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几乎从未对子女动怒的姜祭酒,如今拿着家法处置着生辰宴上胡言乱语的姜楚安。只听得竹板拍打皮肤的声音,却未见的姜楚安有一声轻哼。
这也算是个有自己性格的女子,只不过执拗选错的前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罢了。
“你可知错。”姜祭酒怒气四溢,鲜少动的了这么大肝火。
“女儿不知。”她红了双眼却未留下一滴泪,家法所致声音有些颤抖。却听不出一丝哭腔。“父亲向来便是疼爱姐姐的,又何时想过我的感受。”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细小的血珠顺着指缝流出。
“姐姐七岁那年,喜欢练剑,父亲不善于做手工,却亲手刻出玩具匕首赠与姐姐。母亲虽抱怨却从不真正责备而六岁的我只能学习礼法,即使一点出错,也要挨打,父亲何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姜祭酒自然是更爱姜余音的,自成亲以来,姜家夫妇二人便是琴瑟和鸣。据说为了娶到姜夫人,他放弃了更光明的前途,只为与心爱之人相守此生。
而范姨娘便是姜祭酒的姜老夫人在临终前为他选择的填房,只求能为姜家填一子。当范姨娘生下姜楚安后,便常教她知书达理,希望她能一出现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自从有了姜蔚然,范姨娘便没有了精力再在姜楚安身上下功夫。
姜蔚然如今才五岁,也是姜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子,范姨娘日日让他学习各种各样的能力,恨不得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第二个简捷一般。
姜楚安便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父母的爱,低声下气求隐忍,却在姜家终不得重视。如今不知何时又巴结上了夏倾璇,只求自己的未来能有个好前程。
姜祭酒也知自己对她鲜少关心,如今这一番话,倒也很不是滋味,便停了手,罚了范姨娘半年俸禄。
一切落在姜余音眼中时,其实她也未曾多么责怪与自己的庶妹,嫡庶虽说有别,但对于孩子心中终究是有一口难以下咽的气的。
但姜夫人此后怕是不会再向从前一般对待姜楚安了。
回到别院,范姨娘半分未提被罚了奉的事,只是安排了人带姜蔚然去画室。自己却留下为姜楚安敷红的发肿的伤,眼泪一滴滴留下,却什么都没说。
姜楚安拨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飞奔出姜府。
天空飘洒下细细的小雨,安抚着夏日的都城燥意,却浇不灭她心中的急切投靠。
“县主,县主。”姜楚安发髻有些凌乱,但她此时也顾不得形象,她只记得端宁县主曾许诺若此次助她,未来便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夏倾璇雪白的柔夷轻捏一寸便万金绸缎帕子。不屑的看看这个办事不利的工具,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
一旁的大丫鬟自然伶俐。眼看县主些许不悦,便呵斥到“你走吧,县主身边不要鲁莽不过脑子行事的帮手。”
“县主,之前是您……”
夏倾璇不屑的眯起双眼。“起开。”家丁便把姜楚安“请”出了夏府。
屏风后传来有节奏感的掌声。“看来倾璇妹妹喜欢的盟友不应有勇无谋,谋略才是选择盟友是第一标准。”
“当然了,盟友自然不能选蠢货,否则事能不能成另说,说不定自己都要被拉下水。”
“这姜家庶女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罢了。不如妹妹考虑与我合作,我帮你得到世子,你帮我娶到沈清小姐如何?”
“那……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