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齐明朗的哥们，顾北义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把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

那一天，齐明朗准备报考金融，因为一句宋皆卿说的你去学医吧，学医的好帅！莫名其妙改了高考志愿。

也许从那一刻，或许更早，齐明朗就已经栽了。

原以为各自工作之后，齐明朗会慢慢放下这段感情，但显然他那个人固执的很，嘴上什么都不说，身体却比谁都实诚。

只要宋皆卿开开口，他就一定会答应。

他为齐明朗鸣不值。

也跟他说过，要不你去追求宋皆卿吧？他当时推了推上班时候才戴的眼镜，淡淡道：“你照顾好她。”

就把什么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顾北义牵着九尾愤然离场，九尾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吃的满嘴油腥，上了车，继续啃鸡腿，也不看他，嘴里含含糊糊道：“我要被送给其他人吗？”

顾北义拧钥匙的手一顿，坚定道：“不会的。”

九尾啃鸡腿不说话了。

快到家的时候，九尾眼前忽然闪过红色的血，又隐隐闪过思思的脸，心里总放心不下，一张小脸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顾北义停下车，问她怎么了？

九尾僵硬的笑笑，说自己没事。

和顾北义上了楼，发现家里没有思思的人影，才真的着急起来。

人去哪儿了？

整个人慌得不行，忽然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丝烧焦的气味，这味道怎么像……

是收妖人！

瞳孔猛然瑟缩了一下，寻着气味就要冲出门外，却被顾北义一把拉住，问她干嘛去？

九尾怔怔的看了顾北义一眼，跟他软软的求，“我想出去一趟好不好？”

“这么晚你去哪儿？”

“我……”九尾怂了，一时眼神上下乱瞟，定不下心神，但心里又担心思思。

虽然和她没认识多长时间吧，但好歹也是她同类，那种聚堆的依赖感，让她有点舍不得思思突然的消失和死去。何况她对自己也没有很坏，所以她想找到她。

“你到底要去哪儿？我带你去好不好？”

九尾垂目酝酿片刻，说了一声“好”。

那味道很淡，她让顾北义开着车窗，支离破碎的寻找气味的来源，拐错了好几个路口，才七拐八拐的找到正确的路。

车开到了一栋高级公寓前，九尾下了车，鼻子使劲的在原地嗅了嗅，随后眼睛一亮，也不管身后还有顾北义，径直要跑进去，被保安给拦下来，问九尾哪儿的？

九尾瞪着保安，不明白他为什么拦自己？

顾北义上去调和，问九尾来这儿干嘛？

九尾只是固执的说要进去。

说着，还去摇顾北义的手，哼哼唧唧的撒娇。

顾北义被闹得没办法，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也是巧，这里面刚好有他认识的人。

电话挂了的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POLO衫的男人圾垃着拖鞋下来，估计还洗完头不久，发梢还是湿哒哒的，抬眸看了一眼顾北义，才又看了九尾一眼，目光也没躲闪，跟保安说了电话，就让他们进来了。

九尾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角，低声道：“人呢？”

男人看着九尾，慢慢把自己的衣角拽回来，话也不多，但好歹简洁明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