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用了这个办法,”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名?然后独霸白王的遗产?”
王将阴冷的声音响起。
他似乎根本没有受伤。
“直到现在,你还是相信我跟你是一路人?”
“太感谢你的赏识了!赫尔佐格博士!”
橘政宗答道。
“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人类的本性,贪婪才是人类的本质,正义只是一层保护色,”
“当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时候,就会撕破正义的面具,露出贪婪的本性,”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贪婪,你是人类中最优秀的个体,”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的本性,你这种人怎么会为了爱和正义来杀我呢?”
王将笑道。
“你的童年一定很悲惨吧,赫尔佐格博士,让你对人类痛恨绝望。”
“不不,我的童年很幸福,”
“因为我从小就看穿了人类的弱点,所以身边每个人都喜欢我。”
“那我的弱点是什么?你为何不用我的弱点击败我?”
橘政宗上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我已经说了,你是近乎完美的人类,弱点很少,”
“唯一的弱点就是你太弱了!”
长刀再次扫开白雾。
仅仅零点几秒,橘政宗看到了那张素白的面具出现在面前。
橘政宗刀爪同时切出,右手刀走战场刀术的路子,威力极猛,左手爪封住自己胸口的要害。
但他被王将直接抱住了,大臂和小臂同时骨折,锋利的长刀插入地面。
橘政宗根本看不清王将的动作。
血统上的优势,王将的身体素质足以碾压他十倍!百倍!
“你看啊,邦达列夫少校,力量就是这样美好的东西,”
“掌握了力量的人可以随意地碾压敌人,蚂蚁的奋勇对于食蚁兽而言只是一个笑话。”
王将拍打着他的后背。
橘政宗的眼里泛出了死亡的灰色,随着每一次拍打,橘政宗都吐出大片的鲜血。
王将从5上卸下两个弹匣,一掌掌地把它们拍到橘政宗的身体里,刺穿了两肺,鲜血染红了老人的衬衫。
橘政宗死死地拉着王将的衣摆。
“不用再挽留我了,虽然我是那么欣赏你,可惜我们没有当盟友的缘分。”
王将一脚踩在橘政宗的肩上。
“看来只有切断颈椎来谢绝你的挽留了。”
王将弯腰去捡橘政宗丢下的长刀,但是那柄长刀并不在王将以为的位置。
王将微微一愣,这时橘政宗伸出双手,搭上了王将的肩膀。
他的臂骨和肩骨都毁掉了,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个废人,可橘政宗传来的力量大得惊人,他把王将推了出去,滚身拾起双刀。
他用脚踩着那柄刀,所以刀始终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王将根本不可能摸到武器。
老人的全身骨骼都发出近乎断裂的脆响,那是骨骼朝着龙骨变化。
“噗!”
刀刺穿了王将的小腹,王将同时发力踢中橘政宗的胸口。
两人跌跌撞撞地分开,艰难站住。
橘政宗伸手到背后,拔下了血淋淋的弹匣扔在地上,王将拔下两肋的长刀,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灯光照在橘政宗身上,他遍布全身的细鳞一层层扣合起来,致命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也饮用了古龙的血!”
王将惊讶道。
“是啊,就在昨晚我把自己变成了魔鬼,”
“为了杀死魔鬼,自己不先变成魔鬼怎么行呢?”
橘政宗缓缓道。
“真是疯狂,邦达列夫少校,可我真喜欢你的疯狂,这样的我们本该是朋友啊!”
王将大声赞叹。
“博士,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跟你一样的疯子?”
“我真是为了正义来杀你的。”
橘政宗有些哀伤地笑着。
“多么无趣的笑话,为什么你还要一说再说?”
“人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背叛了欲望和野心的男人,没有活着的价值!”
“你当然不会明白!”
“因为你永远不会理解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
橘政宗咆哮着挥刀。
......
“王将给橘政宗狠狠地来了一下子!这一刀要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致命伤了,可橘政宗居然抓住了王将的刀!他反击了!漂亮!”
“局面发生了惊天逆转!他趁着近身的机会肘击王将的面部,可能王将的面具被打裂了,也可能是伤到了眼睛!王将放弃了刀开始后退,橘政宗发动追击!”
芬格尔情绪高涨,听语气倒像是在给一场激烈的拳击赛当评论员。
“你们看不到真是可惜,太劲爆了!”
他被吊在半空,用望远镜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确实够劲爆,相比起来我和楚子航在齐腰深的积水里恶战死侍群都不算什么新闻了!”
恺撒大吼,背景声是激烈的枪声。
“你们还没有甩掉那些死侍?”
路明非也通过望远镜欣赏着特别瞭望台里的搏斗。
“橘家老头似乎处在劣势,他己经受了好几次致命伤了!”
看起来,这里的吃瓜群众真是不少。
路明非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也在现场,而且还说了他不少坏话。
“你是让我们抓紧时间?什么时候杀出死侍群变成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你的语气像是在问我们为什么早饭没有吃完!”
恺撒继续吼叫。
战场对他们两人十分不利,死侍在积水里活动,但是他们只能盲目射击。
楚子航尝试释放君焰,但是死侍群躲到水里躲开了爆炸。
最终两人不得不退进了电缆管道,死侍群沿着管道追杀。
恺撒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击退死侍了,反正每当狰狞惨白的人面在眼前一闪他就开枪。
那恶心的东西就发出婴儿般的惨叫声,整条管道中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见鬼!”
“我们不是摧毁了这东西的养殖池了吗!日本到底还有多少死侍养殖池?”
“日本人把这东西当成鳗鱼来养吗!”
凯撒怒吼。
“我们毁掉了橘政宗的养殖场,那么这一次的死侍是来自于谁的养殖场呢?”
楚子航跟着他吼。
枪声在管道中震耳欲聋,大家说话只有靠吼才能彼此听见。
“这是王将的陷阱,他也想杀死橘政宗!”
凯撒有些想明白了。
“也许他是想在谈判失败时动手,又或者本来就想杀死橘政宗,这些东西反正不是为我们准备的。”
楚子航说道。
“咚......咚......”
一股隐隐约约的木梆子声响起,单调空洞,仿佛某种印第安人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