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看着她，眼里的戏谑令人不自在。

九尾冷着脸，“你得替我摆平现在的事。”

“你可是害我丢了一个傀儡。”

“一个小孩子而已，他献供给你的精气，你早就不满足了吧？”

黑曜眼里的戏谑因为九尾的话一冷，随后又很快恢复成那种玩世不恭。

“好，那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九尾没说话，直直的走了出去，黑曜化作一团黑气，迅速席卷了整个警察局。

所有的人和事往后退，时间也开始倒退着往后摆，顾北义又回到公司，林植洲还没有对九尾说出那番挑衅的话，所有人和事都安静的停在几分钟之前，再重新开始。

顾北义坐在办公椅上晃了晃神，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做似的，却又想不起来。

林植洲跪在学校天台的空地上，脖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了一样，被迫的往上抬，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狰狞，黑曜出现在他面前。

“你做得很好。”

林植洲两眼发光似的看着黑曜，“把运气给我，把运气给我……”

“你还有多余的精气和我交换吗？”黑曜大手一挥，林植洲脖子上的禁锢忽然就消失了。

林植洲手撑着地艰难的喘着气，随后像是要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似的要黑曜脚边爬，“我不要被别人讨厌，我不要被别人讨厌……”

黑曜冷眼看着如破鞋一般的林植洲，一脚把他踢开，“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

顾北义晚上去接九尾的时候，在路口边，偶遇一个喝醉酒大汉，走路晃晃悠悠的，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像是从学校那个方向过来的，沿着马路牙子也不知道走哪儿去。

这样的人也算见怪不怪，顾北义没太在意，看着绿灯亮的时候，刚准备过去，男人忽然扭头冲顾北义这个方向走过来，顾北义连忙踩刹车，随后有血溅到他车窗玻璃上。

一切都太快了，一辆加了码的面包车，把男人给撞飞了出去。

顾北义停在原地回不过神，面包车开了车就跑，顾北义默默的记下了车牌号。

后面的车有的停了，有的疾驰了出去。

顾北义靠边报了警，随后打电话给老师，让她先让九尾待在班级里，他马上去接她。

警察来的很快，顾北义接受了询问，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

路被封，警察鸣着警笛保护现场。

顾北义留了电话，随后去接了九尾。

她坐在教室里，背对着顾北义，教室里静悄悄的，除了她，没有人。

顾北义心里莫名其妙一阵毛毛的。

“九尾，我们回家吧。”

九尾没说话，身子一点一点的转过来，眼角眉梢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波光流转。

“你来的好迟。”

“抱歉，那边出了车祸，我……”

“没关系，”九尾忽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娉婷的朝顾北义走，身形忽然一点一点变成少女的样子，身子拢了一层纱，堪堪遮住她的身体，但总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