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村里大槐树花开的正盛,香气扑鼻,许多老人孩在树下聊玩耍。
进村的路上,驶来两辆大马车,比一般车大,带车厢,都双马拉车,一看就不是他们村的人,他们一般拉车都是骡子和驴,买不起马,
这是哪里的来呢,咋来他们村了?
两辆马车赶到近前,赶车的伙子下来,冲树下人问道“请问各位老人家,这是槐树村吗?”
“是啊,你们找谁啊。”有个老爷子出声问他们。
“找四喜班的秋彤,不知道她家住在何处。”问话的是曹成。
“秋老头,找你们家的。”坐着的老人在中站起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不到六十岁,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身上有功夫的。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家秋彤啥事,”
曹成一看,这是找对人,忙转身想车上道:
”公子,我们了槐树村了,秋彤班主是住这里。“
车帘一挑,先是下来一个婆子,然后扶着一个粉白俊秀的公子下车。
江鱼下车,对着那位老者一抱拳“请问老丈是秋彤姐的什么人,我们是从梁州府清河县过来找她的。”
“我是秋彤她爹,你们是清河县来的,终于到了,秋彤等你们好久了,本来开了春就该出门唱戏,为等你们戏班子根本就没动窝,你们再不来我们就要喝西本风。”老秋头埋怨的道。
秋彤的爹叫秋海涛,当年也是出名的大武生,年纪大了在家养老带孙子,戏班子交给女儿。
好几年前,女儿回来有人送了她两个剧本,排成戏曲后造成轰动,那年戏班子没少挣钱,所有人起心里感谢那个陌生的姑娘了。
又过了几年,女儿回来,又遇上那个姑娘,还和人家成了姐妹,向来要强的女儿对那个姑娘赞不绝口,秋老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会让戏班子的人都她聪慧有本事。
这不年后来了封信,那姑娘要上京来找闺女,让她不要带戏班主出去外地演出,等她过来。
这都出了正月多久,也不见人影,戏班子耽误不起,几十号人吃喝嚼用呢。
没想到今自己在村口就遇见他们来了,心里挺高兴,他们再不来,自己就要赶着秋彤带戏班子走了。
江鱼赶忙躬身行礼:“见过秋伯父,是我不对,在路上耽误了,我也是第一次出门,跟着商队走的,所以走的慢些。”
“你是?”秋老头只见到这个粉面公子和他话,那江家姑娘怎么不下车。
江鱼一笑“秋伯父,我就是江鱼,出门在外穿男装比较方便。”
秋父点头“也是,一个姑娘家,大老远你家人也放心让你出门。走吧,先家去,秋彤都等你们好久,你再不来四喜班有些人家真要吃不上饭了。”
完在前头带路,江鱼急忙跟上,曹成,何兴赶车在后面慢慢走。
“伯父怎么会如此严重,村里离京城这么近也可以做些挣钱营生,四处唱戏多辛苦啊。”
秋老头无奈的摇摇头,“那有你的简单,我们这村里从祖上就都唱戏卖艺的出身,其他营生也不会,买上几亩田地也种不好,还不够交税呢,后来也没人种地了,做买卖更不行,肯定赔个血本无归,长日久只能靠祖传的本事糊口,
每年这时候秋彤他们早该走了,那样家里剩下的正好够用,这不为等你,多待一个多月,我们家还好,有那困难的真快揭不开锅了。”
秋老头也不是怪江鱼,只是了实情。
江鱼心里明白了,这是人家心里不痛快,可是鱼心里有自己的计划,就不想让四喜班再出去,在她的计划中四喜班很重要的一环,再自己刚来京城,举目无亲,有个熟人带着才好。
“伯父,你放心,我来这,大家的生计问题我会解决的,我来京城就是为大干一场的。”
秋父的表情有些怪异,光听这江姑娘聪慧有本事,还是个喜欢大话的。
这是哪里?京城,子脚下,是权贵世家的集中地,还要大干一场,估计会灰溜溜回老家,一个女人有好日子不过,非要抛头露面的,他闺女那是没辙谁让他们祖辈都操持贱业的。
话间就到一处院子前,挺大的宅子,都是盖的青砖瓦房,就是有些破旧,这还是秋家祖上留下的,不然凭秋彤现在能力可买不起京郊这么大一片地。
秋老头打开门,冲里喊“秋彤,你妹子来了,。”
屋里正房的门帘一挑,秋彤子走出来,“爹你什么,那个妹子来了。”
“秋彤姐,是我来了,”鱼从秋老头身后走出来。
“哎呀,鱼,你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一直担心呢。”
秋彤惊喜的冲过来,抱住江鱼。姐俩个半年不见了,乍一见面笑的停不下来,
“好了,秋彤,先让江姑娘他们进去,他们几个人一直赶路也累了”秋老头提醒女儿。
“对对,瞧我,就光顾和你话,快都进屋喝茶。”
秋老头把院门门槛卸掉,何兴赶着车进来,陆英,杨泽和吴婆子母子都过来和秋彤父女见礼。
秋彤让大家都进屋喝水,他爹招待四个年轻男的。
吴婆子母子去收拾行李,秋彤家人口少,房子可不少,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住的房间,吴婆子母子马上开始收拾,好让主子住的舒服些。
秋彤拉上鱼进到里间屋,合上门,才问道“鱼,你不是过了十五就出来了,咋走一个多月才到京城。”
鱼放下茶杯,“秋彤姐,我们跟着一个商队进京,商队边走边做生意,到了大城市都要耽误一两,所以走的就慢些,但是跟着他们比较安全,事先没和你,让你担心了。”
“哦,这么回事。”
秋彤看一眼下外屋,他爹正四个年轻人聊得欢畅,
现在里屋就秋彤和江鱼两人,秋彤忍不住悄声问她:
“鱼,你写信就要来京城找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是不是那件事被林公子知道。“
“秋彤姐,我来京城,不关林子敬的事儿,是我实在受不了苦闷的日子,林子敬又想让我当贤妻良母,要是那样我当年何苦嫁给他,生活上的种种压得我喘不过气,干脆来京城做生意,顺便找你合作,我们从新开家大剧院,省得你们南海北的跑荡,吃苦受罪的。“
江鱼的轻描淡写,但是秋彤知道肯定没有她的那么简单,谁家女人会出来抛头露面,妹子嘴上不心里肯定是苦的。
秋彤眼圈就红了“妹子,都怪我不好,没拦着你去府城,又没照顾好你,那个女人不想有个幸福的家,我可怜的妹子,”
秋彤抱着江鱼就哭上了,她是真的愧疚,妹子遭受的想起来就心疼。