
对着缝隙大剑猛的插了进去。
只见,盔顶兽晃动的身子骤然一定,跟着仿如失去知觉一般,轰然倒地。
朱迪有一些郁闷,这样是看不出来一个人的能力的。
不过,她得承认,南木猎杀荒兽的技巧,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南木拔出大剑,从兽身上跳下,走到一旁,拿起一个大水囊。
一看就是新做不久的,用的还是盔顶兽的皮。
拿着水囊又走回来,南木用剑在盔顶兽的脖子上一刺,豁然一个血洞,兽血激喷而出。
将水囊凑过去接满,南木又把嘴对着血洞痛饮一翻。
南木喝了有多久,朱迪不知道,反正一只刚断气的盔顶兽逐渐扁了下去。
“妳要不要来两口”南木大方的递过水囊。
朱迪连忙摇头,她光是看,就已经很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