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剪得那么轻松啊!”
惠利美抓狂地说道。
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出来,和刚刚来这所学校时完全是两张脸。
这里都是变态......
少顷。
再次狠心来了几回合之后,游戏来到了最终的选择回合。
最后三根绳子!
“这是最后的了,虫喰大人请吧!”
大和宣布道。
“不行了......”
惠利美低垂着脑袋。
“没想到到这里还是没有中啊,我们真是不走运啊!”
“不不,不如说是享受得久一点还赚了呃。”
妄和梦子依旧不说人话。
那种谜之脸红,以及满脸轻松的表情,看得惠利美心里彻底绝望。
“就剩三根了啊......”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还不把手指抽出去......”
“这两个疯子,难道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拔出手指吗?”
“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吗?”
惠利美绝望地想着。
“不行,我已经撑不住了。”
萝莉缓缓闭上了眼睛。
“虫喰同学,虽然我觉得不会这样,但是你不会在想抽出手指吧?”
“你说过,虫喰家族的产业就是拷问,享受别人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梦子突然开口道。
“没错,确实说过。”
妄附议道。
“在以拷问为生的人面前我就是班门弄斧了,”
“这个会随着绳子减少,而不断放大恐惧,谁都无法忍受渐渐增加的恐惧......”
“这是无论有怎样的骄傲和心念都会丢弃的生理性抗拒反应,”
“那么......”
“从这里开始才是精髓,好戏才刚刚开始,”
“来吧,还在磨蹭什么,拿起手边的剪刀让恐怖降临!”
梦子继续挑衅道。
既然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个家伙,就知道什么话最能刺激这种人。
正是如此......
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拔出手指,能做到那样的人是不存在的。
因为我们虫喰家的拷问是完美的。
如果真正有这样的人存在,就是对虫喰家的否定。
“啊啊啊啊!”
惠利美尖叫一声,剪断了自己选择的一根。
然后。
什么也没有发生。
“总之现在还剩两根,”
“我要证明,到了最后你们一定会选择拔出手指!”
惠利美眼神坚定了起来。
这是无法逃脱的恐惧,也是虫喰家族的基石,她要证明这一切。
“挺能干的嘛,真是会玩啊,”
妄笑得像是精神病人。
座位上一摊水渍,看起来是经历了不一般的事情。
“那么,生志摩大人请吧!”
大和说道。
“梦子,谢谢你,教给我还有这样的乐,”
“太爽了~~”
妄拿着剪刀,对着剩余的两根绳子而去。
“咔。”
并不是一根,而是同时剪断了两根!
惠利美眼里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瞬间抽回了手指。
刀刃毫无疑问落了下来,但是最后只停留在半空,差一点才伤到手指——
铁板,并没有拿下来!
场面一时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到此为止,绳子已经被全部切断,”
“惠利美大人抽回手指判负,生志摩妄大人违反规则判负,获胜者为蛇喰梦子大人!”
“蛇喰梦子大人获得两枚筹码!”
大和宣布道。
然而......
叶封满脸无奈,惠利美一脸的不可置信,妄脸上则是写满了失望。
只有赢了赌局的梦子,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简直像是要杀人。
“你在干什么啊?”
“竟然一次性剪断两根!”
惠利美回过神来,生气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把手指切断啊!”
“我好不容易才和梦子做到了这一步!”
“敢耍我,你这个混蛋!可恶!一坨shit!”
“梦子,你也对这坨屎说点什么啊!”
妄拎着萝莉的衣领,用更加暴躁更加不满的声音说道。
“屎的是你,生志摩同学,”
梦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你在说什么啊?”
“我可是听你的没有独占风险啊。”
妄脸色一变,随后解释道。
“那可是二分之一......”
“啊,二十分之力的概率经过了各种偶然,极致到了二分之一,”
“仿佛神明指示的奇迹,”
“还有在这尽头来访的终极单选,”
梦子笑着说道。
随之脸色再次变得森寒一片,淡漠盯着眼前的人。
“你践踏了这最后的一瞬间,”
“绝对会失去的手指,绝对会降临的恐惧,那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你让我很不爽!”
梦子宣布了妄的“死刑”,然后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
“为什么铁板还在啊!”
“中立的荷官不是说拿走了吗?”
惠利美赶紧拦住了梦子。
“啊,那只是一个保险而已,”
“听到赌博的规则时,我就在想如果有这种铁板藏着会很讨厌的,”
“而且之前放着这东西的桌子晃了一下,”
“有一个桌脚磨损,所以我干脆让大和同学把桌子的所有的防滑脚给拆掉了,”
“看来是让你误会了呢。”
梦子笑着解释道。
“是,其中一个桌脚有磨损,”
“我就都拆掉来做平衡了。”
大和说道。
“这种事情?”
“就因为这个我就......”
惠利美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
“虫喰同学,你最后展现出的自豪心念,真是十分精彩,”
“之后再一起享受赌博吧!”
梦子牵着萝莉的手,露出了友好和善的微笑。
这时候,惠利美已经记不清自己今天震惊了多少次了。
这个女人,毫无疑问是百喰家的血脉。
而她们毫无疑问将会在这所学院里互相蚕食......
所有命定皆有缘由。
少顷。
“原谅我吧!”
“再原谅我这一次啊!”
“梦子!我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妄绝望无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管她吗?”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来着,”
“也许该杀了她丢给绮罗莉处理的。”
叶封懒洋洋说道。
“没错,”
“那种人死了最好。”
梦子冷冷答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生气了,耶稣也难以挽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